酒店老板馬上通知了陳啟父母。一家人趕來了醫院,在手術室的門口焦慮地等待著。凌晨醫生對等候在手術室門口的家屬說:“手術很成功!”
陳啟父親焦急地問道:“頭部有問題嗎?”醫生搖了搖頭說:“頭部和身體的其它部位沒有大問題,就是下肢受傷嚴重,兩條腿截掉了!好危險啊!再上一點的話命都沒有了!截去兩條腿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聽到這話母親癱坐在地上泣不成聲。
病床前張招緊緊地握著陳啟的手說:“小啟!小啟!你為什么不要命地沖向馬路啊?”
陳啟慢慢地睜開了雙眼,狠狠地盯住了張招,用盡力氣把自己的手從張招的手中抽了出來,咬牙切齒地說:“滾!你這個衣冠禽獸!今生今世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你是個騙子,是個人渣!”
張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痛苦地說:“小啟,為什么這么說啊?我哪里不好啊?”說著,用手擦拭著陳啟嘴角邊的淚水。陳啟用右手拉住了張招的手,并迅速塞進嘴里狠狠地咬住了。張招痛得頭上冒汗了,但那個手還是一動都沒動,任陳啟咬下去。鮮血滴到了雪白的床單上,陳啟父親焦急地說:“小啟,不要再咬了,大大的口子手背都快咬下來了!”
陳啟總算松開了牙齒,她撕心裂肺地說:“我不想看到你!快滾!快滾出去!”
撲通!撲通!……,陽陽一伙人,跪在了病床邊。陳啟指了指陽陽說:“你來干什么?誰讓你來的?你們這對狗男人快滾!”陽陽一臉后悔地哭著說:“陳啟!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陳啟怒不可遏地說:“小人!得了便宜還賣乖!貓哭老鼠,假慈悲。”陽陽用雙膝在地上行走,到了床邊時,哭著說:“陳啟!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會造成這樣的后果的!……”陳啟看著她到了床邊,且正好落在腳邊上,于是她就說:“快滾!快滾呀!你不滾我踢死你!我踢死你!”說著提起腳想踢她。
可是再怎么用力好似自己的腳腿不聽了使喚,小啟用自己的手向下一摸,摸到了被紗布捆綁得嚴嚴實實的屁股,再往下摸什么都沒有了。陳啟“哇!”的一聲哭得撕心裂肺,咆哮著說:“我的腿呢?我的腿呢?啊!不要!不要!……”
陽陽對著病床上的陳啟哭著說:“陳啟,對不起!真的是對不起了!”此時的陳啟一下子失去了理智,拼了命地要爬起來。看著女兒這個樣子,父親抱住了女兒說:“小啟!不要這樣,爸爸會為你作主的!”陳啟咬牙切齒地說:“你滾!你快滾!帶著你的張招一起滾!我不想看到你們這對狗男女!”
聽女兒這么說著,陳啟父親那雙利刃般的眼神投向了張招。這眼神似饑餓的獅子,死死地盯住了獵物,隨時都會發起進攻,將其撕裂成千萬片。張招看著陳啟父親那仇恨的眼神,他用手指了指上方,萬分無奈地對陳啟父親說:“我沒有對不起她!蒼天可鑒!我若有半點對不起陳啟,現在我就去跳樓!”
陽陽馬上拉住了陳啟母親的衣袖,哭著說:“我錯了,我真的是錯了!是我!不!不是我!是張招父母!是他們求我用離間計拆散他們!我錯了!我不該答應他們!為了離間陳啟和張招,我們設計了一個騙局!”
說到這里,陽陽轉身指了指其他人說:“他們是我請來演戲的!為了讓你相信,我請了他們做幫手!他們在包廂里說的話,都是我無中生有編出來的。
我不是張招的女朋友,張招的女朋友只有陳啟你!我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我罪孽深重,你懲罰我吧!我甘愿受罰。這件事情跟胖子他們沒有關系,是我要求他們這樣做的。他們是我的下屬,他們只不過是執行我的命令罷了。陳啟!要殺要剮我隨你便,你怎么處罰我,我都沒有怨言,我好后悔啊!……”
陳啟側過臉看著跪地的人,看著站在房內的父母和姐姐,再看看緊緊握著自己左手的張招又:“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張招看著跪地的陽陽說:“為什么啊?小啟與你無冤無仇!素不相識!憑啥你要聽我媽媽的話啊?為什么要編這么惡毒的謊啊?你來飯店為婚慶布置場景時,拉著我拍合影,讓我為你定包廂,統統都是你策劃好的對嗎?”
陽陽含著淚重重的點了點頭。張招憤怒地用左手一把拉著陽陽的衣領,舉起右手想打下去。這時胖子馬上站了起來,他擋住了陽陽的身體說:“大哥你千萬別打她,是你媽求她想辦法拆散你和陳啟的!她是聽了你媽媽的話才這樣做的,要打你去打你媽!我們也不知道會有這么嚴重的后果,要怪也只能怪你媽!”
張招一聽氣得眼睛里布滿了血絲,將手狠狠地一甩,對著陽陽說:“你這條惡毒的狗!快回去告訴你的主子,從今天起,我辭了工作照顧陳啟!別指望我回去了,這個家我再也不會踏進半步了!告訴他們,他們的兒子死了!從他們讓你實施離間計的那一刻起,已經死了!反正他們有國家養著,有沒有兒子無所謂的。告訴他們,今生今世只有陳啟是我的老婆,別說陳啟現在還有氣,就是沒有了氣,我照樣和她的靈魂結婚。
今天我張招感謝上蒼,讓小啟死里逃生,雖沒有了雙腿,但在我的心里,她比以前更美,讓我更愛她。我跟小啟的婚姻是永遠不會變的!等出院了,我們馬上去結婚登記!”
聽完陽陽的話,陳啟如夢初醒,懊悔自己錯怪了張招,更懊悔自己的沖動,釀成了自己的悲劇。看看自己沒有了雙腿,聽聽張招的信誓旦旦,想,我都成這樣了,還能去跟他登記結婚嗎?不要!也不能!我是一個廢人了,還能去拖累他嗎?他越是這樣的對我好,我越不能拖累他。想到這里,陳啟嗚嗚哭著說:“滾!都滾!都滾開!張招你也滾,我不要你了!我不跟你結婚了!今生今世我不結婚了!
張招,你聽好了!這件事情,你不需要內疚,你沒有絲毫的錯!要說錯,錯就錯在我對你沒有足夠的信任!要不,怎么會被一個小小的離間計就擊敗了呢?我太沖動了!要是我稍微冷靜點的話,會造成這樣的后果嗎?……”陳啟雙手狠狠地拍打著病床。
張招馬上拉住了陳啟的手說:“你沒有錯!因為愛得太深了!太在意了!所以才會失去理智了!要是我也會這樣沖動的!碰上這種事情,若能冷靜對待的話,說明根本沒有全身心的投入……。”一家人聽完他們的對話,對陳啟的意外已經明白了。
陳啟父親對著陽陽說:“真的是張招媽求你離間他們倆的感情的嗎?她真的堅決要拆散他們嗎?我問你,她媽怎么會不找別人,而偏偏找上你的呢?你與張招到底是什么關系?”
陽陽就把張招媽如何求她設法拆散他們,及自己又是如何設計策劃的。整個過程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
陳啟父親聽后大怒地罵道:“你這個惡毒的女孩,真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鬼導演。你導演這一出不覺得太狠毒,不怕遭報應嗎?對一個與你素不相識的女孩下這樣的毒手!你這是在犯罪在殺人,是間接殺人知道嗎?”
陳啟母親哭著說:“我真恨不得撕爛你的臉皮,你太惡毒了!你一定會遭報應的,我跟你說像你這種惡人早晚會遭報應的。你的一生會噩夢纏身,永世都不會安寧平靜的,你死后會下地獄的!”
陳啟姐姐走到陽陽跟前,戳著她的頭說:“你這張狐貍精的臉,配上狡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的靈魂!你騙得過別人,可騙不過我!他母親提出這么一個匪夷所思的要求,你竟然欣然答應,任何一個看似不合理的行為,其背后肯定藏著一個合乎自己意愿的理由支撐著的。老實交代!當聽到張招母親讓你拆散他們時!你是不是有一種不謀而合的興奮?你敢說這么煞費苦心地策劃并實施不是為了自己嗎?
可以這么說,你的心理我一清二楚!因為我與你是同類人!就是你比我更毒辣點罷了!今天,不把你的真實想法講出來,說明你的悔過沒有誠意!你沒有誠意,我就不放過你!……”陽陽低著頭流著淚說:“姐!不滿你說,一開始我真沒有其他的想法。就是張招母親的一句話,重重的傷了我的自尊心,讓我很不服氣。再加上一進入角色以后,我就不由自主地出現了欲望,出現了奪回張招的欲望!”
陳啟姐姐得意地說:“我知道這里面肯定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和陰謀!常言道,人不知理必有禍!事出反常必有妖,言不由衷定有鬼,邪乎到家必有詐!你的目的就是要奪回張招,對嗎?”陽陽偷偷地瞟了一眼張招,忐忑不安地說:“我與張招是鄰居,從小一起玩,上學后他一直保護我的。我們倆青梅竹馬,玩家家時,我就是他的新婚子。
他的父母和我的父母,都以為我們倆是一對!我也是這樣認為的。”說到這里停止了。
陳啟姐姐催促道:“后來呢?往下說呀!”陽陽低著頭,羞愧地說:“有一天,我去理發店,被一個英俊瀟灑的理發師迷住了!他對我非常的好!我們倆就在一起了!他讓我幫他推銷理發店的會員卡!我借著推銷會員卡的名譽找了張招,意思就是告訴他我有男朋友了!”講到這里又停了。
陳啟姐姐譏笑著說:“后來又怎么樣了呢?是不是理發師感情泛濫了啊?”陽陽點了點頭說:“被你說對了!后來發現,他對每個女的都那么的好!有一次我帶了幾個姐妹去,結果他不停的騷擾她們,還與其中一個勾搭上了!有一次他正好在摸她的屁股被我撞見了!再后來,我們倆就分手了!”
陳啟姐姐嘴角勾起一個嘲笑的弧度說:“現在你滿意了吧?我妹妹被你害成了這樣,你以為可以奪回張招了是吧?”
陽陽馬上搖著頭說:“不是這樣的,姐姐!我知道錯了!只要能讓你們心里好受些,什么樣的懲罰我都甘愿!”
張招用腳踢了她一腳,狠狠地說:“我鄙視你!我看不氣你!告訴你吧!我死也絕不會理睬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