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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刻在命運(yùn)星辰里的名字

第十四章突變

我的手機(jī)響了。我拿起電話一看,感到有些驚訝。這是顧云舒第一次給我打電話。過去幾個月我們一直只是發(fā)微信。竟然有個男朋友超過三個月,我卻從未和他通過電話,這真奇怪。不過仔細(xì)想想,這在當(dāng)今社會其實(shí)很正常,除了特別緊急的事情,快遞,外賣,我想不出還有其他事情需要靠直接打電話來解決,手機(jī)短信的功能也只剩下接受驗(yàn)證碼而已,我們大多都是通過社交軟件在進(jìn)行交流。

“你好?”

“嘿,女朋友,”他說。

聽到他的聲音,我露出傻子一樣的微笑。“嘿,男朋友。”

“你猜怎么著?”

“什么?”

“我明天請假。你的工作室周日一點(diǎn)才開門。我正帶著三瓶白酒去你公寓。咱們一起喝點(diǎn)慶祝一下怎么樣?”

我微笑著說:“好啊,我親自下廚做幾個下酒菜,咱們一醉方休。”

他到達(dá)的時間卡的很準(zhǔn),我剛做好飯,門開了。他一邊打開其中一瓶酒,一邊上下打量我。他舉起酒瓶,在倒酒之前說:“看到?jīng)]有,這可是茅臺。”

“這么破費(fèi),”我說。“今天是什么特別的日子嗎?”

他遞給我一杯酒,說:“我要當(dāng)舅舅了。我有一個溫柔體貼的女朋友。而且我下周一要進(jìn)行一次非常罕見、可能是一生只有一次的顱連接體分離手術(shù)。”

“顱連接體分離手術(shù)?”

他喝完杯中的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顱連接體分離。連體雙胞胎,”他說。他指著自己頭頂?shù)囊粋€地方,輕輕敲了一下。“正好連在這里。我們從他們出生以來就開始研究他們。這是非常罕見的手術(shù)。非常罕見。”

這是我認(rèn)識他這么久以來第一次,我覺得他作為醫(yī)生的樣子真的帥炸了。我欣賞他的追求,欣賞他的奉獻(xiàn)。看到他對自己工作的滿腔熱情,真的是感觸頗深。

“你覺得這么復(fù)雜的手術(shù)需要多長時間?”我問。

他攤攤手。“不確定。他們還很小,所以全身麻醉時間不能太長。”他舉起右手,搖動手指。“但這是一只非常特殊的手,經(jīng)受過多年極其嚴(yán)苛和殘酷的專業(yè)訓(xùn)練,我對這只手充滿信心。”

我走到他身邊,將嘴唇貼在他的手掌上。

“希望手術(shù)順利完成,你是最厲害的神經(jīng)外科醫(yī)生!。”

“這只手,”他看著自己的右手,低聲說,“是整個江城最穩(wěn)的手。”

說完,他走出廚房。他經(jīng)過柜臺前,朝我眨了眨眼,喝光了杯子里的酒,說:“我去洗個澡。”

我笑著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當(dāng)他從臥室走出來時,我正在喝第三杯酒。

我正在和我媽媽通話,所以我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他走向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這酒真不錯。

“你明天打算做什么?”我媽媽問。

我開著免提。顧云舒靠在墻上,靜靜地看著我和她說話。“沒什么,我們明天晚上要和幾個朋友一起去吃外面聚餐。”

“哦,你們?nèi)ツ膬撼裕俊?/p>

我翻了個白眼。這個女人真是聽不懂暗示。“我不知道。顧云舒,我們要去哪兒聚餐來著?”

“我們和你媽媽一起去過的那家餐廳,”他說。“我預(yù)定了六點(diǎn)的位子。”

我心里一沉。我媽媽說:“那家餐廳確實(shí)不錯。”

聊了一會后,我掛了電話,轉(zhuǎn)身看向顧云舒。“我不想去那家餐廳吃飯。我不喜歡那家。我們試試別家吧。”

我沒有勇氣告訴他我不想去那家餐廳的真正原因。我怎么能告訴剛交的男朋友,我只是想避開在那家餐廳上班的初戀呢?

顧云舒不以為然。“可是,”他說。“我妹妹她很想去那兒,我已經(jīng)告訴她很多關(guān)于那家餐廳的事。”

也許幸運(yùn)之神會眷顧我,周宇那天可能沒有在餐廳上班。

“說到吃飯,”顧云舒說。“我好像聞到什么東西糊了。”

我燉的豬肉粉條!

“完了!”我苦笑著說。

顧云舒急匆匆地跑向廚房,我也站起來跟了過去。當(dāng)我走進(jìn)廚房時,他剛好關(guān)掉煤氣,揮手趕走煙霧。完了。

我突然感到一陣頭暈?zāi)垦#赡苁且驗(yàn)閯偛耪镜锰焯绷恕>驮谒焓秩ツ脽沟呢i肉粉條的時候,我抓住了他旁邊的臺面以穩(wěn)住自己。

“哎!你得先拿……”

“啊!”他發(fā)出一聲凄厲得慘叫。

“毛巾。”

那鍋菜從他的手中掉落,摔在地上,四處碎裂。我抬起腳以避免踩到破碎的陶瓷和菜里的殘?jiān).?dāng)我意識到他居然連端這種石鍋菜要用毛巾都不知道時,我開始大笑。

肯定是酒的原因。這酒的后勁真大。

他猛地踹了一腳煤氣灶臺,走到水龍頭前,把手放在冷水下,嘴里咕噥著臟話。我努力抑制想繼續(xù)大笑的沖動,但早已上頭的酒勁再加上剛才那混亂荒誕的場景讓我很難控制。我看著一片狼藉的地板,笑聲不由自主地再次爆發(fā)出來。我一邊笑,一邊傾身去看看顧云舒的手,希望他沒受太重的傷。

但我瞬間就不再笑了。來不及做任何反應(yīng),我就已經(jīng)重重地摔倒在地,手壓在眼角。

在剛才那一秒鐘內(nèi),顧云舒強(qiáng)壯的手臂突然向我臉上襲來,那股野蠻的力量一下子讓我整個身體失去平衡。當(dāng)我摔下去時,臉頰撞上了一個櫥柜門的把手。

一陣劇痛從我眼角涌來,正好在太陽穴附近。

然后,我感到大腦一片黑暗。

一種沉重感隨之而來,壓在我身上的每個部分。情感的重力不斷施加,所有的一切都崩潰了。

我的眼淚,我的心,我的笑聲,我的靈魂。像破碎的玻璃一樣四散而下,降落在我周圍。

我用手臂環(huán)住頭,試圖將過去的十秒鐘抹去。“笑笑笑,”我聽到他說。“有什么好笑的。我的手就是我的職業(yè),我的職業(yè)就是我的命!”

我沒有抬頭看他。他的聲音這次沒有穿透我的身體。此刻,聽起來更像是在用刀刺我,每個字都像劍一樣鋒利。然后我感到他走到我身邊,把他那只他視如珍寶的手放在我的背上。

輕輕撫摸。

“陳曦,”他說。“對不起,我剛才失控了。”他試圖把我的手臂從頭上拉開,但我拒絕動彈。我開始搖頭,想要讓過去的十五秒鐘消失。十五秒。僅僅十五秒就能徹底改變一個人。十五秒,足以讓我們再也無法回到當(dāng)初。

他把我拉向他,開始親吻我的頭頂。“對不起。我只是……我把手燙傷了。我慌了……真的對不起,剛才的事情發(fā)生地太突然了,我不是故意推你的。”

這次我沒有聽到顧云舒的聲音。此刻,我聽到的只有我父親的聲音。

“對不起,云珍。剛才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時失控了。”

“對不起,陳曦。剛才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時失控了。”

此時此刻,我只想讓他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我用盡全身的力量,雙手和雙腿都在使勁將他推開。

他向后摔倒,手撐在地上。他的眼中滿是誠懇的悲傷,但隨后又流露出別的情緒。

擔(dān)憂?恐慌?

他慢慢抬起右手,滿是鮮血。血從他的手掌流出,順著手腕滴下。我看向地板——破碎的石鍋殘?jiān)?/p>

他轉(zhuǎn)過身,慢慢爬起來,把手伸到水流下,開始沖洗血跡。就在他從手掌里拔出一片陶瓷碎片并扔到臺面上的時候,我站起身。

我心中充滿了憤怒,但不知怎么的,還是擔(dān)心起他的手來。我抓起一條毛巾,塞進(jìn)他的手里。不斷流出的鮮血已經(jīng)覆蓋了他的那只手。

是他的右手。

周一的手術(shù)。

我試著幫他止血,但我的手顫抖得厲害。“云舒,你的手。”

他把手抽開,用另一只好手抬起我的下巴。“管他手呢,陳曦。我不在乎我的手。你沒事吧?”他焦急地在我的眼睛之間來回看,評估我臉上的傷口。

我的肩膀開始顫抖,巨大的、充滿傷痛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不。”我依然被困在驚雷般的震驚之中,我知道他能聽到我心碎的聲音,光是這一句話就能讓我感受到那種痛。“你推了我,你居然把那種暴力行為用在我身上。你……”剛剛發(fā)生的事讓我意識到的痛苦比實(shí)際的暴力動作更令人心痛。

他把手臂緊緊環(huán)繞在我的脖子上,用力地抱著我。“對不起,陳曦。”他將臉埋進(jìn)我的頭發(fā)里,把所有情感都傾注在這個擁抱中。“求你,別恨我,求求你。”

他的聲音漸漸變回顧云舒的聲音,我身體和意識的每一個部分都感受了到這一點(diǎn)。他的整個職業(yè)生涯都依賴于他的手,他把他的這雙手看得比他自己的命還重要。這點(diǎn)完全可以理解。但是我不能接受他和那個男人一樣,因?yàn)樽约旱囊恍┎豁樢饩蛯ι磉呑钣H近的人肆意地施加暴虐。

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廚房的濃煙、白酒、破碎的石鍋、四處飛濺的食物、鮮血、憤怒、道歉,這一切都太多了。

“對不起,”他再次說道。我本能地往后退,看到他的眼睛紅紅的,我從未見過他如此傷心。“我剛才真的慌了。我不是故意推開你的,我真的只是慌了。我的腦海中只想著周一的手術(shù)和我的手……。”他把嘴唇貼上我的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和我父親不一樣。他不能是那樣的惡魔。他這么溫柔,這么善良,這么優(yōu)秀,他跟他完全不同。

我們都很沮喪,親吻著,困惑而悲傷。我從未經(jīng)歷過如此不堪而痛苦的時刻。但不知怎么的,眼前這個男人所造成的傷痛,唯有眼前這個男人才能緩解。我的淚水被他的悲傷撫慰著,我的情感在他的唇與我的唇相接時得到了安撫,他的手緊緊抓住我,仿佛永遠(yuǎn)不想放開。

我感到他的手臂環(huán)繞住我的腰,他小心翼翼地將我抱起,踩著我們制造的混亂。我不知道自己對他更失望,還是對自己更失望。對他一開始失控的憤怒,還是對我在他的道歉中找到的安慰。

他抱著我,親吻著我,一路走到我的臥室。他在將我放到床上的時候仍然在親吻我,低聲說道:“對不起,陳曦。”他把嘴唇移到我撞上櫥柜的那只眼睛上,輕輕吻著那里。“真的對不起。”

他的嘴唇再次貼上我的唇,溫?zé)岫鴿駶櫍业拇竽X一片空白。我內(nèi)心痛苦不已,但我的身體卻渴望著他的道歉,渴望著他的擁抱,渴望著他溫柔的話語。我想對他發(fā)火,像我一直希望我母親在我父親傷害她時那樣反應(yīng),但我內(nèi)心深處又想相信這真的是只個意外。他一定和那個男人不一樣。他和他完全不同。

我需要感受到他的悲傷。他的悔意。我在他的吻中感受到了這些情感。

他在親吻我的肩膀,我的臉頰,我的眼睛。他仍然壓在我身上,輕輕地觸碰著我。我從未被這樣觸碰過……如此溫柔。我試著去忘記剛剛廚房里發(fā)生的事,但這一切此刻都?xì)v歷在目。

他把我推倒在地。

我的男朋友把我推倒在地。

這一切都太可怕了。整個過程,持續(xù)了整整十五秒,簡直像一場突如其來的噩夢。我再也不想回想起的夢靨。他的手里仍然攥著那塊浸滿血的抹布。我用力推了推他的胸膛。

“你先讓開一下,”我告訴他。他又吻了我一次,然后從我身上翻了下去。我走到浴室,關(guān)上門。看著鏡子,我不禁倒吸一口氣。

鮮血。在我的頭發(fā)上,臉頰上,身體上。全都是他的血。我抓起一條抹布,試著洗掉一些,然后在水槽下尋找急救箱。我不知道他的手到底有多嚴(yán)重。先是燒傷,接著又劃開了。不到一個小時前,他還在告訴我這次手術(shù)對他有多重要。

對了,都是因?yàn)楹染疲染茖?dǎo)致我們沒有像平常一樣對突發(fā)事件做出正常的反應(yīng)。我應(yīng)該在他劃傷右手的時候第一時間上去慰問并趕緊處理傷口,而不是像一個沒心沒肺的旁觀者一樣放聲大笑。而他也應(yīng)該在劃傷手的時候,盡量保持冷靜,而不是頭腦發(fā)熱,轉(zhuǎn)頭就把怒氣發(fā)泄在我身上。不要再喝酒了。以后我們真的再也不要喝酒了。

我從水槽下拿出急救箱,打開臥室的門。他正從廚房走回臥室,手里拿著一小袋冰塊。他舉起冰袋,“快用冰袋敷你的眼睛,”他說。

我拎起急救箱。“我來給你的手好好包扎一下。”

我們相視而笑,然后又坐回床上。他靠在床頭板上,而我則把他的手拉到我的腿上。在我給他包扎傷口的時候,他一直用冰袋敷著我的眼睛。

我擠出一些消毒藥膏,輕輕涂在他手指上的燙傷處。看起來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嚴(yán)重,心里松了口氣。“一定會起水皰嗎?”我問他。

他搖搖頭。“可能會在幾小時至一天內(nèi)形成水皰,嚴(yán)重的燙傷會引起皮膚下大水皰甚至脫皮。”

我想問他,如果到周一手指上有水皰他還能否進(jìn)行手術(shù),但我沒有開口。我相信這正是他此刻最擔(dān)心的事情。

“要我給你的傷口涂點(diǎn)藥嗎?”

他點(diǎn)點(diǎn)頭。出血已經(jīng)停止了。我想如果需要縫針,他會去縫的,但我覺得應(yīng)該沒事。我從急救箱中拿出無菌紗布,開始給他的手包扎。

“陳曦,”他低聲說。我抬起頭看著他。他的頭靠在床頭板上,看起來想要哭。“我很后悔,”他說。“后悔剛剛那么對你……”

“我知道,”我打斷了他。“我知道。剛才那一刻的你讓我不禁開始懷疑我對你之前的所有認(rèn)知。但我知道你心里一定也很內(nèi)疚。我們無法回到剛才去重新做出反應(yīng)。我不想再提起這件事。”我把紗布固定好,然后直視他的眼睛。“但是,顧云舒,如果以后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那么我就知道這次不只是一次意外。到時候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離開你。”

他盯著看了我很久,眉頭因懊悔而皺起。他前傾身體,親吻我的唇。“絕對不會再發(fā)生了,陳曦。我發(fā)誓。我不是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向你保證……”

我搖搖頭,想讓他停下來。我無法承受他聲音中的痛苦。“我知道你和我爸爸一點(diǎn)也不像,”我說。“只是……請不要讓我再懷疑你。我已經(jīng)禁不起這種傷害。”

他輕輕撩開我額前的頭發(fā)。“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陳曦。我想成為給你帶來幸福的人,而不是讓你受傷的人。”他吻了我,然后站起來,俯下身把冰塊貼在我的臉上。“把這個在這里放十分鐘。這樣可以防止腫脹。”

我用手替代他的手按住冰塊。“你要去哪里?”

他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說:“去收拾我的爛攤子。”

接下來的二十分鐘,他一直在清理廚房。我聽到碎片被扔進(jìn)垃圾桶的聲音,酒水被倒進(jìn)水槽里。我去洗手間迅速洗了個澡,想把身上的血洗掉,然后換了床單。當(dāng)他終于把廚房收拾好后,他帶著一杯水走進(jìn)臥室。他把水遞給我。“要不要喝汽水?”他說。

我喝了一口,感受到氣泡滑下喉嚨。感覺全身舒爽。我又喝了一口,把它放在床頭柜上。“聽說喝汽水有助于改善心情”

顧云舒躺進(jìn)床上,把被子蓋住我們。他搖搖頭。“是的,我媽媽以前總是給我喝汽水,特別是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喝汽水總能讓我感覺好一些。”

我微笑著。“好吧,看來確實(shí)有效。”

他用手輕輕撫摸我的臉頰,我能從他的眼神和觸碰中看到,他至少值得得到一次寬恕的機(jī)會。我感覺如果我不找到原諒他的方式,可能會把我對爸爸的怨恨部分歸咎于他。

他愛我。雖然他從來沒有直接說過,但我知道他愛我。我也愛他。今晚廚房里發(fā)生的事情我相信不會再發(fā)生。畢竟他對我的受傷感到如此難過。

每個人都會犯錯。決定一個人品格的不是我們所犯的錯誤,而是我們?nèi)绾伟堰@些錯誤轉(zhuǎn)化為教訓(xùn),而不是借口。

顧云舒的眼神變得更加真誠,他俯身吻了吻我的手。他把頭靠在枕頭上,我們就這樣躺著,互相凝視,分享著這份無聲的能量,填補(bǔ)著夜晚在我們心中留下的空洞。

過了幾分鐘,他握緊我的手。“陳曦,”他說,拇指輕輕摩挲著我的手。“我愛你。”我感覺到他的話語在我全身回響。當(dāng)我輕聲說出“我也愛你”時,那是我對他說過的最赤裸裸的真相。

春上吹樹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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