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落與雪降最本質的區別在于
—————霜在秋,雪在東。
我走在城市邊緣的一條昏暗小街,正打算買了關東煮回家去和小福一起吃,估計它也餓了。
小福是我養的一條雪白色貓。
忽然抬頭看到有趣一幕,兩個氣球結繞在雪中起舞,在我看來,這比西歐舞蹈有趣的多了。
這條街叫做姻緣,兩側隔開一段距離有路燈,此時的雪像在給它蓋一頂腦子。
白茫茫越下越大,不比秋天的霜降,叫人發抖的很。
手機“叮咚”響,我本以為是工作,卻看到女朋友的分手信息。此刻不知怎么想的,呆在原地,完全沒了思考。
這雪還冷嗎。
哈氣連霧,我的心熾熱跳動,但我不想他跳了,抓住胸口,猛然跪下不停錘打。
“別跳了,不要跳了,就這樣死了該多好!該多好……”
“沒意思了,我已經不想繼續這段無意義的笑話。”
我舍不得,起碼在我看來,我們應該還能維持一月…一周…一天的。我已經把期待降的很低了,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一廂情愿,她不愿停留,那終歸是在期待中尋求的安慰,改變不了任何事實。
我被路人攙扶起,他詢問道:“你還好吧,用不用叫救護車。”
我也想叫,可我需要回到出租屋,等到她給一個牽強的解釋,自己再去試圖理解…挽留。
突然覺得著這姻緣好遠好遠,仿佛走不到盡頭。
“你覺得我們會一直住在這里嗎,每天一起起床,一起吃飯,一起睡覺。”
“估計那一天不會遠。”
“我們會買一個很大很大的房子,小福也有一個屬于它的小小窩。”
“你嘴真甜。”
“你要不要嘗嘗?”
“我覺得你不會讓我親,所以我就不嘗了。”
“別嘛,給你嘗,來吧。”
打開門,出租房亮堂堂也安靜靜,一個身影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這素顏也能甩開別人幾條街的女人就是我女朋友,哦不,或許已經是前女友了。
“回來了,我覺得有些事還是方面說還好。”她關掉電視機說道。
“已經收拾好了啊,那你就走吧。”我看到了她腳邊的行李箱,剛才的時間比上學盯著鐘表,用鉛筆虐待橡皮擦,還要漫長的一路。鬼知道我想了多少挽留的話。
結果現在,這聲音沉到比外面的雪還要冷。
她不可思議地看了我一眼,隨后果斷起身,推著行李箱走出去。我想伸手拉住她的,可為什么呢,我就是沒能拉住她。
“這月房租我已經交了,算是最后的一點交集。”話還沒說完,門就“砰”的一下合上。
我沒力氣了,并不是肉體不努力,而且靈魂已不想繼續。
“來,看天花板就不那么難受啦。”
“真的。”
“厲害吧,我小時候發燒的厲害,外婆就告訴看天上星星,那時候天上可亮了,星星一大片扎堆在一起。”
“雖然這里看不到就是了,嘿嘿。”
頭很燙,我盡力仰起頭,可笑的是,這法子還是她教我的。這一覺,并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