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外邊有點暖,我牽著小福來到秦淮河,既然來了就順著河畔溜達。
“你明天不去走走,我可能吃不上你的席,所以,十點忘星海,你不來我就喊殯儀過去抬你。”
要不是禹書宇跟我說了那么一嘴,我都不可能出來。不是因為他當時是拿著拳頭抵住我的太陽穴說出的那段話,而是他真的會顛到喊殯儀。
“這大冬天早上出來走走,那家伙真是瘋了,還說什么為了吃不著我的席,所以讓我出來走走?!?/p>
“那么不要臉的話他是怎么說出口的!”我一時氣憤就朝著樹來一拳。
當我想收手是已經來不及了,拳頭傳來肉香時我才明白,科幻電影還是得少看。
越想越無語,想說越悶氣,干脆趴在河畔邊石欄上看風景了。
“那家伙應該會提前打個電話?!倍缎湟姳?,“現在也才九點二十三,早著呢,不掐著點去我都對不起他昨天一肘擊我?!?/p>
我早上看外邊有點暖了,特意穿著一件褐色外套,能蓋住我的膝蓋,別看…
“你別看就穿這一件外套,這可是絨毛的!不會冷到你脆弱的靈魂滴?!?/p>
“哇,真的耶。喂喂喂,你干嘛,你不要磚進來啊,好擠。”
“嘿嘿~被我逮捕了哦,不許動!”
“好好好,我認輸投降,請求警官溫柔點?!?/p>
“嘻嘻,我不是警官,就要暴力。”
那些小溫柔片段總是在我不經意跳出來,雖然是些點枝末節,但也在努力地把我往回拉。
忘還是忘不掉滴,只能。
“寥寥草草掩埋江水溫柔,我總在快樂時回想起你…”身側傳來歡快女音,唱著令人漠然心動的歌曲,我還沒用余光看過去,身體一歪,整個人就死了。
嘿嘿,開玩笑的,這么可能被撞一下就死了呢,我才不是脆脆鯊。
起身抖平褶灰,轉身環顧看不到人,我下壓嘴角,這是一個苦悶表情。
“誰呀,大白天轉身弄鬼,有本事鬼節再搞這套,也就是碰到我那么一個好心人,不然你這鬼能被別人打開花。”
“啥,四十六了?你這表是不是壞了,麻煩了,說不定那家伙已經在喊殯儀了,得趕快過去?!?/p>
我的位置距離忘星海有三公里,如果走過去肯定來不及,就在我作出奔跑的姿勢時,一個聲音鬼魅出現在我耳根。
“你可以打車呀?!?/p>
“喔,鬼!”我嚇了一跳,機械轉過臉,看到一個劉海女生。根本沒察覺這鬼什么時候靠近我的,就在那么短短半分鐘里,竟然逼近我的直寸之地!
忽然,我發現好像弄錯了關注點。這怎么真有鬼呢?
我“哇”的一聲跳地老高,差點以為自己準備參加奧運跳高比賽。
跳高失誤,沒有成績,摔倒在地,本人表示,已經快接近靈魂出竅。
我邊退邊大喊:“你別過來啊,這大白天的你…你怎么能出來呢,牛頭馬面也太不負責了。”
“你好奇怪呀,誰是鬼?”
我呆了啊,這鬼還不知道自己是鬼嗎,什么新型玩法。“我不管你是鬼是神還是黃皮子,總之你不要過來,我警告你啊,不要過來!”
眼看著女生一步步走過來,手耷拉,垂散著頭發,好像還拿著什么東西。我真是無語住了啊,大白天鬼拿板磚呼死人啦。
我使勁去拽拉小福的繩,那色貓撲到鬼腳上,拉都拉不回來。
忽然之間,我好像長腦子了,這鬼有實體?
我身未起,拳頭已成型。“你要是摸不著,我都覺得自己死定了,畢竟碰見鬼不能跑是常識。但你要說你有實體,就跟我鐵拳說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