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與朋友打完王者后,我洗了個暖暖的澡很快進入了夢鄉。
——窗外有海,這是在船艙里嗎?木質船啊,應該不像是在現代吧,我盯著地板和天花板的橫梁發出感慨。在這很小的房間繞了一圈,除了堆著兵器與火藥的箱子就是裝酒的木桶,我判斷這是一間儲物室。
望著窗外的波濤起伏,第一次夢到海景呢,想走到甲板上去看看大海。剛出房門就看到半張臉被圍巾蒙住的俊朗少年走過,嚯,這不是瀾嗎?哎呀呀,這算是對我連跪的補償嗎?我的夢我想做什么可就由不得別人咯。
我的眼睛很快鎖定在瀾強而有力的胳膊上,嘖嘖嘖,無袖黑色緊身衣,真燒。這下誰還出去看海景啊,我一個健步上去扯住少年的一條胳膊,將瀾拽入房間。少年心底一驚當即掙脫,做出了一個漂亮的閃躲。
“你是誰?”瀾甩出雙刃彎刀做好防御姿態。我隨即關上了門,驚嘆夢境的真實感,哇塞,第一次做那么真實的夢,他居然還會擺pose哎,和cg上一模一樣。我不由得湊過去想摸摸少年冷峻的臉,少年眉頭緊鎖,毫不意外的再次躲閃開來。
“再不說明來意的話,”少年調整手中雙刃,將開刃的一面對向我,“我只能滅口了。”瀾眼神犀利,等待我的回答。
臥槽,還有劇情,那么帶感的嗎,就愛高冷刺客這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小模樣兒,嘖嘖嘖最近干什么好事兒了能做這種美夢?我滿腦子充斥著對這位少年的桃色幻想,一邊壞笑一邊不正經地亂謅:“我?我是上天派來拯救你的神明。”
瀾顯然不會相信這無頭無尾的說辭,但他心里還是有些沒底,作為魏國的頭牌刺客,以他的聽覺和嗅覺,完全可以察覺到方圓百米內的敵軍氣息,然而眼前這名衣著怪異的女子都近身了他甚至還沒反應過來……想到這里,瀾握住雙刃的手又緊了緊,手心滲出汗來,這個人,到底什么來路。
見瀾沒反應,我湊過前去嘻嘻一笑:“這位長得特別帥的小哥哥,別不信啊,我真的是上天派來的使者哦~”
瀾想避開,但速度完全不及我快,刺客又如何,我可是會飛的,我頃刻間閃至他的身后,就當要抓到他時,他化作一灘海水聚成鯊魚模樣逃開來。
幾次三番的閃躲讓我感到不高興:“你有些把我惹惱了。”
經過幾番交戰,瀾似乎終于意識到我打他就跟玩貓似的,滿身傷痕的退守在兵器箱旁。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但是,”瀾嘴角帶血細細喘著氣,“放我走,我有必須要完成的任務。”看樣子是一時半會沒力氣拿武器。
“好啊,你去完成任務吧,做刺客很辛苦,注意安全。”我聳聳肩,很真摯地說道。
可能是沒想到我會如此輕易放他走,瀾愣住了,沒有答話,手指有些不自在地捏緊箱子邊緣,最后仿佛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自暴自棄地說道:“你帶了治療的藥物和多余的衣服嗎,我這樣沒辦法出門……”
啊對,我把他打吐血了來著,連褲子都破了幾個洞像乞丐似的,我說道:“這艘船管事的在哪,我去問問有沒有藥物和能穿的衣服。”
“不行!”瀾快速否決。
“你怕被人看到你被打成這樣丟人嗎?沒事的我去拿,不會讓人看到你。”我拍拍他的肩。
“不能讓這艘船上的人知道我在這。”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你現在是在這艘船上執行任務嗎?”瀾微微點頭。
天吶,也不知道剛剛的動靜有沒有引來船上士兵的注意,我一陣心虛。
瀾的語氣已經恢復平靜:“甲板上的巡查已經被我殺了扔進了海里,趁換崗的巡查還沒過來,我現在得馬上潛入船艙里面,否則就來不及了。”
我若有所思,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這不是我的夢嗎,我心虛什么,還有那什么狗屁巡查,怎么跟演電影似的。
等等,既然這是我的夢的話……
我手一揮,瀾的衣服恢復了原樣,手再一揮,他身上的傷口也盡數痊愈。
“!!!”瀾震驚的看著我,我的震驚也不比他少。
雖然平常自己做夢的頻率比較多,很多時候能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夢里,夢里時而會飛天遁地時而力大無窮,醒來也能回憶起夢的細節,但這些都屬于正常的范疇,修復物品,這還是我第一次做這樣的夢,好像自己真的是無所不能的造物主……
那么,憑空造物呢,我右手一伸從空氣中握出了一把冰刃,我不可思議地瞪著它,還真的是和自己中二病時期幻想的武器一模一樣呢!我興奮得手都在抖,好酷啊,隔空造物!
瀾不解地看著我的變出一把又一把造型夸張的武器,起身拿起被冷落在地上已久的鯊刃:“剛剛那是你的魔道天賦嗎,還原術?”
“非也非也,”我搖搖頭,“我是造物主,只要是我想的,都可以做到。”
瀾顯然不信:“雖然不清楚你的來歷,但你似乎不是敵人,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注意安全。”我捏了把瀾的臉隨后讓開了道,一屁股坐在一旁的箱子上,正研究手中的新兵器,嘖嘖嘖,扇柄藏暗器的玉扇,真帥啊。
瀾行至木門前,正待推開,兀的轉身問:“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嗎?你可以叫我……”我抬頭。
看到的卻是自己房間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