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之后,待最后一位學子抵達,便得知明日辰時初需上山上課。這兩日,黑布麻衣少年除了如廁和去灶房,并未與李家兄弟有過任何交流。然而,新人初來,便已與李家兄弟混個臉熟,湊到了一起。與李家兄弟互道名字,生地。
“在下陳不才,自幽蘭來”
李倉頡雙眼放光:“早聽聞,幽蘭多美佳人,不知此話當真?”
陳不才道:“那是當然,幽蘭女子嬌美若天仙,性柔似流水!”
李倉頡暗自立誓,此生必往幽蘭以飽眼福。
陳不才疑惑地詢問那粗布麻衣少年為何不出面交談。
李倉頡擺了擺手,沉聲道:“莫管他,整日繃著臉,仿若誰欠他三兩銀子。”
李眠秋輕聲言道:“世相紛繁難辨明,真假虛實須深思,或許他只是不善言辭罷了。”
三人東聊西嘮,時間流逝似離弓之箭,不知不覺斜陽收盡千萬景,互道一夜好眠,各自回屋歇息。
吹滅燭火,李眠秋躺在床板上心神不靜,期待起明天的第一課,神游著,眼皮漸沉,悄然入夢。
卯時末青鳥鳴,少年睡眼惺忪,不愿起早。或撐懶腰疏筋骨,或揉眼皮聚視線,再或水撲臉醒腦子,而那粗布麻衣少年早已坐在石凳上等候三人。
三人洗漱著衣完,與粗布麻少年衣會了面,跟隨靈蝶,朝山間小徑邁去。
陳不才搭粗布麻衣肩問:“這位兄臺貴姓,來自”
粗布麻衣少年單手用勁猛推開陳不才的手,后又覺得此舉有些失禮,輕聲道:“溫杏寧”
陳不才手腕生疼卻不在意又問:“哪方生人?”
溫杏寧咬牙狠狠答道“北苑!”
陳不才心中暗自懊惱,只恨自己多嘴,巴不得扇自己兩耳光,沉默片刻后,沉聲道:“北苑必定能收復”
溫寧杏不語,然其眼神之中憂逝怒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