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利劍刺穿了沈月辰的胸口，一抹鮮紅的血飛灑而出，染紅那雪白的白衣。

“你，為什么？為什么要殺我？”沈月辰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握著與鳳鳴劍的孟槐。

鳳鳴劍似乎感受到主人的生命在流逝，劍發出震耳欲聾的劍鳴，砰的一聲，堅硬的劍身化為無數像雪花似的羽毛消散開來。

“月辰，不要難過，未來有你愛的人在等著你……”

今年的冬天比以往的冬天都要冷，月辰和她一起長大的小哥哥孟槐在庭院中打著雪仗。

月辰自小就長著絕美的容顏，柳葉似的眉毛，白皙的皮膚，一出生額頭長有一個羽毛形狀的胎記，最令人震撼的是那雙深藍色的眼眸，似乎能讀懂人心。出生的時候也是冬天，周圍許多美麗的小鳥圍繞在沈府，似乎都在等待著這個小女孩的誕生。

“哥哥，哥哥，你來追我啊！”

“好，月辰”孟槐寵溺地望著這個他最喜歡的妹妹，眼神里帶有一絲悲傷。說罷，兄妹倆便打起了雪仗。

侍女在旁小心議論著：“三小姐如果不是因為有出生時自帶的印記和那雙眼睛，那該多好啊。”

“也難怪沈老爺都不喜歡她，畢竟她的眼睛和胎記也太詭異了……”

“住嘴，三小姐也是你們可以議論的？”林嬤嬤說道。

林嬤嬤是月辰的奶娘，因為出生時出現了奇怪的異象，沈老爺和沈夫人為了不被外人知道，把奶娘、月辰還有幾個婢女送到在城外的孟府養著。林嬤嬤視月辰為親女兒，從出生之日起就親自撫養長大，關系比親生母親還好。

沈家在天朝是有名的名門望族，沈老爺有三個女兒，分別是沈清蓉，沈凌萱和沈月辰。其中沈老爺最不喜歡的女兒是沈月辰。自從月辰出生后，沈老爺找了不下三個算命師傅為她算命，都說命中帶煞，活不長，但冥冥中自有天意，自帶天命，可以轉為生機，不能窺探。沈老爺結合之前出生時的異象和額頭上的羽毛胎記，感覺月辰自小就帶有妖族的印記，便愈發忌憚了。

打完雪仗，天已黑了。

“哥哥，明天就是我的及笄，在三界碑中你希望我成為人族還是妖族呢？或者是神族呢？”

“我希望你只做你自己”孟槐淡淡地說道。

“但我希望我能成為神族，因為我經常夢見神族有一個人背影在等我，但我無論怎么努力也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無論月辰成為什么，我都在，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要去昆侖山呢。”

說完，月辰便沉沉地睡去了。

一大早，孟槐便用他麒麟族的時光之瞳把嬤嬤和月辰瞬時轉移到昆侖山腳下。

這時，昆侖山已經擠滿了剛過及笄的人了。

“你好，我叫清梨，你也是參加三界碑的甄選嗎？”一位穿著華麗的小女孩說道。

好動聽的聲音，月辰打量著這位和她一樣大的女孩。她身穿紅色的長裙，扎著高高的馬尾，明眸的眼睛像一輪彎彎的明月，一看就是一個活潑開朗，敢愛敢恨的女子。

“我叫月辰，是的，我也是參加試煉的。”

“我想成為神族，這樣我可以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在一起了，你呢？”清梨非常興奮地問道。

“我不知道，……因為我從小到大都在做一個夢，夢里有一個神族的背影在等我。”月辰不是很確定地說道。

“那太好了，我們可能可以一起成為好朋友，一起成為神族哦。”

“成為神族未必就是好事。”一個深沉的聲音山門那邊飄來，只見他背影修長，靜靜地站在山門邊，他的袍服雪白，一塵不染，頭發用發髻高高束起，身軀凜凜，五官棱角分明，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的王者氣勢，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最為攝人心魄的是他的那深藍色的眼睛，美的讓人不自覺沉淪其中。

說罷，少年便轉身上山了。月辰忽地覺得這個背影怎么這么像夢境中所見到的那個人的背影。

“莫名其妙，不管他了，月辰，我們一起上山吧”清梨有點不高興地說道。

月辰和嬤嬤并排走著，清梨已經蹦跳著走在前面了，孟槐則在后面默默地跟著，隨時保護著他們。昆侖山終年被大雪覆蓋，平時人跡罕至。有可能會出現妖獸，所以孟槐隨時在后面做好保護大家的準備。

“嬤嬤，三界碑是什么？甄選是什么，需要我做什么呢？可是現在我除了讀了一些書，其他的都不會啊”

“混沌初開，乾坤始奠，天下分為天和地兩部分，天為神族所居之地，地為人和妖族所居之地。”自世間創立啟，便區分了神族，人族和妖族。人人都說，神族好，可以享受無盡的壽辰，不受生老病死之苦；神族卻羨慕人族，可以有七情六欲，無需肩負起守護世間的責任。妖族雖然有神族的壽數和人族的情感，卻要受輪回之苦，只有萬年大妖才能化為人形。”

三界碑是盤古用骨血創造的一塊石碑，每個人都有選擇成為神族，人族和妖族的權利。所以每到及笄之年，每個人都可以有一次選擇的機會，只要自身執念夠強，你就可以成為你想要的族類。生靈萬物生來平等，每個生靈都有其優勢。無論你成為什么，我只希望你能做你自己。”因為，未來還有你愛的人在等著你……

“嬤嬤，那你和哥哥是屬于人族還是妖族呢？”

“你看到孟槐那雙眼睛嗎？那雙深綠色的眼睛從出生起就有了，那是有強大妖力的象征。可能他上輩子受到羈絆，在三界碑的選擇上還是選擇了成為妖族。”每當妖族擁有超過3000年妖力的時候，他就可以用妖族特有的法術夢晷窺探前世的遺憾和執念了。”嬤嬤望著遠方說道。”

“嬤嬤，你怎么知道那么多，那你呢？你是人族嗎？”

“我是你的嬤嬤，無論你有什么困難，我都會在你身邊的。”說罷，便向遠處的三界碑的方向望去。

“月辰，前面的路只能你們自己走了，一切小心。”說罷，嬤嬤給了月辰一個錦囊，說道：“當你遇到困難的時候，你可以打開，或許它能幫到你。”

“孟槐，答應我，要照顧好月辰。”

“好的，我會用我的生命去守護她的。”

昆侖山自古被稱為萬山之祖，由陸吾和欽原兩大山神鎮守。

從他們三人進入山門起，仿佛就進入了結界。進山前還是大雪紛飛，進山門后卻是春暖花開。

“小心，這有可能是結界里面的幻境。昆侖山妖獸眾多，有些喜歡用幻境迷惑人，有些可能通過吃人來增加修為。”孟槐邊說邊拿出他的武器玄冰劍做出防御的姿勢。

隨著一陣白霧飄過，清梨和月辰都相繼倒下了。進入了對前世詭探的幻境中……

第二章前世

我是辰瑩，上一世我在神界。

自打我出生起，我的眼睛就深藍色，那是強大靈力的象征。

父王怕我控制不住強大的靈力，在我十五歲的時候把我送到了神界神尊的身邊修行。

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神尊是父王帶我拜見神君的時候。他高高坐在天王殿最高處的座位上，身穿一身太白錦袍，棱角分明的俊顏上，一雙深色碧綠的眼眸凝視著下面一眾仙君。

“神尊，小女已年滿十五，從出生起靈力修為便在我之上，求神尊收下辰瑩跟你拜師學藝，只求能用天賜的靈力護佑蒼生。”

神尊在一剎那已經瞬移到了眼前。

他用修長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我抬眸而望，金色的神光灑在他的頭發上，閃閃發著光。深色碧綠而又平靜的眼睛落在辰瑩的臉上，看著她深藍色的眼眸，表情似乎有一絲的驚訝。

“辰瑩，你的真身是鳳凰，出生便帶有千年靈力，這力量用得好便可護佑蒼生，用不好也可以毀天滅地。我只當好好引導，期待你未來能用這天賜的力量守護蒼生。”

于是，從這天開始，我就留在了紫霄殿跟神尊修行。

“從今日起我就是你的師傅，今天我會教你最基礎的控制靈力。”

說罷神尊召喚出他的配劍赤霄劍。赤霄劍劍身赤紅如血，有無數炎火環繞劍體，劍柄為金銅色，刻有麒麟神獸，是神尊用龍骨和麒麟的角鍛造而成，可斬破世間一切妖邪。

只見隨著神尊的手勢的移動，赤霄劍在屋頂，天柱和桃花樹旁靈活地移動，完全聽命于神尊心中所想到的指令，用人劍合一形容也不為過。

“心中所想，氣聚內海，便能控制你的命定法器。”

神尊默念，一把桃木劍從紫霄殿前的桃花樹的土壤中飛出，落在辰瑩面前。

“每個人都有命定法器，待你十八歲鳳凰涅槃的時候，我將為你鑄造一件屬于你的法器，暫時這把桃花劍作為你涅槃前的法器吧。”

時光一寸寸地流逝，辰瑩在這幾年中也了解了神族很多的禁忌和秘密。

有一次，辰瑩在天宮游蕩，看到了月老仙君在舉辦一年一度的姻緣大會，便過去看熱鬧。

“今天神尊不知道會不會來參加呢？月老仙君，能不能幫我和神尊的紅線連在一起啊？”

“神尊可是喜歡像我這樣溫柔的類型的，怎么可能喜歡你呢？”

“哼！神尊是神界有名的美男子，跟我才般配呢？”

……

辰瑩在旁邊聽著，原來神尊還有那么多的桃花的。

月老仙君在一眾神侍中退了出來，看到了辰瑩，便問道：“小鳳凰，要給你一條紅線嗎？”

“但我不知道要給誰？”辰瑩猶豫地接過了紅線。

“你有喜歡的神仙嗎？”

辰瑩思考了片刻。

這2年幾乎每天都跟神尊呆在一起修行，有時候陪著神尊去妖界降服妖獸，有時去人界接濟難民，神尊教她劍術，帶她看十二星宿的變幻，沿著星河軌跡走遍人間春秋，感受四季變幻，有一次因為收復窮奇時，為了救她而被窮奇所傷，不顧神力流逝而為她療傷，神尊對于她來說已經是漫長壽辰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我可以送給神尊嗎？”辰瑩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的渴望。

月老仙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你就打消這個念頭吧。神尊身負創世神力，自誕生起就無情無愛，上古神創造了神尊，賦予他強大的力量的同時，也賦予了他沉重的責任，于是每一任神尊身上都有一道禁制，只要動情，將受到七七四十九道雷罰，并且會被貶人間經歷三世輪回之苦。”

“力量和責任……”辰瑩握緊紅線，苦澀地笑了笑說，“好吧，謝謝月老仙君。”

“再找其他仙君吧，或許你能找到更加好的。”月老仙君調皮地說道。

“會嗎？”辰瑩低聲喃喃道。

花開花落，斗轉星移，仿佛一眨眼，人間四季的輪回已經完成一個又一個的循環。神界一天，人間一年。

辰瑩和往常一樣每天都跟在神尊身邊在人間修行。

神尊在人間化身為汴州的商人，辰瑩則化身為跟哥哥一起去買賣的妹妹。

這天他們在前往昆侖山的途中路過上京城，中午在上京城歇腳。

一進城就感覺非常奇怪，路邊時不時飄來白色的紙錢，這是死人送葬用的。街道開的店鋪不算多，大多數都大門緊閉，路上的行人都低下頭急匆匆得走過，像是路上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神尊和辰瑩走進一間還在開門的客棧打聽一下情況。

“掌柜，請問你們這里還營業嗎？”辰瑩溫聲地問道。

“有的有的，客官請問你們要吃飯還是住店呢？”掌柜問道。

“我們是來住店的。”

“這兩位客官，今天只剩下一間廂房了，你們看看要不要住下？”掌柜恭維地說道。

“住下吧。”神尊先一步回應。

“好嘞。”

待他們把細軟放下在廂房，便下樓向掌柜詢問上京城的情況。

“掌柜，這偌大的上京城為什么這么少人，感覺好像外面有幾戶人家在辦喪事啊。”辰瑩饒有興致地問道。

“這位客官，你是剛到吧，你有所不知了。從上個月開始，上京城已經陸陸續續有6名待嫁的少女失蹤，最離奇的是都是在婚宴前夕失蹤的。你在進城的路上看到的白色紙錢就是林府和趙府的千金在辦的喪事。官府也找不出原因，搞得整座城人心惶惶，有很多有女兒的家庭都不讓女兒出門，而且有幾家已經議好親的婚事都暫且作罷了。”掌柜兢兢戰戰地說道。

神尊和辰瑩都看向對方，似乎明白了對方在想什么，隨后便走出了客棧。

“既然官府都查不出原因，那么這件事可能跟人族的是非無關，有可能跟妖獸有關。我們先去林府和趙府查看情況。”神尊凝思片刻道。

走到趙府大門前，房屋的柱梁已經被白布纏繞著。趙老爺和趙夫人在靈堂哭著。

“雪兒，你們命這么苦啊，我還沒有看到你出嫁啊！”趙夫人傷心欲絕。

神尊和辰瑩走進靈堂，向趙老爺關心地問道：“趙老爺，節哀順變，我想問一下雪兒是怎么失蹤的呢？”

“你是……”

“我們是官府派來的人員，想仔細了解一下情況。”

趙老爺壓抑著悲痛，徐徐述說。

“我們雪兒和陳家的大兒子自小認識，他們青梅竹馬，早就結了娃娃親。上個月雪兒年滿十八我們便打算把這門親事給辦了。我們這邊有個習俗，男家迎親的前一晚新娘要到城外的廣化寺祈福，祈求婚姻美滿。那天雪兒去完廣化寺祈福后便回了房間，之后第二天夫人一早打算叫醒她開始準備婚儀的時候，就發現失蹤了。我已經派人全城都找遍，依然還是找不到。已經過了一個月了，按官府的意思可能兇多吉少，便只能給她辦喪儀，讓她不要做個孤魂野鬼。”趙老爺哽咽得說道。

“我們能去雪兒失蹤前最后她出現的地方看看嗎？”辰瑩關切地問道。

“可以的，我帶你去她的房間看看吧。”趙夫人傷心地回道。

他們跟隨趙夫人前往雪兒的房間。

打開門，一切還是一個月前的模樣，趙夫人表示從雪兒失蹤后這里就沒有人進來過。包括趙老爺和趙夫人，他們不想睹物思人，徒增傷感。

一進門的右手邊是梳妝臺，上面放著女兒家的胭脂水粉，已經開始沾染灰塵。床鋪完好，但是被子被凌亂地掀開，枕頭掉在了地上，床邊還留有一片楓葉，或許是大風吹進來的。這邊是雪兒最后失蹤的地點，有可能在睡夢中被擄走的。

神尊和辰瑩心領神會地望向對方。對上神尊深綠色的眼眸，她竟然內心有一下的慌亂，便馬上別開了頭。

“趙夫人，我們看完了，放心，我們會盡全力查明雪兒失蹤的原因。”說完便拜別了趙老爺和趙夫人。

林府。

同樣也在辦喪儀，同樣也是在婚儀前失蹤。

“我們能看看林大小姐失蹤前他在的房間嗎？”

“當然可以。”林老爺哽咽道。

林大小姐的房間和趙府雪兒的有不同，這里更加華麗。軟菱紗帳，鋪了大紅色的床單，雕花的黃梨木梳妝臺，無一不在昭示著這里是間女兒香閨。但奇怪的是，床鋪凌亂，被子和枕頭都掉在地上，同樣地上還有一片楓葉。

探查完林府和趙府，神尊和辰瑩雖有一點懷疑，但是不能確定。于是他們決定在客棧辦一場假的婚禮來引出擄走林府和趙府千金幕后的妖。

婚儀在三天后在客棧舉辦。

掌柜高興得不行，這是第一次有新人在他的客棧舉辦婚儀。

按照人間的習俗，需要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最后才到親迎。

由于是為了引出幕后的妖而辦的婚禮，所以神尊和辰瑩都無需準備什么，只需要神尊準備納采用的禮物和婚房的布置，待到出嫁前一天，辰瑩帶著禮物去廣元寺祈福就行。

婚儀的這兩三天，那我不是可以陪著神尊逛逛這上京城？辰瑩想到這個就笑逐顏開。

第二天，神尊和辰瑩在上京城的集市采買東西。以前一直都在人間修行，收復妖獸，這種和神尊閑散的時光在辰瑩的記憶中很少有過。神尊也放下嚴肅的樣子，穿著碧綠色和白色的衣服，身形修長，仿若修竹。烏發一部分束起，一部分垂在兩鬢邊上，一雙深綠色和白色分明的眼睛，五官精致立體，宛如雕刻，劍眉毛醒目，引得人間的凡人側目。

這是辰瑩第一次這么仔細打量凡人裝扮的神尊。

“你一個人去廣元寺祈福我有點擔心。”說完便把一個木蘭簪子插在辰瑩的頭上。

“神尊，你什么時候買的簪子啊？”

“就在你剛剛發呆的時候。我把赤霄劍的一部分神力注入了簪子，它能勘破一切妖邪，如果明天你遇到妖獸我會感應到，我會用瞬移術來到你身邊。時候不早了，回去吧，今晚早點休息。”說罷，神尊順勢彈了彈辰瑩的額頭。

這是神尊第一次送她禮物。

由于客棧只有一間空房。

晚上辰瑩一個人躺在客棧的床上睡了。神尊則靠在客棧外面的梨樹的枝丫上，看著皎潔的月光，時而看看窗里頭熟睡的辰瑩，嘴角揚起一絲安心的笑意。也許成為神尊的這幾萬年，這么心安的一刻是第一次擁有。

辰瑩今天睡了個懶覺，她已經好久沒有試過自然醒來的感覺。等她換了衣服下樓的時候，神尊已經在窗邊的桌子上喝茶了。

她著一身淡紫色衣裙，身上繡有小朵的淡粉色的木蘭花，頭發隨意挽了一個松松的發髻，斜插著昨天神尊送她的木蘭簪子，顯的隨意卻不失淡雅，雖然是平常無奇的裝扮，卻也引來客棧其他人的紛紛側目。

“很見你穿這種顏色的衣服。”神尊欣賞地望著她。

“嘻嘻，喜歡嗎？”銀鈴般的笑聲透露著快樂。

“吃完東西就該出發去廣元寺了，這次為師就不陪你了，一切小心。”神尊眼中滿是擔憂。昨晚神尊回了一趟神界，問命判查了辰瑩的命格，距離她第一次鳳凰涅槃應該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