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哥幾個這是走運了?要發(fā)達(dá)了?
幾人難掩喜色。
又見祁朧仍是坐在原地不動,以為她是怕了。
聽老大以目示意聽老二過去。
“你也別害怕,到時候真打起來,我們哥幾個護(hù)著你!”
聽老二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
祁朧眸子輕抬,似有些許觸動,起身,對著聽氏三人拱手:“多謝幾位大哥照拂。”也算是為先前誤會他們是惡人道歉了。
果真,人不可貌相,他們,雖然兇巴巴的,但著實沒什么壞心思。
對祁相觀,也只不過是民對官的刻板印象罷了。
更何況,祁相觀的副閣主之位確實是因為相府之故,遭詬病在所難免。
“客…客氣!”
聽老三憨厚一笑,雞窩頭被風(fēng)吹得一塌糊涂。
房內(nèi),蘇亦震驚不已,顧不得分神,當(dāng)即疑惑低語:“奇怪…祁朧怎么在這?”
正閑來無事的相觀聽言,手微頓,當(dāng)即起身,透過門縫向外看去,恰好看到了她行禮的場面:這丫頭對萍水相逢的人這般有禮,對他這個救命恩人倒是毫不客氣……
“公子……”
蘇亦詫異,迅速反應(yīng)過來:“我要不要去……”
相觀沉默片刻:“你想公然徇私舞弊?”
“我……”這,哪里是他想徇私,分明是公子在意……
“靜觀其變。”
此刻,門外,兩個深色瓷罐已然置于木桌的左右兩邊。
胡管事命兩人將象征天鑒閣官差身份的士牌分別放入瓷罐中。
“第二關(guān)就更簡單了,只需諸位從瓷罐中拿出士牌,便是我們天鑒閣的一員,當(dāng)然,每換一人,這瓷罐也會更換一次,瓷罐里,可能是劇毒無比的蟲類,也可能是溫順的兔子,自然也可能什么都沒有……”
眾人不淡定了:
“什么意思啊?那要是被毒蟲咬了,豈不是平白丟了性命?”
“以前比武就是受點傷,這祁小公子是想要我們的命啊……”
“這沒法比了!一關(guān)比一關(guān)奇葩!”
……
陸續(xù)有人甩手離去。
不多時,場內(nèi)便只剩五十余人。
“一群懦夫!”
人群中,殺氣騰騰地男子背著刀,走向瓷罐,毫無懼色地將手深入其中,迅速拿出士牌,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覺手臂一痛,似是被咬了,黑血順著指尖落地,只聽“嘭”地一聲,便倒地不省人事。
胡管事淡定的示意將他抬下去,復(fù)又命人再換瓷罐。
可眾人見狀,哪里還愿意上前,不一會兒,便只有祁朧和那聽氏三人了。
聽老大目光緊鎖瓷罐,猶豫且不甘。
胡管事對于這種情況,一點也不意外,繼而看了看幾人:“你們是試還是走?”
聽老二剛想勸祁朧別去。
誰知,祁朧早已走了過去:“我試。”
此時,房門也打開了。
相觀平靜的走出來:“姑娘想好了?可別得不償失……”
他一語未落。
祁朧已開始在瓷罐中摸索士牌,不顧指尖被咬的疼痛,舉起士牌,微微一笑。
“幾位大哥,不必?fù)?dān)憂,信我。”
視線已經(jīng)開始模糊,可她依然強(qiáng)撐著不倒,反而看向聽氏三人。
聽氏三人欲言又止。
相觀微不可見地輕嘆,淡定的走過去,正好扶住了將要倒地的祁朧:“胡管事,繼續(xù)吧!”
抱起她,走進(jìn)房中。
聽老二驚了,看了看其他兩人:“大哥,我們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