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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司陵邑

二十三章慈母敗兒

皇上最后不僅同意由璃妃來看診,還同意了皇后關(guān)于游園會的提議,條件是鄔周舒需得代表司陵女在游園會上澄清坊間謠言,在此之前,不能再生事端。

解決了謠言的問題后,皇上就回御書房處理政務(wù)去了,皇后則要去和長公主商議游園會的安排。

貴妃納蘭蒂被皇上要求同往潛芳華,以示關(guān)切。納蘭蒂對此無甚反應(yīng),一副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的架勢。

鄔周舒這次很是配合,不僅痛快的接受了皇上的要求,更是對離妃親往看診的舉動感激萬分。

就這樣貴妃、璃妃在一眾司陵女的簇?fù)硐拢M(jìn)了潛芳華,并在鄔嵐的陪同下,直接去了聽雨閣。

鄔周舒本想跟著去瞧瞧,卻被鄔雨嫣攔住,扯著她的袖子哭哭啼啼的解釋自己昨晚的冒失舉動,甩也甩不開,無奈只得耐著性子聽鄔雨嫣哭訴。

貴妃和璃妃進(jìn)了左丘鋅的房間,見他裹著被子,頭上敷著降溫的棉帕,兩頰燒的粉紅,隱約可見血絲,眼皮不停的掙動著,將醒未醒的說著胡話。

湊近了聽,只能模糊的辨別出:“娘!……回去……,娘!我不走……,我不喜歡這里……”

貴妃嘆口氣:“可憐啊!這是多委屈,被送進(jìn)這吃人的牢籠里來!看把孩子熬的!”

璃妃擰著眉附和:“這宮里可憐的人太多了!”

貴妃伸手摸了摸左丘鋅的額頭,觸手的溫度滾燙,不禁皺眉問一旁的鄔嵐:“她怎么燒的這么嚴(yán)重?”

鄔嵐一臉焦急的回答:“許是昨晚在冷水里泡久了,又受了驚嚇,加上從司陵邑到皇宮這一路辛勞,她年紀(jì)小,可能思鄉(xiāng)情切,就一下子……”說著說著竟哽咽得說不下去了。

貴妃又嘆了口氣,對璃妃說:“那就有勞妹妹盡快診治吧,我去外面轉(zhuǎn)轉(zhuǎn)。”說完就帶著人出去了。

鄔嵐一直把貴妃送出聽雨閣,才快步回來,隨手關(guān)上臥房的門,把左丘鋅的手臂從被子里拿出來,擺好。躬身對離妃說:“有勞離妃了!”

璃妃看看鄔嵐,伸手探了探左丘鋅的脈相,心中已經(jīng)了然。起身朝鄔嵐深深施了一禮,懇切道:“多謝鄔嵐女史好意!”

鄔嵐聞言,心里懸著的石頭總算落了地。不得不說她早上做此安排的時候,還是有些糾結(jié)和冒險,畢竟左丘鋅沒有當(dāng)面承認(rèn)過自己的身份,全靠她憑借著自己的記憶和左丘鋅各種行為進(jìn)行的推測。本來擔(dān)心萬一中的萬一,她不是七公主,璃妃再探出自己做的手腳,解釋起來就麻煩了。此刻璃妃的態(tài)度就是承認(rèn)這是七公主,并且察覺了她給七公主下藥的事。

鄔嵐回禮,恭敬的答道:“璃妃不必言謝。多年前七公主曾救過我一命,我此舉完全是為了報恩。”

璃妃先是有些意外,而后注意到鄔嵐稱左丘鋅為“七公主“,臉上出現(xiàn)了短暫的狡黠,隨后又恢復(fù)了疼惜,幽幽的探口氣,說:”原來如此!不知鋅兒是如何成了司陵女史的?“

鄔嵐回憶道:“七公主應(yīng)該是在云山界外遇到山匪的時候趁機混入的。”

璃妃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憂心忡忡的問:“除你之外,可有其他人知曉此事?”

鄔嵐:“我和另外兩個妃陵的人,她們只知鄔悠悠是假的,尚不知公主身份。璃妃放心,她們都是我的心腹,不會多說的。”

璃妃點頭,再次謝過鄔嵐:“此處我不便久留,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直說無妨。”

鄔嵐聞言,趕忙解釋:“離妃不必如此,我等雖然困頓于良宮,尚不需要勞動璃妃,您不必掛懷。只是,以我之力,只能促成本次會面,無法幫七公主脫身。風(fēng)雨將至,還望璃妃早做安排。”

璃妃看著鄔嵐,明白她的暗示,點點頭,不再追問。畢竟現(xiàn)在不是深聊的時機:“我會盡快安排,在此之前,還請鄔嵐姑娘多多照看。”說著她又朝鄔嵐行了一禮。

鄔嵐連忙躬身還禮,起身道:“那我去外面守著,璃妃抓緊時間。”說著她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小瓶子,塞進(jìn)璃妃的手中,道:“七公主還不知我已識破了她的身份,璃妃需要幫忙解釋一下,免得七公主對我生出誤解。”

璃妃接過瓶子,點頭應(yīng)下。鄔嵐又看了一眼迷迷糊糊的左丘鋅,轉(zhuǎn)身快步出了聽雨閣。

璃妃鎖好門,重又坐回床邊,掏出瓶子捏著左丘鋅的嘴就灌了進(jìn)去,然后又從藥箱里取出針線,將他小腿上開裂的傷口認(rèn)認(rèn)真真的縫合,撒上藥粉,纏上絲帛,再將被子重新蓋好。

一切處理停當(dāng),璃妃坐在床邊靜靜的望著左丘鋅,從眉眼到發(fā)鬢,滿眼的疼惜,五年不見,從前那個還會抱著她的大腿哭著撒嬌的搗蛋鬼,已經(jīng)長成了少年的模樣,雖然不知道他臉上這桃花妝是出自誰人之手,至少人沒有長歪。

一刻鐘后左丘鋅慢慢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看到床前的璃妃,先是一愣,眨了眨眼睛,正欲辨別是夢還是真,就啪的挨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左丘鋅挨了打,雙眼發(fā)直的坐起來,捂著臉道:“娘,真的是您?我不是做夢。干嘛,干嘛見面就打我?”

璃妃也不客氣,伸手揪住他的耳朵,把人拉到眼前,嚴(yán)厲的問:“我不該打你么,誰給你的膽子,敢冒充司陵女進(jìn)宮?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舅舅這些年,怎么沒把你的腿打折了。”

左丘鋅被揪著耳朵,疼卻不敢出聲,只好乖乖求饒:“娘,我錯了,我錯了,我就是想您了,想來看看您。”

璃妃松開手,恨恨的說:“看我沒有別的辦法么?膽敢冒充司陵女,你知道你這行為不管是被皇上還是被司陵邑察覺,都夠你死一回的。你舅舅知道么?”

左丘鋅知道自己理虧,積極認(rèn)錯道:“娘,我錯了。我也是沒有辦法,舅舅不肯放我下山,我這次也是偷跑出來的。”見璃妃又舉起了巴掌,連忙護(hù)住頭往墻角躲。邊躲邊說:“娘您先別忙著打我,您怎么來的,我是不是暴露了。”

璃妃這才放下手,無奈道:“是鄔嵐請我來的,等下你去問她吧,現(xiàn)在先把你入宮這事兒給我從頭到尾說一遍,入宮之后見過什么人,做過什么事,挑重點。”

左丘鋅明白璃妃是擔(dān)心自己闖了大禍不自知,于是把怎么混入司陵女的隊伍,如何過的驗身,如何夜探皇宮被發(fā)現(xiàn),以及這期間見過皇上、皇后、貴妃、公孫城和閑王的事兒簡要說了一遍,說罷還補充道:“三哥可能認(rèn)出我了。”

璃妃聽完,總算舒了口氣,好在司陵女進(jìn)宮之后一直封閉在潛芳華里,所見之人不多,加上知道七公主的存在,并且見過真人的也不多,所以才除了閑王和鄔嵐以外,沒有被更多的人發(fā)現(xiàn)他是個冒牌貨。

“閑王確實已經(jīng)認(rèn)出你了,而且也已經(jīng)和我通過氣,目前他還會替你隱瞞,只是你這個司陵女的身份太敏感,必須盡快脫身。”璃妃有些焦慮。

左丘鋅也發(fā)現(xiàn)了司陵女的身份不好用,于是問道:“我本來沒想在宮里逗留,原打算確認(rèn)您安好我就找機會溜了。”

璃妃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想及此刻不是閑話和問責(zé)的時候,又快速說:“如今已經(jīng)過了多時,我能不能久留,有幾件事你且記下。”

左丘鋅乖乖點頭。

璃妃繼續(xù)說:“首先,目前知道你身份的,除我之外,還有閑王和鄔嵐,她說你多年前救過她一命,時間緊,我沒有詳細(xì)追問,你過后可以自行證實,人心叵測,你還是要多加提防,好在,她還不知道你是男子;第二,司陵女身份特殊,你此后盡可能呆在潛芳華,少與外界接觸,不要參與司陵族的任何事,我會想辦法讓你早日脫身。第三,不要在皇后和皇上面前出風(fēng)頭,不要意氣行事,以免被認(rèn)出來,否則就不好說是什么后果了。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不要暴露你的性別!任何人都不行。這宮里人心險惡,莫要輕信他人,凡事都要多留個心眼,慎之又慎,懂么?”

左丘鋅被離妃嚴(yán)肅的神情給鎮(zhèn)住了,忙不迭的點頭。

“全都記下了?”璃妃又問了一遍。

“記下了,記下了。”左丘鋅誠懇的回答。然后又問:“娘你以后能常來看我么?您這些年過的好么?那人對您好么?”

璃妃沒有計較左丘鋅對皇上的稱呼,畢竟沒有相處過,自然沒什么感情,能承認(rèn)這份關(guān)系就已經(jīng)是不易了。本來她也不想讓他和這皇室有什么牽扯,如此倒也挺好的。于是撿著重點回答:“我一切都好,以后想見還得再尋機會。”

左丘鋅感覺被敷衍了,卻也不得不信,于是點點頭,委屈的說:“我特別想您,以后您能不能多給我寫信。”

璃妃又白了他一眼,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轉(zhuǎn)而說:“我得走了,你就是有些風(fēng)寒,不打緊。傷口也處理過了,很快就能好。你要是沒有荒廢課業(yè),自己應(yīng)該知道如何做后續(xù)的治療。”

左丘鋅非常不舍,又知道不是續(xù)話的好時候,璃妃伸手理了理他的頭發(fā),忽然疼惜的笑了:“如今看來,小時候讓你扮成女娃的樣子,倒是個非常不錯的主意,你現(xiàn)在這模樣,就是站在司陵女里,也毫不遜色,也難怪沒人識破。”

左丘鋅沒聽出來璃妃這是在夸他還是在損他,只得賣乖道:“我學(xué)了些易容的本事,怕被發(fā)現(xiàn),睡覺的時候都帶著妝。”

璃妃不懷好意的笑笑,沒再多說,起身就朝外走。

左丘鋅本想開口說些什么,又忍住了。只能眼巴巴的看著璃妃開門,頭也不回的離開。

納蘭蒂還坐在鞠華亭里喝茶,鄔周舒和鄔瑜然陪著,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一些沒有任何意味的話。開始鄔周舒還試探的想要和貴妃進(jìn)行一下官方的社交拉攏,但是不料貴妃根本不吃這一套,而且談話內(nèi)容往往跳躍性很大,讓人摸不著頭腦。所以三個人就干脆減少溝通,開口也是天氣不錯,景色不錯,茶水不錯之類的話。

璃妃趕到的時候,三個人就那樣尬聊著。貴妃一見璃妃,笑著問道:“怎么這么久,很嚴(yán)重?”

璃妃也笑著回:“倒是不嚴(yán)重,就是普通的風(fēng)寒,加上驚嚇過度,一時來的兇猛了些,吃些藥就好了。”

貴妃點點頭,又湊近了小聲問道:“可有傷到筋骨?”

璃妃看了看她愧疚的表情,笑著說:“有些輕微的淤青,不礙事的。姐姐不用掛懷。”

貴妃這才放心的笑了,說:“我也覺得我下手不重的,怎么會這么嬌氣。”

說罷,拉著璃妃就要走。

鄔周舒和鄔瑜然連忙起身相送,貴妃毫不介意的揮揮手:“不用送了,都歇著吧,哪天空了,本宮帶你們看看這皇宮的景致,今日就到此吧。”

說著瀟瀟灑灑的和璃妃一起走了。

鄔周舒和鄔瑜然立在原地,目送二人離開。鄔瑜然才小聲詢問:“我怎么覺得貴妃總是話里有話。”

鄔周舒點頭,道:“以后還是要小心些,無所求的人才最可怕!”

鄔瑜然想了想,好奇的問道:“貴妃真的沒什么所求?她難道不想當(dāng)皇后、不想得到皇上的寵幸?”

鄔周舒不屑道:“以貴妃的出身,皇上怎么可能讓她當(dāng)皇后,至于寵幸,都沒什么感情,不惡心么?”

鄔瑜然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又問:“那璃妃呢?璃妃可要爭取一下?”

鄔周舒猶豫了:“璃妃是空山居的人,若能爭取自然最好,但以空山居的行事風(fēng)格看,璃妃多半是旁觀的心態(tài),不過,這宮里要說誰對皇上還有幾分真心,可能也就只有她了。所以,你覺得我們爭取得過來么?”

鄔瑜然想了想,不甘心的說:“大義當(dāng)前,兒女私情算得了什么?”

鄔周舒望著她,淡淡的回了句:“何為大義?”

這一問把鄔瑜然問出了一身冷汗,懸著一顆心,緊張的跟在鄔周舒身后。

鄔周舒看出她的心思,安撫道:“放心,我沒忘記我們此行的目的,縱使舍生赴死,我也是愿意的。”見鄔瑜然面色回轉(zhuǎn),才又說:“按計劃行事吧,投名狀我們已經(jīng)交了,就看南宮家要如何回饋了。這段時間暫時不要生事了,以免節(jié)外生枝。和妃陵的人叮囑一下,叫他們也安分點。”

鄔瑜然:“明白,只是依少主看,妃陵的人可有異心?”

鄔周舒站在鞠華亭的亭柱后面,望著聽雨閣的方向,喃喃道:“至少在救人和解禁這件事情上,是一致的。至于其他的目的,目前也看不穿。時間尚早,慢慢來吧。”

鄔瑜然不解:“我們?yōu)槭裁捶堑镁热四兀窟@與我們所圖并無直接關(guān)系呀。“

鄔周舒收回目光,看了看鄔瑜然,難得耐心的解釋:“司陵邑很多秘聞,只有歷代族長知悉,我父雖臨危受命,承襲了族長的職務(wù),卻沒有來自上代族長的傳承。所以,若不能將人救出來,便難以為大業(yè)筑基。況且,于公于私,那都是數(shù)百條鮮活的人命啊!“

鄔瑜然驚愕,進(jìn)而擔(dān)心的問:“那么,鄔瀚要是死了呢?“

鄔周舒:“可能性很小,謝氏所求與我們一樣,未達(dá)目的之前,不會取其性命。“

鄔瑜然:“據(jù)說老族長天賦過人,是百年以來在占星推演之道上難得的奇才。”

鄔周舒冷哼:“名不符實,否則又怎么會令自己身陷囫囹。”

鄔瑜然想了想,認(rèn)同道:“也是!”

鄔周舒:“占星一道,不過是故弄玄虛罷了。能未卜先知者,無不是洞察人心、達(dá)聞天下,司陵邑避世太久了,靠著星象云圖怎么可能推演得人世百態(tài),他們早已斷了天機,合該要被囚于黑暗之下!”

李.柒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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