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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司陵邑

四十八章百影再現(xiàn)

“你說誰?”皇上似是沒有聽清來人的稟報,厲聲喝問。

不待宮女再次回稟,剛剛還半趴在地上不能動的卓雅忽然掙脫了鉗制,縱身躍至曾云卿身后,伸手拔下她頭上的珠釵抵在曾云卿的頸側(cè),強硬的拖著人與眾人拉開距離。

變故發(fā)生的太快,就連離得最近的閑王和二皇子都沒來的急反應(yīng),人就已經(jīng)被挾持了。

那來報信的宮女愣在原地,不知道是要繼續(xù)回話,還是應(yīng)該先閃到一邊,等著救人。

不等門外的禁軍沖進來,謝安詢和謝安煬立刻擋在御座前面,璃妃和貴妃則上前護住一眾女眷,謝安陵被兩個宰相護著退到外圍。禁軍此時魚貫而入,將卓雅和安遠王妃團團圍住。

原本坐在皇上身側(cè)的安遠北望急的沖下來要去救自己娘親,半路被二皇子順手一抄扛在肩上不得上前,只能一聲聲的喊著娘。

皇上和皇后始終安坐在位置上,穩(wěn)如泰山。臉上也不見任何的驚懼和慌張,甚至皇上還饒有興致的安慰著急得跳腳的納蘭歌。

待所有人站定,閑王被鄒果兒扶著,走進包圍圈,在距離卓雅三步的地方停下,他似乎已經(jīng)很累了,以拳抵唇,咳了一陣,才緩緩說:“你已經(jīng)插翅難逃,若現(xiàn)在好生配合,說出你的幕后之人,或可留一具全尸。劫持安遠王妃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臣為君死,你的籌碼在這無憂殿內(nèi),可以說是無足輕重?!?/p>

閑王的話說的輕緩,聲調(diào)柔和,但聽在眾人的耳朵里卻很是刺耳,一句臣為君死,便表明了曾云卿是個可以犧牲掉的臣子,再加一句無足輕重,不禁讓人心寒的想到在皇家宗親面前,他人的性命不過草芥。原來這個閑王也不過如此……

卓雅不理閑王,手上的珠釵收緊,刺破安遠王妃的頸側(cè)的皮膚,一道血流順著脖頸滑下。

禁軍恐傷了安遠王妃,沒有命令也不敢上前。

閑王又道:“說吧,你死前還有什么遺愿。”他似乎根本不在意安遠王妃被劫持的情勢,篤定卓雅必死。

卓雅背靠著一根廊柱,惡狠狠的說:“我知道我今日必死,但你們也要知道,這不過是個開始,幻龍族只要有一人在,也要拼死復(fù)仇,殺盡謝氏這些言而無信的小人?!?/p>

說罷,手腕下壓,珠釵嵌入曾云卿的皮肉。曾云卿伸手格擋,讓她的動作停頓了一瞬,鄒果兒趁機猛的撲上去,抓住卓雅的手腕扭向一邊,三個人齊齊摔倒在地,糾纏在一處。

曾云卿倒地后,迅速從兩個人中間抽身,抓住卓雅的手腕,去奪她手中的珠釵。鄒果兒則騎在卓雅身上,抓住另一只手,給曾云卿爭取時間。卓雅雙手受制,便張嘴去咬鄒果兒的手背。三個人的扭打完全沒有什么武功路數(shù)和優(yōu)雅可言,看得閑王直撇嘴。

圍著的禁軍也有些傻眼,這種潑婦打架的場面竟然能在皇家別院里看見。也不知道該不該上去幫忙。最后還是閑王看不下去了,低聲命令:“還不過去幫忙!“

禁軍聽命,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的將卓雅困了個結(jié)實。鄒果兒扶著曾云卿起身,又掏出帕子要幫忙擦拭頸側(cè)還在流血的傷口。曾云卿接過帕子,自己按住傷口,示意她不礙事。兩個人這才規(guī)規(guī)矩矩的退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閑王沒有理會二人,徑直走到卓雅面前,她的臉剛剛在扭打中被鄒果兒用指甲抓花了,斑駁血跡抹了一臉,看起來既滑稽又狼狽。閑王走過去,伸手在那臉上摸了一會兒,然后猛力一撕,一張破損的人皮面具從卓雅臉上撕下。

面具下顯出一張平平無奇的面孔,年齡看著要比卓雅老上十歲。

觀戰(zhàn)的眾人,臉上的表情千變?nèi)f化,從開始王妃被挾持的驚恐,到三個女人扭打在一處的詫異,到危機解除后的慶幸,剛剛松了口氣,再看見那忽然撕下的人皮面具,臉上又換上了茫然。

在眾人茫然的眼神中,閑王將撕下的面具隨手遞給鄒果兒,伸手又在卓雅臉上亂摸一通。卓雅被捆成了蠶蛹,嘴里還塞了布巾,動不得、喊不得。只能晃著腦袋做微不足道的反抗。

閑王的手伸到她耳側(cè),又是猛力一撕,又一張面具被撕了下來。這次面具下面是一張帶了些許北戎人五官特征的婦人的臉。

殿內(nèi)又是一陣嘩然,曾云卿不可置信的望著卓雅,上前一步,想要問些什么,被閑王伸手攔住了。

閑王輕車熟路的繼續(xù)在卓雅臉上和脖子上摸索著,最后他的手自卓雅后頸處揪起一塊皮膚,順著脖頸向上,連同頭皮一起揭下來一張人皮頭套,那畫面不可謂不恐怖。

人群中甚至傳出了“嘶“的一聲喟嘆,不知道是驚嚇過度,還是詫異不已。

頭套下面是一張光溜溜的腦袋,瘦削的面容上,沒有一絲毛發(fā),單看面容,根本辨不出男女。

“百影堂!“伴隨著頭套撕下,人群中不知道是誰驚呼出聲。隨著這一聲驚呼,大殿內(nèi)騷動起來,嗡嗡的聲音甚是惱人。

皇上在這時忽然出聲問詢:“剛剛傳信的女官何在?“

話音剛落,大殿內(nèi)立刻安靜下來,各歸各位,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好聽訓(xùn)。

從亂局開始,那女官便被禁軍攔在了外圍,聽到皇上問,才怯生生又從人群中走出來,伏地回話:“回皇上,奴婢在。“

皇上垂眸看了一眼,疑惑的問:“你剛剛說誰中毒了?“

女官:“回皇上,是司陵女史鄔悠悠?!霸捯粑绰?,大殿里又是嘶聲一片。

鄒果兒悄悄從身后接過閑王手里的人皮面具,遞給一旁的侍衛(wèi),又示意他把卓雅拖到后面去。才扶著閑王慢慢向璃妃的方向靠近。

女官等眾人的議論聲稍稍靜了,才繼續(xù)說:”人已經(jīng)死了,尸體還停在琉園。御醫(yī)去診過,和先前那個舞姬一樣,中毒而亡?!?/p>

這下眾人都慌了,比剛剛遇上刺客還慌。就連公孫智和南宮蕭何也是一臉的凝重,如臨大敵。

閑王隱晦的朝璃妃輕輕搖頭,示意她莫慌。

璃妃從女官第一次稟報的時候就聽清楚了,當(dāng)時一半懷疑是閑王安排的脫身之策,一半又憂心是不是左丘鋅真的誤食了什么東西,她自己心里天人交戰(zhàn),面上卻還要強提精神,與貴妃一起維護宗親的女眷。收到閑王的暗示,心頭懸著的石頭才算落定。轉(zhuǎn)而又擔(dān)心起閑王要如何收場。

皇上皺著眉又問:“其余人可安好?”

女官:“其余人無恙,以防萬一,御醫(yī)給每個人診了脈,禁了餐食飲水。”

皇上冷臉望向光頭卓雅,寒聲問:“此人還有同黨?“

閑王躬身向前,自覺的接下這波余震:“兒臣立刻去查。“

皇上對閑王這次能主動接下善后的事宜漏出些許的贊賞,隨即又沉著臉說道:“不止要查她有沒有同黨,還要查她背后有無反叛勢力,不管他是百影堂還是幻龍族,都要徹查清楚。不可冤枉無辜之人,也不可放過忤逆之人。另外,問清楚她詆毀我大良的那些言論,都是緣何而來,是誰在暗地里造謠生事,一旦查出來,格殺勿論?!?/p>

閑王:“兒臣遵旨”。在皇上提到幻龍族的時候,他注意到長公主的面色并不好看,其實閑王心里也在懷疑,鐘離浩明明說過沒有再行刺殺之事,這個卓雅又為何會一副為幻龍族尋仇的樣子,從她的這三層面具看,她明明就是百影堂的人啊。

皇上環(huán)視一片狼籍的大殿,跪伏在地的宮人,五花大綁的刺客,驚魂未定的后妃,心神恍惑的朝臣,各懷心事的皇子,滿是嘲諷的冷哼一聲。

低頭看見兩個小娃娃,手牽手坐在臺階上。納蘭歌正一手牽著安遠北望的手,一手去擦他的眼淚。安遠北望則伸手去整理納蘭歌剛剛幾番折騰蓬松的頭發(fā)。這場景讓皇上心頭一暖,忽然想起了那個久遠的黃昏,有個女孩也像這樣小心翼翼的幫他撒眼淚。只是可惜,可嘆,可恨啊!

皇上收回目光,面色也平靜了許多,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司陵女中毒,死于宮中,茲事體大。閑王追查刺客同黨,清除毒患。詢兒左右無事,就繼續(xù)幫你三弟跑跑腿吧。左相與司陵邑交涉此事,切不可傷了兩族剛剛修復(fù)的情誼。貴妃和璃妃做好司陵女的安撫事宜?!?/p>

幾人出列,各自領(lǐng)命。

皇上又沉默了幾息,沉著臉,嚴厲的說:“皇后和長公主,你們好好查查這宮里宮外的一干侍從,配合老三肅清亂賊。再發(fā)生這樣的事,你們就自行交印出宮吧?!?/p>

皇后和長公主相對無言,各自行了大禮后,又默默退回位置。

皇上最后將目光落在曾云卿身上。

曾云卿經(jīng)歷了一番爭斗后,樣子頗為狼狽,脖子上草草的纏著一條鄒果兒給的絲帶,傷處還滲著血。頭發(fā)凌亂,衣裙也有幾處被撕破了,然而她本人卻仍然縱容的跪在地上,默默等著被治罪。一副坦蕩無愧又甘心認罪的樣子。王府的侍女投毒行刺皇上,就算安遠王和王妃全然不知情,也難逃失察的罪責(zé)。

皇上剛要開口,就看見納蘭歌牽著安遠北望起身,顛顛的跑到曾云卿面前,一左一右的跪在了她旁邊。納蘭明若和謝安詢面面相覷,在攔與不攔之間掙扎的時候,皇上終于開口了:“安遠王妃,刺客出自你府上,事情查清楚之前,就不要出府了了,好好反省自查,不要辜負了朕的信任和曾家兩代英名?!?/p>

曾云卿叩首:“謝皇上,臣定不負皇恩?!?/p>

兩個孩子也有模有樣的學(xué)著曾云卿叩頭。

皇上:“起來吧,你剛剛回京,就遇上這事兒,也是委屈。望兒年幼,恐耐不住,就……”

“就跟我回家吧。“納蘭歌絲毫沒有君臣尊卑的意識,理所當(dāng)然的接話。

謝安詢急的直拍腦門,他沖過去一把堵住女兒的嘴,把人撈起來。朝皇上躬身行禮:“父皇見諒,歌兒自幼長在南楚,不懂大良的禮儀。“

皇上笑笑:“就依歌兒的意思,安遠王府目前不見得安全,安遠王世子就暫時由你們夫婦照顧吧。望兒,你可愿意?!?/p>

皇上沒有問謝安詢和曾云卿是否愿意,反倒是問十來歲的長孫,這又一次讓在場的眾人對安遠北望的未來進行各種揣測。

安遠北望看了看自己娘親,曾云卿摸了摸他的發(fā)頂,朝他點點頭。安遠北望這才依依不舍的說:“望兒遵命?!?/p>

皇上滿意的點點頭,又對謝安詢說:“你難得回來,有時間就多進宮陪陪你母妃,帶上朕的孫子、孫女?!?/p>

謝安詢謝恩,他和別人一樣,感覺皇上真正想見的只有那倆小的,其他的根本就是借口。這隔代親還真是不論平民還是皇室,都是一樣的。

交代完一切,皇上又嫌惡的掃了一眼一地的奴仆,揮揮手說:“行了,時候不早了,兩位宰相和太子留下。其余人都散了吧。“

李.柒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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