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筱見他端著碗也來到了旁廳,心里很高興,但還是假裝說:“這是我做的面,你吃做什么?”
李盛陽這時面子不面子已經(jīng)不重要了,說了句:“只許你吃,不許我吃啊,我就吃!”然后吃了一大口面,馬筱見狀:“慢點,沒人跟你搶,鍋里還有!”
李盛陽說:“唉,吃一次你的面真不容易,我今天晚上一定要吃個夠!”
“別說的好像我苛待你似的,以后你要是想吃,說一聲,我給你做,天生就是個服務人的命。”說著說著兩個人都笑了相互溝通真的很重要,如果夫妻感情不好,一定要經(jīng)常溝通。
吃完之后李盛陽見馬筱氣消了語重心長的說:“我初次見你的時候,也才剛剛創(chuàng)建了公司,直到現(xiàn)在,盛陽集團算是真正在市場上建立了腳跟,近年來也越做越大,嘉興呢國外也快要回國發(fā)展,嘉南呢也試著創(chuàng)建自己的公司,這個我很支持,笑笑呢也該上大學了,等未來我們要是不忙了,把公司一撂手,咱們就去各地旅行去?!?/p>
馬筱聽了這話,說到:“你最好說到做到?。 彪S后又笑了笑。兩人也算是和好了。
閆若店里這個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做月餅了,雖離中秋節(jié)還遠,但是別的蛋糕店都開始弄花樣了,這年頭,蛋糕店都開始卷了,提前找好訂單,看哪個公司需要提前給員工批發(fā)定的,提前做,若是接到了,也是一單大的生意。
有幾個經(jīng)常來店里的老顧客來問月餅的價格,看能不能盡量往下壓,就要最便宜的一種,閆若做了很多口味,材料用的都是好的,因此價格定的稍高,但是又不能要的太高,要不然沒人要,所以閆若就陷入了困境,但是很快得到解決,若是對方壓的實在太低,自己也得考慮成本,那就把月餅做小點,這樣也能多回點本,只要月餅買的好吃,不摻假就一切都好說。
忙的時候王霞會來幫幫忙,閆文不上學的時候,就去看店,省了不少力氣,這時候王霞才體會到只掙死工資是掙不了多少的,還得做生意賺對些。
至于孩子有時候郝秀英會在家看著點,之前送到男方家,不到兩星期接回來的時候,全身上下臟兮兮的,王霞就不肯在送了,自己沒事就在家看著孩子,要是有活兒就讓郝秀英照看著。
趙家宇已經(jīng)正式入職了,何婧在家里做網(wǎng)購,暫時能掙點錢,晚上的時候做做瑜伽,鍛煉鍛煉身體,老趙和老伴時不時來看一看,帶點東西,全家都在等這個小生命的帶來。
那天何婧正在泡腳,趙家宇走過來說了聲:“你說這孩子是女孩呢,還是男孩?”何婧問:“你想是男孩還是女孩?”
“我都行,我都喜歡。”
何婧卻說“我想要個女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多招人喜歡;也想要男孩,以后你要是欺負我,還有他為我撐腰,出去也有面兒,要是個雙胞胎就好了?!?/p>
“那多辛苦,我們只要一個,好好愛他就好了,不過要是男孩就慘嘍!”
何婧見他這樣說,不解的問:“為啥?”
“因為老趙會揍他!”何婧翻了個白眼,說道:“我覺的你也會!”
趙家宇露出一絲笑,然后就躺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
突然何婧湊近他,趙家宇趕到一絲不祥的預感,說到:“你要干什么?”
“你當初跟你前對象是咋的分手的?讓你一直念念不忘?”何婧問道。“我跟你說啊,孩子可都能聽到啊,別瞎說?!焙捂阂姞钜膊辉賳?,吃了口蘋果,又慢慢說道:“我最近有些心慌,不知道為什么,你說我會不會——”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胡扯,別老是多想,少看點無腦劇,自己瞎自己?!壁w家宇連忙說。
“但愿吧。”何婧說。
閆笑上了床,拿出手機看張廷在巴黎拍的照片,照片中的張廷陽光帥氣,風吹過他的頭發(fā)絲,淡淡的笑,讓人看的心里很歡喜,閆笑心里想,自己和他差六歲,不算太多,但是差的也不少啊,自己在他眼里就是個妹妹,不,是個小孩子。“唉”閆笑輕嘆一句,忽覺得下腹隱隱作痛,輕生說“真是的,早知道就不吃那么多冰淇凌了,啊,真是的?!?/p>
等到第二天起來,感覺腹部還是微微脹痛,閆笑很少生理期來肚子疼,應該是之前在巴黎玩的太嗨了,沒怎么注意,決定再睡會。不一會兒,馬筱來敲門了,見門人回應,就自己推拉開了門,看見這人還在睡覺,拉開窗簾說:“幾點了,還不起,你二哥今天就走了,你也不送送。”
閆笑把頭捂住被子里,說道:“我再睡一會兒?!焙笥终f了什么聽不清,馬筱可不聽她在這叨叨,掀開被子,看見閆笑的臉蒼白蒼白的,以為剛睡醒,但這臉色不太對勁,說道:“笑笑,你是不是不舒服?來起來讓媽媽看看?!?/p>
閆笑裝作無視的樣子,說:“媽,我沒事,就是昨天睡晚了,頭疼,你幫我跟二哥說一聲再見吧。”
馬筱看她這表情,才放下心來,出去了。
夢里閆笑做了個很可怕的夢。
她坐在小河邊靜靜的望著遠處,迷霧環(huán)繞,周圍的樹密密麻麻,她忽的起來,想要去追尋熟悉的影子,可是她夠不著,也趕不上,就一直哭啊,哭哭啊哭,突然一回頭是一片汪洋大海,她坐在船中央,看見了閆有知在船頭挺立,她很是高興,她興奮地跑過去,問爺爺去哪,爺爺靜靜地看著海洋,指著遠方,說要去那里,閆笑忽的睡著了,再醒來時,來到了李嘉南的阿婆家,她被趕出了門口,又哭了起來,看到天上的風箏,她飛到了天上,手抓在風箏上,可一不小心摔了下去,閆笑一下子驚醒,屋里太陽直射,已經(jīng)是正午了。
閆笑心里還發(fā)著冷汗,說自己怎么凈做些亂七八糟的夢,簡單梳了頭發(fā),然后下樓了。樓下只有阿姨在打掃,見了閆笑,起身說:“餓了嗎,我去給你做飯?!遍Z笑搖搖頭說不麻煩了,自己出去走走。
看這樣子他們都沒在家,閆笑拿著畫板出去了,馬上就要開學了,她想畫一幅畫,紀念一下,來到一個公園,找了個地方,支起畫板,她很喜歡這的風景,畫著畫著突然有一位老人,見閆笑畫的挺好,笑著說:“小姑娘畫的挺好啊,你看能否為我做一幅畫,我花錢買?!遍Z笑聽了又驚又喜,忙起身說:“不用不用,如果不嫌棄,我就畫一幅送給您,算是我們的緣分?!?/p>
老人立馬答應了,按照閆笑說的地方坐了起來。不一會兒閆笑就畫好了,從畫板下拿下來,遞給那個老人,那老人看了說:“不錯不錯,就是啊手勁不夠,不過已經(jīng)很好了!”閆笑一聽說:“您學過畫?”
老人說:“略懂一二。”
閆笑回去的時候心情大好,覺得給人畫畫的感覺還不錯。
時光飛逝,暑假轉眼間已經(jīng)結束,迎來了開學期。
閆笑進了新學校,這所學校還算不錯,風景好,學長學姐也很熱情,室友們也很好。
閆笑認識了一個女生,叫許久是她的對鋪,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這人不怎么愛說話,內(nèi)斂沉穩(wěn),這一點倒是跟她很像,但是熟悉之后,才發(fā)現(xiàn)她是個活潑很有家教的人,待人很好,兩人有很多的共同話題,聊著聊著就漸漸熟悉了。
宿舍住著四個人,閆笑最先記住的是她的名字,以為許久介紹自己時,閆笑就說過她的名字很好聽且很好記。
出生于書香世家,她從小耳濡目染,讀過很多書,積累了大量的知識,也練就了她沉穩(wěn)的性格,她的父親是有名的書畫大家,所以她很小就懂畫,家里掛有很多的名畫,都是他父親收藏的。
閆笑很喜歡她身上的氣質(zhì),總說自己學都學不來,許久聽了,不以為然,說:“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性格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吸引點,所以不必羨慕?!?/p>
除了許久,讓閆笑最深刻的是另一個同學,也是她的舍友,叫梁靜,十分靦腆,黃皮膚,臉上有些斑,頭發(fā)毛毛慥慥的。
雖然在同一個屋檐下,但是閆笑都沒有和她說過幾句話,這人十分怪癖,不好與人說話,獨來獨往,兩人認識也是誤打誤撞。
那一天上德法課,許久請假,閆笑自己便一個人來了教室。
“你好,同學!我可不可以坐你這?”閆笑抱著書,從后面偷摸摸進來,左右沒找到座位,因為這堂課的許志教授,講的很生動,以至于座無虛席,閆笑看著只有一個女孩旁邊是空位,所以,沒想太多上前詢問:“同學,旁邊有人嗎?”
“哎!梁靜,怎么是你?沒認出來你,旁邊有人嗎?”
梁靜扭頭,看見閆笑,忙拉了拉椅子,點頭說道:“這沒人,做吧?!?/p>
閆笑嘻嘻一笑,趕緊拿出書,翻了翻,講哪了?看了一眼四周又看了一眼梁靜,天呢,怎么這么大意,忘了這節(jié)課書換了!
閆笑捂著頭,輕捶額頭,只能舔著臉,輕輕敲了敲旁邊人桌子,女孩又抬了抬頭,看她的眼神立即就閃過去了,閆笑撓了撓頭說:“那個——不好意思啊,書、書我忘換了。”
女孩連忙會意,把書的位置移了移,放到中間,靦腆笑著說:“給!”
閆笑立馬靠近,看著她的書,那書上密密麻麻記著筆記,紅黑線畫的清清楚楚,不禁驚訝道:“你筆記記得真好!條理清楚,讓人一看就懂,這搞得我都慚愧了!”
梁靜聽后連忙擺手,笑了笑說:“我瞎寫的,你寫的也很好!”
閆笑覺得這女孩很好,是個值得交的朋友,試探著說:“中午咱們?nèi)コ燥??不要拒絕,為了向你表示感謝!”
閆笑就知道如果自己提出要一起吃飯,她一定會拒絕,所以直接來了個下馬威。
梁靜剛想說什么,閆笑沖她瞇了瞇眼,趕緊噓了一聲說:“聽課聽課!”
梁靜見狀只好同意,手都不知道搓了幾回,一直熬過了這節(jié)課。
下課了,宿舍另一個舍友來找她吃飯,閆笑看了看梁靜,問:
“要不我們一起去吃?”
那人看了看旁邊人,搖搖頭說:“我還得和李子一起呢,你們一起去吧!”
許久聽罷看了一眼閆笑,拎著包便走了。
閆笑趕緊去追她,許久走的很急,一不小心,撞上了迎面而來的一個人,書掉了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梁靜連忙道歉。
“跑這么快干什么!沒長眼??!”那個男生看到梁靜后生氣說道。
“對不起,不好意思了。”梁靜臉通紅。
“這一天天的,真倒霉,剛被導師罵了一頓。”
閆笑追過來,就看到這一幕,看見地上的書,連忙撿起來,遞給梁靜,然后沖著那個男生說:“不好意思啊,師哥,我朋友也不是故意的,師哥你長得這么帥,肯定有女朋友吧?”
男生見狀說:“唉,有什么女朋友啊,一天天忙死了,沒事沒事,你們走吧,以后注意點就好?!?/p>
梁靜連忙道謝,等男生走后,閆笑說:“你沒事吧?走那么快做什么?我是鬼嗎?”
梁靜搖了搖頭,閆笑推著她往前走,說:“咱們都是一個宿舍的,以后相處的機會多著呢,走吧,去吃飯吧。”
來到餐廳,問她想吃些什么,女孩有些著急說:“這家餐廳太貴了,我們還是換個餐廳吧!”說著就要走,閆笑連忙拉住他說:“這家餐廳,我辦了會員,很便宜的,不用白不用,快來吧!”女孩見狀只好答應。
吃著吃著,看見閆笑全無架子,女孩漸漸放開了,兩人開始聊天,“來到這以后,你是第一個請我吃飯的!”女孩吃著披薩,笑著說道,閆笑看著女孩,此時的她并沒有剛才那么靦腆,閆笑遞給她一杯果汁,說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姓名呢?”
“我叫梁靜,來自農(nóng)村,謝謝!”說著笑著接過果汁,閆笑說“我小時候在農(nóng)村待過一段時間,那里的田野美得很!”梁靜很是驚訝,后來又反應過來,說:“我說為什么你和她們不一樣,肯和我吃飯,也沒有瞧不起我!”
閆笑愣了一下,說:“怎么這么說?”
梁靜笑了笑,說:“我看他們看我的的眼神充滿著嫌棄,不過我不在意,一個人學習,一個人吃飯,一個人讀書,一個人享受生活,這才是我該有的常態(tài)!”
閆笑說:“有時候我也這樣,但是人總得社交,以后找工作怎么辦?”
梁靜說:“我曾試著和她們交往,合不來,自己也不舒服,不過你很好!你可能不太懂,一旦社交,就得花錢,出去聚餐,旅游,哪不需要錢?我媽現(xiàn)在每天都嫌我花的多。”
閆笑見梁靜吃著,好像說的不是她自己一樣,后來兩人吃完就各自回去了。
后來閆笑才知道梁靜家境一般,當初父母看她成績太差,讓她學美術,能讓她考上個大學,后來發(fā)現(xiàn)處處花錢都需要錢,家里已經(jīng)供不起她了,她穿的衣服都是以前舊的,連洗澡水都不舍得多用。
后來再見到梁靜時,她已經(jīng)拿著行李輟學了,走之前,特意來找閆笑說:“我走了,找個工作,養(yǎng)活自己,不必為我難過,這就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