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溪總是很自來熟，見到李春蓮馬上說道：“外婆，好久不見呀，我可想你了。”

舒晚晚站在一邊看她“表演”，并不拆穿。

“溪溪好乖哦，外婆也想你。”

“嘿嘿。”

見她倆嘮個沒完，舒晚晚忍不住打斷：“好了，溪溪你過來，跟我一塊兒燒火，再不做都沒飯吃啦。”

兩人得了“訓導”，這才回歸正題。

三人協作，午餐很快開席。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不時放聲大笑兩句，小屋比往常熱鬧些了，李春蓮臉上的笑容久久沒有落下。

午飯過后，休憩片刻，祖孫二人便領著穆溪在村里到處逛，外邊自由的氣息讓她更加堅定了離家的決心。

暮色漸染，三人才遲遲歸家，奔波了一日的倦意忽然在此刻涌了上來，舒晚晚辭了晚飯上樓洗漱，忽然，身體一陣軟榻，房門口跌落下。

聽見動靜的兩人紛紛上樓，見舒晚晚昏睡在地上。嚇得穆溪趕緊打醫院電話，李春蓮手在邊上一臉擔憂。

救護車來后，兩人都跟著去。病房里，醫生目前診斷是低血糖，但建議去大醫院做個全面檢查。

整夜，兩人都等在這里，直至第二日舒晚晚醒來，辦理出院。

回村路上，穆溪湊近她耳朵小聲說：“舒晚晚，這種情況幾次了，你說啊。”

“噓，回去說回去說。”

“行，但你今天要跟我去醫院，不然我就告訴外婆，你…”

“哎～，我真是怕了你了，跟你去還不行嗎？”

“這還差不多。”

回到老屋，舒晚晚找了個理由安撫李春蓮后，便跟著穆溪趕往桓城中心醫院。

昨天夜里，穆溪提前跟自家老父親打好招呼了，所以今天檢查的過程還算順利。

盡管如此，還是花費了一個上午。

下午結果出來的時候，臨近傍晚。穆溪陪著她取了報告，結果顯示：輕度貧血，胃癌早期。

突如其來的噩耗讓人招架不住，舒晚晚的嘴唇頓時失去了血色。

一旁的穆溪心疼地看著她，聲音顫抖著說：“晚晚，咱們去找醫生看看，是早期，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說完，穆溪一路扶著她進了診室。

醫生接過穆溪遞過去的檢查報告，認真看了起來，隨即表情逐漸嚴肅。

舒晚晚緊緊盯著他，心頭不由地一緊。

待醫生仔細瀏覽過后，眉眼舒展，看向她們，指指坐著的舒晚晚道：“這是你的報告是吧。”

“嗯。”舒晚晚點頭。

“那我跟你說啊，你現在情況呢不算特別嚴重......”

醫生說了很多，舒晚晚沒聽進去多少，好在有穆溪在，時不時替她問上幾個問題，情況兩人大致了解了。最后，手術安排在了下周六。

這一次突如起來的變故讓舒晚晚重新思考起自己的過去，曾經的規劃在這一瞬間全部崩塌。

回家的車里，舒晚晚對穆溪說：“我準備辭職了。”

“好。”

“手術之后，我們出去吧。”

“你想好了嗎？”

“嗯。”

“好。”

話題戛然而止，舒晚晚扭頭繼續呆呆地望向窗外。

出租車停在舒晚晚家樓下，穆溪開好門扶著她下來，單元樓門口的路燈照在她臉上，襯得她越發像個瓷娃娃。

跟著她一起上去后，穆溪不放心她一個人待著，趁著她去衛生間的間隙，利索地收拾好東西，等她出來時，拿著她的帆布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走吧，咱們離開家前的這段時間，咱倆過吧。”

“好啊。”舒晚晚明白她的意思，沒有拒絕，再檢查了一遍要帶的東西后，就跟著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