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江!”陸蕭在看臺上目睹這一幕,眼睛瞬間瞪大,心急如焚之下,他的聲音都變得尖銳而顫抖。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他的身影便如一道疾風,向著演武臺沖了過去。
而此時的陸瑤,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原地一般,一動不動地佇立著。她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那原本靈動的雙眸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透著無盡的疲憊與虛弱。“我……”她剛艱難地吐出一個字,嬌弱的身子便劇烈地搖晃起來,仿佛在狂風中飄搖的細柳。緊接著,一口鮮血如泉涌般從她口中噴射而出,那殷紅的鮮血迅速染紅了她胸前的衣襟,在那潔白的衣衫上開出一朵觸目驚心的“紅蓮”。
“我……贏了……”她的聲音微弱得如同蚊蠅的低語,卻帶著一股如鋼鐵般不屈的倔強。在這空曠的比武臺上,她那纖細的身影顯得格外孤單無助,然而那微微揚起的下巴,那挺直的脊梁,卻又無不訴說著她內心深處的堅韌與頑強,宛如在凜冽寒冬中獨自綻放的寒梅。
剎那間,整個比武場仿若被施了定身咒,全場瞬間陷入一片死寂,安靜得連一根針掉落地面都能清晰可聞。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比武臺上,他們的表情凝固,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張開,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流動,所有人都被陸瑤那看似柔弱卻又透著無比堅強的身影深深震撼。
陸敬江像一灘爛泥般癱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的身體一動不動,胸膛微弱的起伏幾乎難以察覺,生死未卜,唯有嘴角那一抹刺目的鮮血還在提醒著眾人剛剛那場驚心動魄的戰斗。而陸瑤,盡管她贏下了這場艱難的比試,可此時的她狀況也極為糟糕。她那原本粉嫩的臉頰此刻蒼白得如同冬日里的初雪,毫無一絲血色,整個人搖搖欲墜,仿佛一陣微風便能將她吹倒。
這劇情的反轉實在是太過突然,太過迅猛,就像平靜的海面陡然掀起百米巨浪,將所有人都拍打得暈頭轉向。吃瓜群眾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滿是驚愕與難以置信,他們感覺自己就像是在看一場荒誕離奇的大戲,這巨大的信息量讓他們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消化,仿佛喉嚨里被塞進了一個巨大的瓜,噎得說不出話來。
一向自視甚高、眼高于頂的陸嫣,此刻也被驚得花容失色。她那纖細的手指下意識地捂住了微微張開的嘴巴,眼睛瞪得滾圓,眸子里滿滿的都是震驚之色。在她的認知里,陸瑤一直就是個不學無術、懦弱無能的廢物大小姐,是家族里可有可無的存在。可如今,這個被她百般輕視的女子,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打敗了陸敬江!而且,還施展出了那早已失傳、只存在于家族傳說中的《九天封妖法》!這簡直就像是天方夜譚,是她無論如何也不敢想象的事情。
就在眾人還沉浸在這巨大的沖擊之中無法自拔時,一道黑影如閃電般“嗖”地劃過天空,穩穩地落在了演武臺上,正是陸蕭。他的雙眼通紅,仿佛燃燒著兩團憤怒的火焰,那目光猶如實質的利刃,直直地刺向陸瑤。他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陸敬江,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噴發般熊熊燃燒,胸腔劇烈起伏,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雙手緊緊握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陸瑤!你竟敢傷我兄弟!”這吼聲如炸雷般在比武場中轟然響起,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嗡嗡作響。緊接著陸蕭的右手迅速伸向腰間的劍柄,“唰”地一下抽出長劍,那寒光閃閃的劍刃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直直地指向陸瑤的咽喉。他的手臂因憤怒而微微顫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劍刺出。
裁判見狀,眉頭緊皺,神色一緊,毫不猶豫地向前邁出一步,想要制止這突如其來的局面。然而,他的腳步還未落地,二長老卻如鬼魅般輕輕抬手,那動作看似緩慢卻極為精準地攔住了裁判繼續阻攔的想法。
二長老臉上掛著那令人作嘔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緩緩轉頭望向家主,眼中狡黠的光芒一閃而過,陰陽怪氣地說道:“家主,您瞧,陸瑤大小姐今日這表現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她如此厲害,咱們若是不讓她和陸蕭切磋一番,豈不是可惜了這大好機會?正好也能讓我們好好見識一下大小姐的真正實力,說不定還能讓家族中的晚輩們從中學到些什么呢。”他的話語中滿是虛偽與狡詐,那暗藏的心思簡直昭然若揭,分明就是想借著陸蕭的手,好好教訓陸瑤一頓,讓她在眾人面前出盡洋相,以滿足自己那狹隘的嫉妒心與對陸瑤的仇視。
家主聽到二長老的話,微微低下頭,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他的眉頭緊緊擰在一起,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與權衡。片刻之后,他終于緩緩抬起頭,輕輕點了點頭,吐出一個字:“準了。”這簡單的一個字,卻如同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瞬間在臺下掀起了軒然大波。眾人紛紛交頭接耳,對家主的這一決定表示震驚與不滿。
“這二長老也太陰險了吧!明知道大小姐已經受傷了,還要讓她繼續比試!”
“就是啊!這擺明了是想讓陸蕭報仇!”
“大小姐太可憐了!”
陸瑤身姿筆挺,仿若遺世獨立的寒梅,神色平靜如水,那雙眼眸幽深得似一汪古潭,不起一絲波瀾。她先將目光緩緩投向家主,那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與無畏,似在無聲地質問家主的決定。繼而,她的視線移向一臉得意忘形的陸蕭,只見陸蕭嘴角上揚,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盡顯無遺。陸瑤的嘴角輕輕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猶如寒冬臘月里的一縷冰霜,冰冷刺骨,又似鋒利的刀刃,帶著無盡的嘲諷與不屑。
“好,我接受挑戰。”她朱唇輕啟,聲音雖輕卻堅定如磐。她緩緩抬起那纖細的玉手,動作優雅而從容,輕輕拭去嘴角殘留的血跡,那血跡在她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格外刺目。與此同時,她的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如鷹隼般凌厲的光芒。
陸蕭此時站在臺上,宛如一尊魔神降世。煉氣后期的靈力如洶涌澎湃的潮水,在他周身肆意涌動,那靈力濃郁得竟似實質化一般,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威壓。他的臉上寫滿了得意與張狂。只見他身形如電,快若鬼魅,出手的瞬間仿若一道黑色的閃電劃過天際,招招致命,每一招都帶著狠辣決絕的勁道,如同一把把淬了毒的利刃,直逼陸瑤的要害之處,那攻擊的軌跡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殘影,讓人目不暇接。
陸瑤本就身負重傷,身體如同一棵在狂風中飽受摧殘的弱柳,搖搖欲墜。此刻面對陸蕭如此兇猛的攻擊,更是險象環生,猶如置身于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覆滅的危險。演武臺上,拳腳相交時發出的沉悶響聲如密集的鼓點,不絕于耳,每一聲都似重重地捶打在眾人的心間。而陸瑤壓抑的悶哼聲,卻又似受傷小獸的低鳴,飽含著痛苦與堅韌。
終于,在陸蕭如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中,他瞅準了陸瑤防御的破綻,猛地一記重拳裹挾著千鈞之力,狠狠砸向陸瑤的胸口。這一拳勢大力沉,仿若一顆從天而降的隕石,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陸瑤只覺胸口如遭重錘猛擊,整個人瞬間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不受控制地向后飛了出去。她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凄慘的弧線,而后重重地摔在演武臺邊緣,在地上滑行了數十米才勉強停下。
此時的陸瑤,嘴角溢血不止,那殷紅的鮮血如涓涓細流般順著嘴角滑落,滴落在演武臺上,綻開出一朵朵刺目的血花。她的臉色慘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原本嬌艷欲滴的雙唇此刻也變得干裂蒼白,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朵在暴雨中被無情摧殘的嬌花,柔弱不堪,仿佛下一秒就會香消玉殞。但她的脊梁卻依舊挺直,那雙眼眸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