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掉下江里的那一瞬間,我已經(jīng)抽出了藏在袖口里面的刀,割開了綁住我手腳的繩索!
我必須這么做,因為博一在我身后,接著也被丟了下來!
我在水里拼命的游向了他,將他死死抱住,一只手朝著江邊劃去。
幸好,我小時候居住在河邊,門前那條河教會了我鳧水……
唯一,出乎我的能力的是,這條江可比門前那條小河寬廣多了。
“大哥,我們走吧!”
橋上的人看著下面,晚上太模糊夾雜著一絲霧氣,什么也看不見。
雖然有一絲擔(dān)心,但,他們都被打了藥,還受了傷,裝在麻袋里,下去就沉入水底了。
“應(yīng)該死了吧?”
“早就死透了,放心吧大哥,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逃不了!”
“MD,老子從此以后就沒了那東西了啊!”刀疤某處疼的撕心裂肺,哭唧唧的。
彪哥小心翼翼的奉上“老大,這東西我給你撿回來了,趕緊去醫(yī)院應(yīng)該還能用!”
“快走吧,警察要追來了!”幾人匆匆忙忙上了車,他們都不同程度受了傷。
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我到了一座島上,那里陽光明媚,碧海藍天,一棵一棵的椰子樹,上面生長著一顆又一顆碩大的椰子!
歲月靜好,我?guī)е菝泵刻於家獊淼竭@個海邊散步,感受微風(fēng)拂面,凝望著遠方的海浪,我捧起雙手朝著它吶喊!
“喂!”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這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拉住我的手,詢問我道。
“我叫……我叫……”
我叫什么……?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來,這是哪里,我是誰?
我捂住腦袋,頭疼欲裂,為什么什么都記不起來?我的內(nèi)心空蕩蕩的很失落……
“大姐姐,你為什么不理我啊,哇哇哇……”小男孩哇哇大哭起來,他拉著我的手摸摸他的嬰兒狀的臉,“你壞!為什么不理我?”
“姐姐不理我,我的心都碎了!哇哇哇!”小家伙一下子蹲坐在地上蹬起腳耍起賴皮來。
我手足無措。
醫(yī)院ICU,顏寒臉色蒼白,看著我受傷的那只手,心都快碎了!這被她戳成篩子了啊,當醫(yī)生警察都斷定是我自己戳傷后的,他差點沒崩潰!
更讓人傷心的事,她的肚子里已經(jīng)有他們倆愛的結(jié)晶了,可是,因為那一刀,他們失去了那個未成形的孩子。
顏寒拉起我另外一只的手捧住他的臉,眼里的淚珠大滴大滴的滾落了下來,“嫣然,你到底什么時候才醒,我很想你,求你了,快點醒來好不好?”
爺爺獨孤烈焰,獨孤蕭玨,以及我的伯父和堂哥堂弟們能來看我的都來了!
他們站在窗外,也留下了心疼的淚水!
這次多虧了嫣然,博一才得以得救。
獨孤蕭玨暗暗嘆息,這丫頭,以前不著調(diào),竟然關(guān)鍵時候,如此護著自己的弟弟博一。
獨孤烈焰老淚縱橫,他已經(jīng)施加壓力下去,必須給他獨孤家族一個交代,到底是誰這么膽大包天,敢搞他的子孫?
可惡的是到現(xiàn)在為止都還沒有查出來,那幾人是誰!
他們接到綁架電話就開始著手準備,錢,警察都部署好了,他們迅速的到了他們追蹤的定位地址,卻撲了一個空。
幸好,阿龍阿力,收到了嫣然發(fā)的定位,可,還是晚了一步。
林瀟瀟在博一的病房照顧獨孤博一,他已經(jīng)醒了。
除了被打了昏迷的針,身上有些輕微的挫傷和腦震蕩,還好,沒什么大礙,就是有點驚著了。
醒來第一時間就在找獨孤嫣然,他們還沒走告訴他姐姐昏迷不醒,只說需要治療,等他好一些就可以看見了。
我爺爺伯父堂哥堂弟他們走了后,林琛也來看我!
幾乎每天都會關(guān)注我的動態(tài)!
也有幾分自責(zé)在的,他看到嫣然與顏寒感情升溫,內(nèi)心深處十分氣憤,又覺得自己沒有資格,無可奈何!
就想著減少見面,那時他下班拿起手機,準備聯(lián)系她,又強迫自己刪除信息,放下手機!
那時他去找她了,她也不會被傷成這樣。
而,一家三無資質(zhì)的黑醫(yī)療診所內(nèi),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皺了皺眉,看了看桌上那團血肉模糊已經(jīng)干涸了血跡的東西,下了決定,“好吧,我試一下!”
這幾位大哥兇神惡煞,一來就強迫他操刀做事,另外的大哥十分虛弱的哀叫著被他們抬了進來,他也想鍛煉一下自己的技術(shù)!
半個月后,獨孤博一感受到了不同尋常,在林瀟瀟的一再阻止下,他拔掉了打在自己身上的吊針,下床便奔跑了出來!
一路詢問醫(yī)院的醫(yī)療人員,有沒有看到跟他一道送進來的他的姐姐。
當他站在ICU外面,看著臉色蒼白昏迷不醒的我時,流出了眼淚。
“姐……”
一個月后,某日早晨,我悠悠轉(zhuǎn)醒醒,醒來之前,夢中的小男孩在海邊撿著小貝殼跟我揮手告別……
走之前,他祈求道“姐姐,你不要走好不好?”
“你走了,這里就只剩我一人,我好害怕孤獨啊!”
他又大哭了起來。
我蹲下來,擦了擦他的眼淚,“可是姐姐感覺有人還在遠方等姐姐,姐姐必須得出去這個地方!”
然后站起來,不破不立,抬腿便朝大海深處走了去。
“……嗚……”
“嫣然,嫣然你怎么樣?”耳邊有一道激動顫抖的男人聲音,“醫(yī)生,醫(yī)生,快來看一看,她剛才是不是動了?”
一陣滴滴滴的醫(yī)療器戒聲,腳步聲,說話聲,嘰嘰喳喳“吵死了!”
大家一震,“嫣然?”
我睜開眸子,看著眼前一張張放大的臉:“嫣然小姐,你還有感覺哪里不適嗎?”
我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眨眨眼睛“……你是誰?”
“什么?”
他與我夢中那男孩長得好像哦,只是,他是放大版的!
“嫣然小姐,你還記得你怎么來醫(yī)院的嗎?”
“我……在醫(yī)院嗎?”
“唉,嫣然小姐腦中有血塊,失去以前的記憶也是有可能的!”
“還好,人醒了過來,說不定等淤血消失,她就能記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