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的包廂里,濃烈的酒氣,不知道誰突然說了一聲,君家要聯姻了。
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蕭慕辭用胳膊碰了一下旁邊端著酒杯的男人,調侃道:“江誠,你們不是談過嗎,不打算上嗎?”
江誠抿了一口紅酒,妖孽般的笑了一下,交疊的長腿往前伸了一些。“沒談過。”
這時某個角落里的男人說道:“君時勛前幾天來了我家一趟,想要聯姻度過此次的難關。”
“我們都以為你喜歡她呢。”蕭慕辭拿著紅酒杯跟他碰了一下,江誠的手一頓,很快恢復了自然,隨即仰頭喝光了杯子里的酒,不輕不重的將酒杯放在了桌上。
世家子弟的婚姻沒有愛情可言,就算有愛情也不會選擇。
為了愛情而影響家業,是讓十八代祖宗都會跳起來罵人的舉動。
蕭慕辭有話直說:“君家最近不太好,你們家能同意?”
那個人道:“君家這么多年的家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許能扛過去。”
蕭慕辭一向嘴巴沒有把門的:“我估計結不成,你爸媽不會冒這個險。”
“除了江家,在座的各位誰敢在這個風口和君家聯姻,誰能接得住。”
“江誠,你家老爺子和君晚的爸爸可是生死之交,你們兩家雖近些年很少走動但你們可一向要好。指不定主意會打在你身上,你可小心些。”
很快就有人說道;“君晚以前長得很漂亮,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
江誠漫不經心的神色中又帶著一股不易察覺的“敵意。”他低嗤一聲道:“又胖又丑。”
說完他起身就要走,單手拎起了西裝,蕭慕辭忙喊住他;“這就走了?別掃興啊。”
“老爺子有請。”江誠拍了拍手上的衣服,懶散的調子說出的話卻讓眾人不敢留他。
江謙池年輕的時候當過兵,一身的軍人氣息。小時候只要他們犯錯,一視同仁的挨打,家里人屁都不敢放一個。
江家,客廳。
“晚晚她雖然忘了你,但是你們有交情在的,你能騙的了別人,你還能騙過你老子?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她也不會把你忘了。你怎么想的?”江謙池看著自己的兒子頭痛不已。
“我想她喜歡我跟我在一起,不是聯姻迫不得已跟我在一起。而且,您不知道嗎,她有男朋友。”
“這次時勛求到了我的頭上,你就說跟君家聯姻,你同不同意吧。”
“您說什么是什么,最好我們明天就領證,明年孩子就落地,后年兒女雙全,爭取子孫滿堂,只要您開心就行。”
原以為江誠會奮起反抗的江謙池看著順從的江誠,準備好的說辭一下啞在口中。
君家的事已經等不了了,如果不聯姻,他不敢給君家那么大一筆資金,弄不好江家也會因為這件事破產。
臥室里,江誠脫下了帶著酒氣的上衣,坐在椅子上低頭看著一張張照片,窗外不知何時忽然下起了雨。
雨水在墨色的天際落下,霧氣纏繞的玻璃窗被劃下一道道細密的雨線。
空氣中泛著涼意,窗上的白色薄紗不斷被風吹起,又輕輕的落下。
伴隨著江誠起落的視線一起,攪動著他胸口一顆不安寧的心。
“伯母,我是阿誠,您還記得我嗎?”江誠思索再三,還是選擇撥通了電話。
“阿誠,是你啊,怎么了,聽說你后面去X國了,你還好嗎?是有什么需要。。。”
“伯母,我想您誤會了,我并沒有什么需要您幫助的。我聽說晚晚她。。。。”
沉默了半分鐘后,江誠還是問了出來。“我聽說,您要為她安排聯姻,您看我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