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點?”江誠思索了片刻,確實很久,沒和賀風他們見面了。
這兩年,他把所有的精力全放在了研學上,不曾有過一絲懈怠。只要他停下來一點,他就會想起他深愛的姑娘。
“十點半在MISS吧見好嗎?”
“好。”
凌晨12點,外面的巷口鴉雀無聲,整個街區(qū)似乎都沉睡了。只有MISS吧里氣氛正濃。
伙伴們開始聚攏,玩游戲的玩游戲,談情說愛的談情說愛還有人七倒八歪的在沙發(fā)上抽煙刷手機。
江誠看著賀風和葉眠依偎在一起,心里說不出的酸澀和羨慕。江誠下意識的撫了一下心口的位置,這里裝著的人啊,可曾知曉我的想念。
清醒的人已然不多,而江誠是個例外,他始終安靜坐在那里。像一個王者,睥睨、俯瞰,清冷而高貴。
角落里,很多男男女女已經抱在一起互啃,還有的甚至在互摸,大家見怪不怪的樣子。
江誠看的作嘔,起身回到了自己房間,只有這里才能短暫地作為他自己的港灣。
他走到窗前,熱浪順著窗戶的縫隙鉆進來,吹向了他的臉,讓他覺得渾身黏膩。
黑色的睫毛下滿是疲憊,他覺得自己該洗個澡。等他洗完澡出來,發(fā)現床上多了一個人。是丁弦。
“滾出去。”江誠怒極反笑,只是眸子里冰霜漸凝。
“阿誠,我愛你。我追了你這些年,你不曾對我有過一絲心動嗎?我知道你愛君晚,可是她已經跟別人在一起了。可以給我個機會嗎?也許你試過之后會愿意。要不要試一試。”丁弦說著解開了她的浴袍,湊了上來。
完美的身材,漂亮的臉蛋,甚至還有若隱似無的水蜜桃的味道。
“滾,我不喜歡你,也不需要。哪怕我需要,你這樣的底盤太低,我也看不上。聽懂了嗎,別逼我把你丟出去。滾開,讓人惡心。”
與此同時的H市,君晚也看到了-----她的男朋友正小心翼翼的陪伴在一個女孩的身邊。
她知道的,是蘇顏。
她一直知道,男朋友心里有一個放不下的女孩。她以為她處處遷就便可以一直得到他的心。可是終究敵不過嗎?
君晚轉身進了洗手間,擰開水龍頭,低下頭去用力搓手。
一遍一遍,搓得發(fā)紅,幾乎要破皮。眼淚無聲,一顆顆滴落進汩汩流動的水池里。
她知道他們兩個出了一些問題,她可以接受被冷落,也可以主動來求和。可……算了吧,裝睡的人叫不醒,想走的人留不住。
她也不是沒幻想過,他們手捧鮮花走進婚禮殿堂的樣子。緣份終究是盡了,他們將塵歸塵,土歸土,再也無法回到從前。
君晚捧起一鞠水洗臉,將翻涌的情緒吞下去。再抬起頭時,除了眼眶微微泛紅,深色已經看不出異常。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她一遍一遍的撥打著路途的電話,無人接聽。
“我們分手吧。”君晚發(fā)出了這條消息,隨后把手機關了機。
H市的深秋是絢爛多彩的,冬卻是壓抑又孤寂的。
君晚揉著睡眼惺忪的雙眼向窗外望去。霧蒙蒙的一片,一陣寒風吹來,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晚晚,你還好嗎?昨晚我給你打電話你關機了。”君晚剛開機,顧盼的視頻電話就撥了進來。
看來還是有人關心她的嘛。“我昨晚手機沒電了,回家直接就睡了。”
“那就好,擔心死我了。”
“怎么啦?有事找我?”聽見君晚的話,顧盼臉色一變。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見她吞吞吐吐的模樣,君晚笑著說道“怎么啦,這可不像你啊,有什么你就說出來嘛。”
“就是我剛剛在路上看到路途他和一個女孩子一起吃早餐,那個女孩子手里還拿著花,看起來舉止很親密........”君晚倏地愣住。
顧盼說完下意識的去看君晚的臉色。只見她雙唇緊抿,面色發(fā)白。
所以,他們兩個在外面待了一整夜。君晚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晚晚。”顧盼擔憂的喚她。好半晌,君晚才平靜的開口,語氣中難掩失落。“顯而易見,人家在談戀愛唄。我們兩個早就分手了,怕你們擔心就沒說。”
“他們.......你們.......”顧盼一時間竟有些語無倫次。
君晚朝她笑了笑。“放心吧,我沒事。分開是遲早的事嘛,一直拖著也沒意思,是我提的分開。好啦,我沒事。”隨后掛斷了電話,轉身去了洗手間。
“叮叮”她收到了路途的回復,“為什么?”君晚沒有回復,很快路途恢復了一條新消息“好,如果這是你要的,那就如你所愿。”
她接了一捧冷水潑在臉上,抬頭望向鏡子時,水滴順著她的臉頰和發(fā)絲緩緩流下。
分不清是水,還是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