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本章講述主角前世,可看可不看,對主線沒有多大影響!但不代表沒影響。
“唉一點零頭就免了吧王家媳婦。”
“行行行,也是服了你啦,楊大嫂。”
“話說回來,你家娃咋天天往那跑......”談話間兩位布衣婦人的目光看向一個破舊的寺廟。
“王石頭喜歡就行了,孩子也沒做啥不敬的事不是嗎?”這時又有一個布衣婦人走過來,幾人相視一笑便開始了談話沒再管那廟事。
可這廟破敗的連匾額都染盡灰塵,廟前青蕪蒼蒼,藤枝爬滿廟墻,沿著墻磚的縫隙鉆了進去。
只見一個小屁孩往后瞧瞧,再低頭從衣服內掏出一塊縫補過多次的布衣以及幾塊小銅錢,將銅錢投入功德箱后直接往蒲團上鋪去手中的布衣,雙手合一的誠心跪拜了去。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所跪拜的土地神——少女雙腿盤坐在爬滿蛛網的神像腳處,一手托起下巴,挑眉笑看他,另一只手的手指間正玩轉著剛剛收到的香火錢,今年想必是足夠了,畢竟年年如此。
這小孩是何時開始信仰她的,還得娓娓道來:
“王旺,你說,我什么時候能有伴啊?”小屁孩躺在草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天上轉著飛的兩只鳥兒,羨慕的他不舍得眨眼睛,怕鳥兒們下一秒就飛走。
小狗不懂人類的心思,但它舔了舔小屁孩的臉頰,惹的小屁孩咯咯笑著阻攔它的口水糊他一臉。
阻止后突然小嘴一撅,將頭埋入小狗王旺的身體里,小狗的身體毛茸茸的,也有臭臭的味道,但他不嫌棄,因為他來到這個村,只有王旺是他的朋友。
“我也好想擁有朋友。”他落寞的嘀咕了兩聲,此時一股風席卷而來,風吹起地上的落葉,葉子隨著風兒飄入了這座廟里。
少女聽見了小屁孩的心愿,忽然耳朵微微一動,聽見不遠處有幾個小孩正聚著笑放風箏,心中就有了主意,畢竟,她還是有這個權利在的。
接著,天空逐漸烏云密布,天邊漸漸染了灰,一滴雨滴在了小屁孩的頭頂,他抬頭又是一滴,落在了他的鼻尖。
知道是下雨了,但現在趕回家去會淋濕的,他四處看看,于是就發現了這座破敗的廟,他剛跑來,后腳就有幾個同齡人一起跑進來。
“誒,你也是來避雨的嗎?我在村里怎么沒見過你?”那小孩中最大的男孩看見小屁孩后率先出擊提問。
小屁孩有些害怕,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我和我娘才來這個村不久,因為我的身子不好所以沒有上學堂,也沒出過多少家門。”
“原來是你!你叫李云址吧,我叫趙出息。”趙出息憨憨的笑著說。
“?我叫王石頭,不叫李云址,你怎么認識我的。”王石頭疑惑的看向這個憨笑的人問道。
“那是你乳名!我認識你是因為我娘和你娘玩的熟,你娘天天念叨你呢,我比你大三歲,你可以叫我趙哥哥。”趙出息開心的握起李云址的手,拉著他又認識了剩下的伙伴。
“咦,這是你家的狗嗎?”趙出息看到小小的田園犬王旺問道。
“是,他叫王旺,是我的好朋友。”李云址開心的垂眼看向王旺,王旺搖著尾巴回應他旺了幾聲。
“既然是你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我以后想成為將軍,想成為像魏將軍那樣的人!你呢?”
“我,我想成為狀元,想考取功名報恩娘。”李云址靦腆的笑著羞澀的小眼神小心看著趙出息說。
趙出息聽聞后眼睛一亮說道:“哇,那到時候,我成將軍,你就做我的軍師,我們會是打遍天下無敵手!”隨后舉起手中的木棍,真好似個威武將軍般模樣,李云址報以崇拜的神情看向他。
少女不語,只是一味的側臥閉眼,聽著小孩們的嬉笑,就當是助眠了。
后來有天王旺跑過頭差點掉落懸崖,忽的被一股風從懸崖輕輕托回,剛落地,還沒擦去臉上的鼻涕和眼淚去抱住王旺的李云址,就眼睜睜的看著它從他身邊略過跑向那個破舊的廟中旺了幾聲,尾巴還搖的飛快。
王石頭的反應弧轉了地球一圈才反應到這個世界上可能真的有神仙,那么,那么難道他就是人人所說的命定之人!能夠去靈閣做關門大弟子!!!
震驚的他已經開始相信了,認為這里的神,也就是我,會像話本子里的天命之人的師傅一樣傳給他失傳已久的秘籍什么的。
當然。
是沒有的。
這東西我自己都沒有!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小牛犢就怎么會有呢?我又不是話本子里的天才劍仙的天才隱世師傅。
但如果這小家伙日后真有潛力,那斷然是好的,還能拯救更多弱小于水火之中,少女想想后勾起嘴角笑了笑。而這次王石頭許愿沒出聲,就是少女想知道他的愿望也沒法,和人家“偷窺神”——夢神可比不了,有點踩一捧一了,但無所謂,本來就是仇家。
眼瞧著夕陽漸漸沒入山中,一句聲音從廟外傳來:“兒啊,該回家啦。”
盤著頭發的婦人隨著余暉踏入廟中。
“娘,你先等下,我馬上就收拾好!”
王石頭匆忙將布衣塞入自己衣服中,李蕾看著不禁笑出聲:
“娘都知道你天天來這跪拜的,不然你那件布衣就你自己縫補的好了?”
王石頭聽后震驚的紅溫了“娘~!”
李蕾略過王石頭直接跪在蒲團上,雙手合一嘴中念念有詞著:
“兒子都拜過了,身為娘的也誠心跪拜神仙,那就希望我兒王石頭日后能夠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度過余生,若有福氣爭做狀元郎亦是樁美事,若不能,做個勤勞肯干的也是好事。”
少女繼續側臥盤著手中那零星點的香火錢聽著。
“一定會的娘,我都拜過了,還祈愿了娘一定長命百歲,石頭還等著長大了孝敬您呢!”王石頭仰著頭笑著露出大牙認真的說。
“這小子,好啊,娘就等著你的孝順!”李蕾笑著揉了把王石頭的頭發,然后一手提著籃子,一手牽著王石頭的手走了。
只剩下少女看著他們的背影,挑了挑眉,嘴角的微微上揚,期待著這小毛孩的成長。
回家的路上,母子倆看著奮力向坡上推著車的老奶奶,對視了一眼后默契的一前一后的幫忙著,待推上坡后,老奶奶謝了一聲就互相揮手告別繼續推著車走了。
天空中逐漸出現一點點的星星,閃閃的,夜的顏色逐漸攀上夕陽的橙色,晚飯后母子倆搬著小凳坐在庭院里,李蕾在一旁刺著繡,王石頭就一邊和王旺玩,一邊幫著李蕾整理散亂的線。
王石頭邊整理邊瞟著一旁刺繡的李蕾,雖然說母親刺繡很厲害,換取了很多食物和錢,但總是不好好的收拾減掉的線頭,散在地上斷的線,很懶特別懶,挺想知道爹和娘親當年結婚的理由。
“你在說誰呢,王—石—頭!”王石頭驚奇娘知道他心里想法的同時一邊跑的飛快。
“娘,爹說過不能打小孩子的啊!”
李蕾拿著鞋子在后面邊追邊喊道:“我不管,就是你爹來了,你今天都有一打沒得逃!”就這樣上演了一出他逃她追,他插翅難飛的戲碼。
天徹底暗了,一切都歸為寧靜,不寧靜的只有正在巡邏的土地神應無恙,她無力的心想著,等會就要去交香火錢了,零星的香火錢,還是王石頭攢的,我的天,我的地,真的不想被娘——土神應天說教。
這么想著,忽見一戶人家燈還亮著,就悄咪咪的來到靠窗的位置,“讓我來看看是哪個熬夜的小孩。”剛靠近就聽見熟悉的聲音:
“娘,我好久沒見過爹了,爹他在城里干什么呢......”
一段沉默過后王石頭又問:“爹,不會不要我們了吧......”
又是一段沉默。
“......娘!!!娘別睡了,娘你聽到我問的了嗎?”
“嗯?聽到了聽到了,所以咱石頭剛剛說了啥?”
“......”石頭又重復一遍后,李蕾立馬說:
“沒有的事!你就是聽人家講的多了胡思亂想去了。”李蕾看向王石頭溫柔的笑了笑后將左手伸向天空,無名指上透著血色的雪白戒指:“你爹是去爭取功名了,他答應過娘白頭攜老呢,再說了,娘一個人不也把你拉扯的好好的,咱快睡吧昂。”
“那娘,我還想再問個問題,為什么給我取名叫李云址,乳名叫石頭啊啊?”
李蕾眼珠子轉了圈靈機一動說:“這是因為當初生你的前一個晚上娘夢見一個大石頭在娘面前,所以就給你取名為王石頭啦,李云址呢,是因為娘想讓你跟娘姓,好讓你以后街上打聽打聽誰是爹。”其實是因為取名字太燒腦了,看到石頭就索性定了。
“街上打聽打聽誰是爹是什么意思啊,為什么要打聽打聽誰是爹啊,爹不是去考狀元嗎?”眨巴著無辜好奇的大眼睛盯著李蕾,李蕾實在受不了就說:
“這意思你長大了就會懂,你就盼著長大后知道吧。”
“嗯——好吧,那我要睡覺了,晚安娘。”
“誒!現在輪到娘來問你個問題了,娘取的名字好不好?”
“娘取得名字天下第一好,天下第一棒!”以及一分鐘的鼓掌。
“這個回答娘滿意,晚安,娘的心尖寶。”
燈隨著話語的結束而熄滅,靠在墻上的應無恙無奈的笑笑后扯低了頭上的帽子尖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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