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暈白了云朵,微風陣陣,走在回廊亭的路上,低頭看了看又滲出血來的手處,由于長年練劍而產生的厚繭,一般來說只是輕微擦傷。現在看來那把鴛鴦劍當真是把真劍,而另一把羅玉劍,打造的確逼真,但也僅僅是逼真而已。
踏入千醫閣,濃濃藥味撲來,一個身著青綠色外帛白牡丹刺繡,回鵑簪發式簪著兩紅瑪瑙簪的人兒正在記錄著藥材,于是就收了點腳步,悄悄靠近去。
在手快要貼近肩膀時,就被人兒用釵子抵在喉嚨處。
秋立春嚇地向后一仰急忙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師姐!”
看清來者后就悠地收回了釵子,重新簪回頭發上了。翛然繼續翻著本子,一邊用著毛筆記錄著,秋立春一副犯了錯誤一樣的站在一旁,早知道就不嚇她了。
就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你生氣了嗎?”
“沒有”聽到回答后就放心的呼出一口氣。
“怎么了?”
“嘿嘿就是,我的手受傷了,想要治療一下。”小心翼翼帶著擰巴的語氣,像可憐兮兮的小狗一樣。
翛然看了一眼正滴著血的手,徑直走過秋立春,把兩張燈掛椅拿來,然后走到秋立春身邊按著她的肩膀坐在椅子上后,自己也扶著椅子坐下了。
將那只嚴重到已經將藥貼都染紅的手,握住手腕伸向自己。將手左右翻了翻看看,又將藥貼揭下,結果是血糊一片,只好起身拿來清理工具,輕輕的擦過淺淺血跡,深深一道可怖疤痕,拇收肌處早已開裂些許。
翛然皺著眉看著秋立春,人雖然很疼但還是笑嘻嘻的,和榮知歡一個樣,天天笑。
“你知不知道疼啊,現在才來,晚了!”翛然唬道。
“啊?!那,那我能做個假手嗎?”秋立春對著翛然瘋狂眨眼睛。
這時,窗外突然窸窸窣窣的聲音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翛然用氣滅蠟燭,秋立春拿起桃木劍,翛然又拔出釵子,本想先去看看的秋立春卻被翛然攔下,接過桃木劍,挽了個劍花豎握著,這里說一下翛然出身原是借刀客,也就是刺客的美名化,府中父親是朝堂重官。
秋立春估計是個偷吃的路過,但是因為幾天前千醫閣一位少女遇害事,導致全靈閣上下看管森嚴,尤其男學徒。所以也得打起滿分十分的十三分精神起,人影原本瞻前顧后的鬼祟模樣,然后就堅定的向著千醫閣愈來愈近。
在人影剛推開門,本來要出手的翛然被秋立春按住了肩膀,然后就看到秋季絎頂著個爆炸頭黑臉躡手躡腳地,頭上系了個小紅帽,先是左看看右看看,確定沒人后,就行為像小偷一樣的走到藥材那邊開始翻起來。
翻的入了迷不知道身后有兩人。一陣雞飛狗跳后秋季絎就被綁在椅子上了。秋立春拿起一個蠟燭遞向翛然,只見她中指食指疊在一起,緊接著手指尖就燃起一簇火焰,點起火后就收回手。
秋立春將蠟燭直逼秋季絎身前,瞇起眼睛故作嚴厲地逼問呵斥道:“說!是誰派你來的。”
秋季絎一看是老妹,眼睛瞪得像銅鈴,用不可置信的語氣說:“你懷疑你老哥?!你老哥平時是很帥,還有......”
“別說什么有的沒的。”就被秋立春打斷了話語,挑起一邊眉毛,賤賤的笑著說:“聽過沒,大公無私!”
“別廢話了,交代為什么偷偷摸摸來千醫閣!”一旁久久沒出聲的翛然突然厲聲問道,并且成功嚇了兩個人兩個小激靈。
“不就是因為聽說某個人手受傷了尋思著來問點藥的說,結果一睡就睡到晚上了,門又關了,只好這樣進來了。”
“還是有懷疑性~”秋立春將手背過去邊三步一回頭邊說。
“?”
原地轉了個圈后,豎起兩根手指,腦子里鬼主意已經打好了。
“給我你的全部零食和好劍我就信你。”開始賤賤的笑了。
“很傷人心啊妹妹,哥哥可是為了你上刀山下火海呢~”
“我可是為了舉報哥哥換錢給媽媽用呢~”
看著秋立春賤賤的笑臉,無奈的垂頭再抬頭說:“好吧好吧,只能選一項。”
秋立春思考了一下,在零食和好劍中選擇了好劍。
一旁在打打鬧鬧,翛然則是繼續點清藥材,就差最稀有靈材——嶺根,于是就打開一個空的藥材柜,將其中的門環左三圈右三圈轉完,再用隨身小刀往手上劃了一道,滴血解鎖后,藥材柜往兩邊打開。
正中間是個大門,以血為媒介,打開大門。
“嶺根不見了!”
翛然沒有先找,而是先看大門和出口附近,檢查有無進出痕跡。一會后,不可置信的喃喃道:“一個痕跡都沒有,也沒有異味。”
“這事要趕緊上報!”翛然剛轉身,一陣桃花飄來,更嚴謹應該是迅速飛來,秋立春就出現在她身前,將這些桃花細數用劍擋住,而秋季絎則閃身扭腰后仰猛跳一個后跟翻躲避著。
秋立春捻起碎花瓣的邊緣,很細也鋒利,是花還是劍,得抓到人才知道。左手隱隱作痛,糟糕傷口還沒做好處理就用劍,然后轉身擺出哭唧唧的表情向著翛然要治療去了。
“也就我能幫你治療了。”翛然一邊用線縫著傷口一邊責怪道。
“對啊,我只能依賴師姐了,師姐可不能拋棄我。”向小狗一樣搖著尾巴星星眼攻擊著翛然師姐。
“不是,誰能理理我啊?!”被鋒利花瓣做了人體描邊動彈不得的秋季絎絕望的吶喊名畫。
于是二人就默契并無情的說:“誰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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