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的微光如紗幔般輕柔地穿過窗戶,悄然灑落在屋內,喚醒了仍在睡夢中的艷清雅。她緩緩從床上坐起,睡眼惺忪,穿越后的新奇感還在心中翻涌,艷清雅是一個非常隨遇而安的人既然穿越過來回不去,那就好好經營當下的生活。看著綰星辰完美的睡顏感覺整個人都被治愈了——為美人哥哥綰星辰做頓早餐吧。
記憶里這個哥哥很苦命,親人死的死瘋的瘋跑路的跑路留他孤零零一個人。好好一個小帥哥被瘋女人當女兒養了。接回到爺爺身邊時已經是一個非常會察言觀色吃百家飯的小白花,爺爺就是個炸藥狂人雖然頂著壞分子的頭銜依然受到多方保護,在村里依然帶著學徒沉迷研究。所以他一張巧嘴加一張美艷臉到處蹭吃蹭喝沒出過事。先觀察一段時間吧再考慮其他。
艷清雅興致勃勃地走進廚房,可當目光觸及那黑黝黝的土灶臺時,她的笑容瞬間僵住。眼前的土灶臺與她在現代所熟悉的智能廚具大相徑庭,宛如一個神秘又陌生的龐然大物。她緊蹙眉頭,努力回憶著之前看到別人生火的步驟,將柴草一股腦塞進灶膛,隨后戰戰兢兢地劃著了火柴。然而,柴草好似故意作對,不僅沒有燃起明火,反而滾滾濃煙洶涌而出,嗆得她涕淚橫飛。“咳咳……這到底怎么回事!”艷清雅一邊劇烈咳嗽,一邊手忙腳亂地擺弄著,可情況愈發糟糕,濃煙迅速彌漫了整個廚房,將她困在其中。
就在艷清雅驚慌失措之時,綰星辰被刺鼻的濃煙嗆醒,他的心猛地一揪,來不及多想,赤著腳便飛速沖進廚房。只見他迅速蹲下,熟練地調整柴草的擺放,又對著灶膛輕輕吹氣,那原本奄奄一息的火苗竟奇跡般躥升起來,逐漸旺盛。“清雅,你先出去,這兒交給我。”綰星辰一邊有條不紊地說著,一邊熟練地處理鍋里的食材。一舉一動都帶著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魅力。
那一頭如墨般的長發,柔順地垂落在他的身后,像是被精心梳理過的綢緞,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柔和的光澤。他的眼睛,宛如一汪清泉,澄澈而明亮,眼波流轉間,仿佛藏著無盡的故事。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線條優美的嘴唇,微微上揚的嘴角總是帶著恰到好處的笑意,讓人看一眼就不自覺地沉醉其中。當他走進廚房,那原本平凡的空間瞬間有了別樣的光彩。他熟練地處理食材,每一個動作都流暢自然,仿佛在進行一場優雅的舞蹈。倒油、下鍋、翻炒,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不一會兒,廚房里就彌漫著讓人垂涎欲滴的香氣。端上桌的煎雞蛋和肉餅子,簡直是藝術品。雞蛋金黃酥脆,邊緣微微卷曲,像是被陽光親吻過;肉餅子外皮烤得恰到好處,呈現出誘人的金黃色,咬開之后,鮮嫩多汁的肉餡混合著獨特的香料味道,在口腔中散發出美妙的滋味。
“哥哥,你這顏值和廚藝,簡直就是雙殺,讓我這個妹妹除了崇拜,還是崇拜。”艷清雅咽下口中的唾沫,忍不住贊嘆。
綰星辰垂眸,長長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般微微顫動,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你知道我生活在那樣的家庭,母親在我六歲的時候就時不時犯病神志不清了,因為這個瘋母親我常常被其他孩子欺負,那時候啊,小小的我,一個人面對生活,什么都得自己學著做。生火做飯、洗衣打掃,每一樣都好難好難,可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咬著牙一點一點摸索。”
“后來,我跟著爺爺一起生活,原以為能有個依靠,可他總是忙自己的事情,很少管我。沒人欺負我,有了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有一口勉強能填飽肚子的飯,也知足了。”說到這兒,他的眼眶微微泛紅,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鹿。
“不過,村里的叔叔嬸嬸們都很善良,看我可憐,教了我好多生活技能。可我心里還是好羨慕那些有爸爸媽媽疼愛的孩子,他們能在溫暖的懷抱里撒嬌,而我只能自己堅強。慢慢地,我就學會了好多,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不那么孤單……”
艷清雅聽得心中一酸,想到他從小經歷的種種苦難,不由得有些心疼。她放下手中的肉餅子,認真地說:“哥,以后我來照顧你吧!你可以抱我撒嬌!”
綰星辰愣了一下,隨即輕輕搖頭,語氣溫柔卻帶著幾分調侃:“你?連生火都不會,還想照顧我?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吧。”
艷清雅不服氣地撅起嘴:“我可是很聰明的!再說了,你教我,我一定能學會!”
綰星辰看著她那副斗志昂揚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好,好,那我就勉為其難收你為徒吧。不過,你可要做好吃苦的準備。”
“沒問題!”艷清雅拍了拍胸脯,信心滿滿。
兩人相視一笑,廚房里的濃煙早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溫馨的氛圍。艷清雅忽然覺得,穿越到這個陌生的世界,或許并不是一件壞事。至少,她有了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美人哥哥陪伴著。
用完早餐,兩人一同出門上學。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艷清雅心情格外舒暢,可這份美好并未持續太久。
清晨的陽光透過梧桐樹的枝葉,在地上灑下斑駁的光影。我和哥哥并肩走在通往學校的路上,用木簪幫哥哥挽了一個發髻,柔順的黑發披散在肩頭,隨著步伐輕輕晃動。
“哥,你這樣真的很像小說里的謫仙步步生蓮那種。“我忍不住提醒道。哥哥側過頭,晨光為他精致的側臉鍍上一層柔和的金邊,他勾起嘴角笑了笑:“這樣很容易被認成女生,我還是都扎起來吧,馬上到學校也披頭散發不好。“
話音未落,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口哨聲。三個染著黃毛的混混擋在路中間,為首的那個叼著煙,目光在哥哥身上來回打量:“小妹妹,這么早上學啊?陪哥哥們玩玩?“
我下意識往哥哥身邊靠了靠,感覺到他的身體瞬間繃緊。哥哥沉下臉:“我是男生,請讓開。“清冷難辨雌雄的聲音一點也沒有說服力,翻到增添了幾分魅惑
“男生?“混混們哄笑起來,“長得這么漂亮,騙誰呢?“說著就伸手去摸哥哥的臉。
接下來的事情發生得太快。哥哥一把拍開對方的手,卻被另一個人從背后抱住。我沖上去想幫忙,卻被第三個混混一腳踹倒在地。膝蓋重重磕在地上,疼得艷清雅倒吸一口冷氣。
“放開我妹妹!“哥哥的聲音里帶著怒意,他用力掙扎,卻被對方一拳打在腹部。我聽到他發出一聲悶哼,身體蜷縮起來。那個混混揪著他的頭發,把他往旁邊的小巷子里拖。
艷清雅見哥哥被欺負,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快,怒火“噌”地一下躥上心頭,飛起一腳踹向黃毛的腹部。黃毛猝不及防,吃痛地“哎喲”一聲,雙手捂住肚子,狼狽地蹲在地上。但他的同伙反應迅速,眨眼間,4個混混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將艷清雅困在中間。
黃毛咬著牙站起身,惱羞成怒,伸手薅住綰星辰的頭發,就往旁邊的巷子拖去。“你們放開他!”艷清雅大喊,可她話音還在空氣中回蕩,就被另一個混混從身后狠狠踹倒在地,膝蓋擦過粗糙的地面,火辣辣地疼。將她踩在地上無法動彈。眼看著那些混蛋擒住哥哥的手作勢要撕扯哥哥的衣服。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群小攤販如潮水般從各個角落迅速涌出。他們手里拿著扁擔、菜籃,甚至還有人握著水果刀,氣勢洶洶地將混混們團團圍住。其中一個身材魁梧、滿臉絡腮胡的大漢一手就將黃毛提溜起來,摔在地上,呼嚇:“絕艷商的老大你也敢動”。
混混們聽到“絕艷商”個字,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顯然他們清楚這個名字背后的威懾力。但為首的黃毛仍不死心,惡狠狠地喊道:“就憑你們,也想攔住老子?”說罷,他率先揮拳朝大漢攻去。
大漢側身輕松躲過,順勢狠狠抽打黃毛兩個大嘴巴子,力道剛剛好,懵逼不傷腦,黃毛吃痛,發出一聲慘叫。其他混混見狀,紛紛揮舞著手中的棍棒,與小攤販們扭打在一起。一時間,街道上一片混亂,打了兩下不敵,混混就四散逃走了。
綰星辰迅速將艷清雅護在身后,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鷹,低聲說道:“站在我身后,學生不能打架。”盡管他語氣鎮定,但艷清雅還是察覺到他緊緊握住自己的手微微顫抖,星辰明明打不過流氓還要站在面前保護艷清雅,“他們動手就行我們先上學”
巷子里小攤販們站成兩排,居然整齊九十度鞠躬。“塵哥,早上好。”
“塵哥,再見。”
綰星辰臉色平靜,微微點頭:“多謝大家了,都散了吧,今天辛苦大家了。”
兩人相互整理衣著拍打灰塵好看起來不那么狼狽,眾人散去,街道上的喧囂恢復了往常的樣子,艷清雅才拉著綰星辰的胳膊,滿臉好奇,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問道:“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絕艷商是什么?”
綰星辰無奈地笑了笑,輕輕嘆了口氣,輕聲說道:“其實,我還有另一個身份。這些人以前都是混混,游手好閑,不務正業輟學的未成年。我剛來上學被人欺負了,他們仗義出手,我就帶著他們做起了小生意,在工地賣盒飯、在電影院門口賣零食、在校門口擺攤小吃花生瓜子,慢慢地,他們就都跟著我了。我對外用的假名是艷絕塵,方便行事。他們自己瞎起的名字一會兒絕艷番一會兒絕艷商的。我反正不認的哦,番號和商會這兩個詞都很敏感。可以嚇唬人,有風聲政策要變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經商買賣。”
一場小風波過后,一路小跑趕去學校,我不出所料兩個人遲到了,同學們已經在早讀。老師也只是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就說那一句,下次早一點,讓他回到座位,并沒有責備。同學們似乎習以為常。
回到座位剛坐下倒是后座的陳萬鈞踹了腳她的椅子,“你干嘛去了?都遲到半小時了,臟兮兮的打架去了哦?背上這大腳丫子印,輸慘了呢,這一片我熟啊放學帶你找回場子”
“還用不上你,話說我們遲到老師怎么脾氣那么好”小聲低估
“跟你一起遲到這位是年級第一,前中考第一,市聯考第一,都高二了你不知道嗎,你真是他妹妹嗎。”陳萬鈞調侃著手指了指趴桌子的綰星辰
“你哥不對勁他這樣子不直接去醫務室來教室干嘛,他缺這一節課啊?”
這才注意到哥哥的狀態很不對勁。他的手指一直在微微發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我伸手想碰他的額頭,卻被他多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