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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我之存在

我的存在

我叫吳憶,村里人說,我的出生,是我家的災難。

護士火急火燎地跑出手術室,問道:“哪位是蘇芳女士的家屬?“問這話時護士有些犯嘀咕,外面只有一個年過花甲的老太太,問這話顯得有些多余。

老太太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回答說:“俺是蘇芳的婆婆。”

“保大還是保小?”

護士一句話宛如晴天霹靂,老太太癱坐在地,崩潰地叫喊:“玄水你為啥還不來嘛,讓俺做這選擇不是要俺命嗎?“

護士皺了皺眉,說:“時間緊迫,請您快點做選擇,多浪費一秒都有可能讓母子喪失生命。“

老太太猶豫一會兒,嘆了氣,說:“保小。“簽上名字,老太太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老太太喃喃自語說:“蘇芳,你嫁給俺常青的兒子二十多年了,這二十多年來俺處處讓著你,玄水從小是個毛躁孩子,長大了也沒能學會疼人,他常年在外地工作,不能照顧你,俺就把你當成親生女兒來疼你,可你二十多年來沒給俺生過一個孫子孫女兒,對不住了,俺只能自私一次了。“老太太嘀咕說。

她的目光深邃,好似可以看見時間長河,細數著二十余年的點滴。

片刻,常青的手機鈴聲響起,她急忙拿出手機,來電顯示:兒子。按下接聽鍵,常青著急地說:“玄水,我給你打了這么多電話你咋就不接呢?快來醫院,你…“,一個聲音打斷了她,“大娘”,電話那端的人說,“玄水他...出車禍意外身亡了!“

手機從老太太耳邊滑落,掉在地上,接連兩個噩耗打垮了這位一生要強的女人。淚水模糊雙眼,她半小時前幻想的幸福生活徹底被赤裸裸的現實擊敗,這一次,她敗的體無完膚。

“吚呀!”“吚呀!”孩子的哭聲自病房傳來,隨之而來的是蒙著白布的蘇芳的尸體。

醫生護士們見只有老太太一人守在病房外,又聽她哭得肝腸寸斷,內心不是滋味,卻只能道歉說:“對不起大娘,我們盡力了。“

沒多久,吳玄水的尸體也送到了醫院。見老太太要蹬三輪帶著一個孩子和一具尸體回家,醫護士們都勸她去離醫院不遠的火葬場將二人火化。

老太太執意不肯,她說:“他倆都死在外面,一個是我從小養大的兒子,一個是我疼了二十多年的兒媳,在外面死掉了,落葉總要歸根的,該回家去。“

就這樣,六十七歲高齡的常青用一個小竹筐背上剛出生的孩子,車斗里放著兩具尸體,跨越二十多公里,回到她生活了幾十年的村子。

路上常青騎得平穩緩慢,怕傷到已故亡靈。她看遠處殘陽似血,她聽路邊蟬鳴不絕,嘴角揚起,輕輕地說:“孩子們,快到家了。“

回到家,常青先去敲響了一位剛生完孩子的女人家的門。她幾乎用哀求的語氣說:“你行行好,喂他些奶吧。“女人看著常青手中的孩子和她遞過來的錢,接下了。

第二天,常青買了兩口棺材,尋了幾個村里的壯勞力,將吳玄水夫妻下葬了。

那年我4歲。

小時候的某一天我和奶奶坐在村西邊的大槐樹下,看夜空繁星點點,問她:“奶奶,他們都說是我克死了父母,我是掃把星嗎?“

媽奶奶聽了這話,先是震驚,后是釋然。

她回答:“憶兒,你要明白,有些事情啊,它是命中注定的,你越不想發生的,越會出現在你身邊。我們都是渺小的,只能順應這天,這地。”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去數天邊的星星。

我沒看到,奶奶無聲滴下了眼淚.......

父母在時,我家的家境倒算得上殷實,父親是政府工作人員,母親是鄉村教師。

數十余年積攢的家業到現在已所剩無幾了。

奶奶腿腳不好,加之年齡越來越大了,只能找些縫縫補補的活做。

家境日益貧寒,奶奶告誡我說:“書中自有黃金屋,“我便將學習當作挽救我家困境的最佳選擇。

去上學那天,奶奶眼含熱淚,整了整我的衣領說:“孩子,奶奶老了,你未來的生活要靠自己打拼了,好好學習,別的奶奶我給不了你了,只要你好好學習,砸鍋賣鐵我也要供你的。”

我聽的熱血沸騰,懷揣考取功名的信念奔赴學校。

在學校的前幾天,是我自出生起最快樂的時光。

這樣的生活差不多維持了一周的時間,我的天堂生活化為了泡影。

當我走進教室時,我發現大家看我的眼神不對勁。

我心生疑惑,一種突如其來的恐懼浮上心頭。

我小心翼翼地問:“張濤,怎么了?“

張濤是我的同桌,平日里我們關系特別好。他不說話,低下了頭。

我看問聶文帥,用著幾乎帶顫的聲音問他:“發生什么事了?”

我和聶文帥平日里交集不多,只局限于認識。

他嘟噥著說:“掃把星。“

他們不知如何了解了我的過去,一口認定是我克死了父母,對我充滿敵意。

我將我最原始純粹的善意釋放出來,換來的卻是足以殺死我的意志的惡。

我從未與他們發生任何沖突,他們憑什么用與他們毫不相干的話來傷害我?

眼淚無聲滴在桌子上,浸濕了書本,我竭力忍住淚水,可我做不到。

我認識了許多朋友,我們一起進步,一起學習,一起玩游戲,沒有村里孩子對我的嘲笑、侮辱,我感覺這里簡直是我的天堂。

晚上放學時,奶奶每次都會給我買一串糖葫蘆,笑瞇瞇的在學校門口等我,她每次都問:“今天學習累不累呀?“

我無奈地對她翻白眼,說:“奶奶,你每天都問,有意義嗎?“

我答應過自己和奶奶一定要在書中找到自己未來的路,我竭力清空大腦,接收老師傳輸的知識,可我做不到啊!

“掃把星“三個字是在我身上的標簽,我開始有些自卑了,我嘗試忘記他們的惡言惡語,可我做不到啊!

我想要撕下這標簽啊!

晚上放學,我再一次對奶奶的話充耳不聞。

奶奶問我:“憶兒,在學校有人欺負你?”

奶奶一語中的,我的內心五味雜陳。

我撲到奶奶懷里,哭的撕心裂肺。

我執意不再去上學,奶奶見勸不動我,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也許這就是命吧。”

冬天的時候,奶奶永遠的離開我了。

我第二次親身體驗失去的感受,那感覺,就像..…自己的靈魂沒了。

那年我9歲。

奶奶離去只給我留下了幾百塊錢,和一段往事回憶。

我離開了生活了幾年的村子,去縣城里找營生做。

臟活累活我能做的都做了,甚至是乞討。

大街上行人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但我解讀不出來。

大概也是對我有著敵意的吧?

我最后找到了個工作。

每天搬運50公斤重的水泥袋子,可我還沒有水泥重啊!

我好累。

但我在堅持。

我已經沒有退路了,我想。

水泥壓在我的肩上,好重..好像磨出血了……繼續做下去吧,還有幾步….幾步我就可以放下了.....

我倒下了。

長期的高負荷工作,再加之營養不良,我暈倒了。

老板給我拿了3000元,看著我,沉吟了一會兒,說:“孩子,你干了20天的活,我算你一個月的工資,你太小啦,做不了這工作。走吧孩子。”

老板已經對我很好了。當初他正是看我這么小,無處可去,才讓我在他這里做活。

他偷偷給我減工作量,我也是知道的,他是個好人。

我是不該麻煩他了,但是我不能走。

我不覺得除了他還會有人會用我,我必須要多努力才能讓老板真正把我留下來。

我帶著哭腔求他,近乎是厚顏無恥的軟磨硬泡,他才答應下來。

和我做著同樣工作的五個人,都30多歲。

今天的活不多,臨近中午便完成了一天的工作。

老四說:“他媽的,今天就賺這一點,不如下館子瀟灑一把。哥兒幾個,去不去?”

他邊說邊用手理理為數不多的頭發,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些。

其余幾人沉吟一下,像是面對重大事情而猶豫不決一般,最終還是下定決心說:“他媽的,去!“

老大看向我:“小六子,你去不去?“

我搖了搖頭。

老大臉上突然擠出一抹笑容,對我說:“小六子啊,咱們這么辛苦的干活,就是為了能夠享受生活呀,你這么年輕,賺錢的機會多了去了,沒必要省這一點兒。“

然后老大跟我說飯店里的菜是多么好吃,有大肘子,蝦、魚......

我動搖了,這么多好吃的菜我都沒有吃過,可臟累的活我已經做了不知道多少啦,是該享受享受啦,我想。

我告訴老大:“哥,你說的對,咱們走吧。”

飯桌上的菜的確都是我連聽都沒聽說過的東西,這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菜了,我想。

我每道菜只吃幾口就吃不下了,因為五位哥哥說我應該多吃面包,那個好吃。

他們沒有騙我,面包比饅頭好吃多了。

我吃了好多面包,沒一會兒就飽啦。

我問哥哥們為什么不吃,他們說面包好吃,讓我多吃,他們不喜歡。

他們真好,我想。

他們又點了些酒來喝,我自然是沒有喝的。

過了兩個小時,他們終于吃完了。

這頓飯竟然花了900多元!這是我第一次吃這么美味的食物,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老大說,六個人平攤飯錢,每個人160元。我給老大了200元,他說沒有40給我,以后還我。

回到工地,老板問我干什么去了,我眉飛色舞的向他講述我的吃飯經過,他聽后搖了搖頭,沒說話。

我又開始了我平凡的生活。

可有一天,變故來了。

老大說讓我去給他買包煙,明天給我買面包吃,我高興的答應了。

經過縣里的唯一一所中學時,一個姑娘迎面向我走

來,我定睛一看,是齊祺!

齊祺是我兒時最好的玩伴,用青梅竹馬來形容毫不為過。

在學校時,她是唯一不對我冷眼相待的,因此她也受到同學的“關愛”,但她從沒疏遠我。

自我離開學校,我與她的距離也遠了。

我剛想和她打招呼,說聲:“你最近好嗎?”以此展開一段長久的對話,但我很快意識到這不行,我們之間的距離已經不能用云和泥來比較了。

“好久不見。”齊祺說。

“好久不見。”我苦笑一聲,回答說。

接下來是長久的沉默。

“我一直在找你。”她說。“小時候我因為身體不好,沒人愿意和我玩,只有你不嫌棄我。你對我的感情,熱烈而又單純。”

我們確定了關系。

那年我16歲。

每周末,我都會拼命的加速完成工作,然后去見她。

每周只有一個小時時間可以相遇。

想念是痛苦的,相見是美好的。

這樣持續了兩年。

她考上了全國最高學府,即將遠走,而我,依然在這個小縣城渾渾噩噩過日子。

分別那天,我苦笑說:“祺啊,我們之間隔的太遠了,以前我沒有清晰的認識,現在我想明白了,該分開了。”

她說:“以后我不能陪你了,我將我最青澀真摯的愛毫無保留的送給了你,以后我再不會如此愛一個人了。”

我最后一次與她相擁,雙方都哭成了淚人兒,赤裸的現實擊垮了我們。

那年我18歲。

和她分別后我一蹶不振,近乎失去了對生活的希望,我的眼中沒了光。

日復一日枯燥的生活,我逐漸麻木。

我找了一個老實女人,不算漂亮,家境也不好,可以說沒有任何優點,同我一樣。

我看中的是,她不要彩禮。

我有了一個兒子。

這是前所未有的一種感覺,我感覺我的生活又有了盼頭。

孩子3歲那年,病死了。

看著他幼小的身軀埋葬在土里,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想到了曾經的自己。這孩子像我,我想。

她天天同我吵架,好煩.....

我下手打了她。

清脆的巴掌扇在她臉上,她的臉頰瞬間就紅了,我也后悔了。

我不該這樣對她的,我心里想。她同我一樣是個苦命人。

可我不能心軟,這樣我的地位會受到挑戰,她憑什么每天說我的不好?若是她完美又怎么會找上我呢?

過了不久,她要同我離婚。她說她實在忍不了我了。

我心一橫,說:“想滾?那就滾吧!都給老子滾!”

于是我又成了一個人。

時間一晃三十年就過去了,我已經69歲了。

路邊有家彩票店,我摸了摸兜里的幾塊零錢,決定去試一把運氣。

我中獎了。

3000萬。

不知道為什么,我竟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回家的路上,我遇見了齊祺。

她早就回來了,前不久剛安葬了她的母親。

這次相遇,我們都不再是之前那個充滿青春活力的孩子了。無邊的死氣籠罩在我們頭頂。

短暫的談天后,她匆匆向我道別。

我回到家,躺在床上,感覺像在做夢。

3000萬的支票已經到手了,可我的內心空蕩蕩的。

這錢要怎么花?我以后只需要安享天年就可以了?

我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我準備辭去我的工作,到了工地我卻意外地收到了一封信。

是齊祺給的。

信上大體內容是說:很意外再次遇見你,我的丈夫去世了,父母也離開了,我孤苦伶仃、子然一身。我又想起了我們的曾經,想和你繼續生活。可能這很唐突,可我的心,在遇見你后又燃燒起來了!這是我深思熟慮的結果,并非一時興起,請你認真考慮。

我看了這封[信],盯著鏡子沉思。

我想我已經很老了。

鏡子中的我雙眼渾濁,遠處的景象我已無法看清;臉上爬滿了皺紋,皮膚像樹皮一樣干枯;背越來越駝,身體如同機器般僵硬;思想呆板,沒了年少時的活泛。

我呆呆地望著桌上的支票和[信],我想到了父母的死,想到了與齊祺分別的那個夏天,想到了我數不盡的食不果腹的悲慘生活......

我的過往人生如一條由無數碎片組成的拼圖,一步步浮現在我的腦海中。

淚水漸漸模糊了我的雙眼.我這一生經歷了太多苦難,以至于如今我收獲的種種福報顯得極不真實,就像...

暴風雨來臨前寧靜的表象?

拋去腦中雜亂的思緒,我開始規劃起自己的未來。我現在才69歲,我并不老。身體還算硬朗,應該還有十幾二十個年頭可活,我還年輕啊,我想要溫暖舒適的生活。

三千萬的支票,足夠我買一套大房子,足夠我余生的生活開支。

我未來終于可以享福啦,想到這,我嘴角忍不住地上揚,比往年每次過年時吃一頓平日吃不到的【山珍海味]都要開心。

所謂山珍,即雞、豬、羊、牛各取一小盤肉,輔之以三兩只小蝦,半斤鯉魚,此為海味。

溫暖舒適的生活環境有了,可有一樣壞東西還在我身上--孤獨。齊祺是絕不可能知曉我已搖身變為千萬富翁的事的,所以她突然其來的[信]絕不是帶有對我的錢財的目的性的,我想。

果然,年邁的她如年輕時一樣,值得信任、托付,且依舊單純、清澈。

該給她一個驚喜,我想。年輕時的我們之間的故事草草結束,如今重逢是該寫一篇茶好獲得一個美滿結局的,我想。

首先應該把她接過來,和我分別后,她有過一個或者多個戀人嗎?這不重要。她現在無依無靠,同我一樣。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可以共同度過生命的最后階段。

我又開始劇烈的咳嗽,是該去查查這該死的老毛病,我想。

明天上午去治病,下午去接她回到我的身邊,后天一起去買房子,吃穿用度。

“這是一個好主意、好安排。”我高興地對自己說。

表上的指針漸漸移到10的位置,晚上十點了?我在這里空想了三個多小時?我感到十分驚訝,“是時候睡覺了。”我高興地對自己說。

我很快進入夢鄉,按說我發生了諸多喜事,夢該是美的,可我夢到的只有無盡的黑暗。

睡醒時冷汗已打濕了我的后背,真怪。“我嘀咕道。

簡單沖洗一下臟臟的身體,換上目前來說我最體面的衣服--僅有一個補丁,對我來說,這簡直是件新衣服。

收拾干凈出門,清晨空氣的芳香撲鼻而來,路邊的花草充滿生機,太陽慵懶地向西前行,它們同我一樣,開心快樂。

醫院人不多,我直接做了一項全身檢查,目的是一勞永逸。可這一查,我才發現上天給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肺癌晚期,腦內長了顆瘤子,全身近乎每處都有大大小小的傷病。

上帝無情,戲弄蒼生,吹滅我理想的燈;我仍滿希望,因為我堅信,前方光明萬丈。

可以擁有我理想的生活了,我卻沒有幾天可活了,我想。

現在同過去一樣了,我仍在經歷苦難,我自始至終都在深淵中獨行。

我將我的全部家當--總計三千萬零一千二百元,全部捐贈給了山區兒童,我已無法同命運抗爭了,但我希望更多的受我幫助的孩子,能夠走出屬于自己的星光大道。

值得一提的是,在此之前我寫了一封回信給齊祺,內容只有幾行字:在我眼中你從未長大,仍如青春年少時一樣,很抱歉我無法答應你的請求了,我的「殘軀」已不能支撐我和你度過往后的生活。別了,我青春時深愛的姑娘,我最美好的過往。告別我的牽掛,我獨自躺在破敗小屋的床上,迎接我的最終時刻。

往昔片段再次浮現,這次,我沒了任何情緒,我是我,那些正在遭受苦難的孩子也是我,諸多“我“中,定有一個能逃離困境,獲得無上福報。

我雖為吳憶,但必有存在之意。

故事落幕,但我們的人生仍在向前,本故事給所有迷茫的人,在苦難面前,我們只有堅強的意志才能使自己立于不敗之地。

kuan花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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