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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行歌醉夢

第九章葡萄美酒“夜光杯”

玉門關的夕陽把羅九觴的影子拉得老長,他盯著琉璃耳墜里的酒液地圖犯愁:“這畫的是駱駝還是酒壇?”黑貓一爪子拍碎沙丘,露出半截石碑——刻的竟是《齊民要術》失傳的“塞外釀酒八法”!

“第一法,取胡楊淚!”羅九觴念著碑文,轉頭看見個西域老漢抱著胡楊樹哭嚎:“我的酒曲被沙盜搶了!”湊近一聞,這老漢渾身酒氣,眼淚咸得能腌駱駝。

“您這眼淚值錢?。 绷_九觴掏出犀角杯接淚,“《北山酒經》說胡楊淚含硝,能催陳酒……”話音未落,老漢打了個酒嗝,眼淚瞬間變成深褐色——好家伙,這老頭拿葡萄酒當水喝!

黑貓突然炸毛,尾巴指著遠處沙塵暴。

謝清凌斷骨在沙地上瘋狂擺”逃”字,結果被風吹成“挑”字。羅九觴扛起老頭就跑:“您老別哭了!眼淚留著釀'醉生夢死'酒!”

沙盜窩里,首領正拿著《假酒速成手冊》教學:“記?。⊥R奶酒兌羊尿,喝起來夠烈!”

底下嘍啰舉手:“老大,上次兌多把客人喝成斗雞眼了!”

羅九觴假扮酒商混進來,掏出“含笑半步癲”酒曲:”試試這個!三刻鐘見效,保證喝完跳胡旋舞!”黑貓趁機撓破酒囊,羊尿濺了首領一臉。

“兄弟們!這是來踢館的!”首領拔刀砍來。羅九觴施展醉八仙步,順手把胡楊淚彈進酒缸。

酒液遇硝瞬間沸騰,噴出的蒸汽在空中凝成《酒誥》——“作酒既美,慎毋為苦!”

眾沙盜看得目瞪口呆,有個嘍啰突然跪下:“師父!教我正經釀酒吧!”首領氣得揮刀劈酒缸,結果被醉酒的沙盜當舞伴,抱著跳起”醉刀舞”。黑貓蹲在梁上收學費,專搶鑲金牙的。

順著耳墜指引,羅九觴找到處漢代地窖。

剛推開石門,黑貓就被個青銅尊罩住——這尊上饕餮紋的眼睛竟是活動的!“別動!”羅九觴按《禮記》“六齊之法”擺出六種酒器,饕餮紋突然裂開,吐出卷帛書。

“《九醞春酒遺補》?”羅九觴展開泛黃的絹布,“蒸黍時需童子誦《酒德頌》……”話音未落,謝清凌斷骨突然蹦起來,骨節敲擊酒甕奏出編鐘樂——敢情這是漢代的自動釀酒裝置!

地窖震動,三百個陶甕集體噴酒。

羅九觴用醉仙斬引酒成字,發現墻上暗藏蒸餾管——這竟是王莽時期的”古法天鍋”!黑貓好奇舔了口千年酒垢,瞬間醉得走貓步,把老鼠洞當舞池。

“找到啦!”羅九觴掀開石棺,里面玉雕酒具。

按《四民月令》記載,這“七星酒斗”可量七種酒露。剛拿起斗柄,棺材板突然閉合,傳出個醉醺醺的聲音:“猜拳贏我就送你……”

石棺里飄出個半透明酒鬼,手指缺了三根:“老子是漢朝酒監!來,哥倆好哇!”羅九觴硬著頭皮比劃:“五魁首啊……六六順?”

“錯!漢拳要喊'酒池肉林'!”酒鬼大笑,噴出股兩千年陳釀的酒氣。羅九觴被熏得淚流滿面,黑貓趁機撓酒鬼腳心——沒想到鬼也怕癢!

連輸十局后,羅九觴祭出殺手锏:“知道'固態蒸餾法'嗎?”酒鬼瞬間清醒:“可是《漢書》失傳的'九甑連環術'?”趁其分神,羅九觴用七星斗量出七種酒露,按《周禮》“五齊三酒”擺出陣法。

酒鬼看得老淚縱橫:“拿去拿去!這玉酒勺能測酒脈……”突然地窖坍塌,黑貓叼著酒勺竄出,尾巴尖還勾著半塊竹簡——上面竟用漢隸寫著蘇熙雪的名字!

“七星斗是這么用的!”羅九觴突然將七種酒露潑向石壁。酒液遇漢磚暗紋,竟顯出一副《酒肆百戲圖》——畫中酒保用的量酒器正是七星斗,還標著刻度:“一合曰醴,二合曰酎……”

酒鬼看得抓耳撓腮,半透明的手直哆嗦:“這……這是高祖宴飲圖!”趁他分神,羅九觴抄起玉酒勺插入其魂體。酒鬼“嗝兒”一聲噴出團青氣,落地竟成卷《漢書·食貨志》失傳的酒政篇!

黑貓突然跳上石棺,尾巴掃翻陪葬的陶雞首壺。

壺里滾出顆丹藥,遇酒氣炸成煙霧,顯出蘇熙雪被困在葡萄藤中的幻象。酒鬼見狀哀嚎:“這丫頭動了我的九醞陣眼!”說罷魂體鉆入七星斗,斗柄直指北方。

羅九觴正要細看,謝清凌斷骨突然跳起踢踏舞——骨節敲擊聲竟與《漢書》記載的”酒祭儺舞”節奏吻合!

黑貓趁機把丹藥殘渣拌進酒糟,釀出股奇香,熏得地窖里的老鼠排隊跳進酒缸自殺。

循著竹簡指引,羅九觴找到株千年葡萄藤。這藤會說話:“小子,會釀'夜光杯'嗎?”說著甩出串葡萄,每顆都映著長安景象——楊貴妃正用七星斗量安祿山獻的“偽太平春”!

“看好了!”羅九觴按《南方草木狀》的“藤酒法”,將七種酒露注入竹筒。藤蔓突然暴長,卷著他表演“天女散花”式釀酒——酒液在空中凝成李白《客中行》的詩句,每個字都帶不同酒香。

黑貓大戰偷酒的沙鼠,把鼠洞改造成迷你酒窖。謝清凌斷骨突然擺出“合”字,羅九觴福至心靈,將七星斗扣在葡萄根上。地面轟然裂開,露出漢代酒窖的“九醞地脈圖”——而蘇熙雪的耳墜正嵌在圖眼處!

地動山搖,葡萄藤拔根而起,藤上結滿酒壇。安祿山的狼騎兵從壇口鉆出,首領獰笑:“多謝羅兄找到酒脈...”話音未落,黑貓一泡陳年貓尿滋在陣眼,整個地脈圖開始噴酒泉!“要救小娘子,先破九醞陣!”葡萄藤甩出串葡萄彈,每顆都在沙地炸出酒坑。

羅九觴按《齊民要術》“天鍋地甑法”,把七星斗倒插進沙丘。斗柄突然瘋長,根系纏住藤妖命門。

黑貓叼著漢簡躍上藤架,爪印剛好蓋住簡上“以酸克甘”四字。

羅九觴福至心靈,把沙盜那順來的馬奶酒潑向藤根——葡萄藤瞬間扭曲:“酸……太酸了!老藤的牙要倒了!”

藤妖顫抖著吐出蘇熙雪的耳墜,琉璃中映出安祿山的秘密酒窖。

羅九觴趁機將七星斗扣在耳墜上,斗中酒露凝成鑰匙形狀。謝清凌斷骨突然飛射而出,在藤妖身上刻出個”解”字——每道筆畫都滲出陳年葡萄酒,竟把千年老藤醉得直打嗝!

“喵!”黑貓一爪拍碎最大的葡萄,里面掉出半塊虎符。藤妖哀鳴著縮回地脈,酒泉噴涌處浮出張酒方:“醒酒湯:取貓尿三滴、斷骨灰一錢……”黑貓炸毛撓花配方,改用爪印改成”鮮魚三條”。

鯨漾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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