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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來自歸宿的眷戀

第十九回:暗藏的情愫

“我真的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嗎?不過這家伙確實很謹慎……只是還差那么一點,”苗殤自言自語地抱怨著,繼續(xù)說道,“如果剛才我這樣做或那樣做,或許就不會被那道士施法定住了,這樣也許還能再戰(zhàn)一會兒。看來有必要深入了解一下道法了……”他向那少女走去,一邊用劍和身體擺出各種姿勢,仿佛一個小孩在輸?shù)粢粓黾芎螅胍愿鞣N方式來彌補自己的不足。

突然,少女的身旁出現(xiàn)了一匹成年大小的狼,而少女正昏迷著趴在它的背上。那狼警惕地瞥了苗殤一眼后,竟然口吐人言,盡管發(fā)音還不太流利,一種干澀而深沉的聲音說道:

“人類……強者啊,雖然我……在山間聽說過你的事……但我并未完全相信你……這個女孩對我來說,很重要……”話音剛落,它便如疾風般朝著山上方向疾馳而去。

“看來,這匹狼擁有某種血脈,至少剛剛突破了靈智,實力大概相當于人類武真境后期,甚至是圓滿境界。這或許也是剛才那道士選擇離開的原因之一吧。”苗殤聳了聳肩,轉(zhuǎn)身回城了。

實際上,在兩人交手,便注意到了那匹狼的存在。至于為何狼沒有在兩人比斗時帶著少女逃離,原因在于這兩位人類都是實力不凡的強者。若貿(mào)然行動,恐怕不僅自己和少女難逃一死,還可能激怒他們。此外,其中一人表面上看似為了救少女而與對方交戰(zhàn)。更重要的是那道人氣息與少女村落殘留的氣息相同,表明他正是少女的仇敵。從一開始,便察覺到被山間獸們稱為苗殤的人類一直在隱藏實力,這也是自己冒險留下來的理由,也是別無選擇。

回到城門口時,那幾個守衛(wèi)看見苗殤一人過來時,之前還很是懶散,突然變得紛紛好奇與緊張起來,見他進城之后,又忍不住想嘀咕幾句,可最后還是忍住了。

“哼!苗殤這個臭家伙,竟然把自己的女兒扔在了這里,還說什么最多兩天回來,這……這都快五天了都沒回來……”蕭兒聽著學堂里的背書聲給弄得心煩意亂,只好每隔一段時間在心中念道。不知不覺心中的埋怨與學堂里的背書聲漸漸成正比。

“好,今日晌午的課到此結(jié)束了!”一個胡須花白的老夫子拿著一本書從講臺后的木椅上慢慢站起來向前喊道。

臺下一群稚童紛紛站起恭敬地行禮道:

“夫子您辛苦,請慢走。”

這是一座位于城鎮(zhèn)偏東較為寧靜的角落的院落,它曾是村落時期村長的居所,后來被改建成了學堂。他現(xiàn)在已成為副鎮(zhèn)司之一,執(zhí)掌立學。

學堂大門,采用木質(zhì)建構(gòu),門楣之上有一塊匾額,上面刻有:學無止境。樸素又深奧。踏入學堂里,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位于中央位置的講學臺。講臺的既莊重又典雅,它高出地面數(shù)尺,給人一種肅穆之感。臺面是由青石或木板精心鋪就而成,既堅固耐用又不失美觀。在講臺的中央,擺放著一張精致的案幾,案幾上整齊地擺放文房四寶—筆、墨、紙、硯。

案幾上還陳列著一些先賢著作,講臺后方墻上掛著一幅先賢的畫像,那是一位老者的背影,凝視他的背影便有種深邃渺茫之感。畫像的兩側(cè),擺放著幾排書架,這些書架上整齊地排列著各種各樣的書籍,有歷史的,有趣聞的,有傳說的,有治理的,有地理的,也有武道的。

學堂內(nèi)的桌椅,為木質(zhì),線條簡潔流暢,透露出一種質(zhì)樸的美感。桌椅擺放整齊,學子們分列兩側(cè),或坐或立。桌面上,常鋪有一張宣紙,用以記錄講學要點。

“蕭兒妹妹,蕭兒妹妹,”一個稚嫩的男童聲從一旁歡快地傳來,“走,我們到堂院中去等候阿娘。”小家伙一把拽著更小的小家伙跑出去了。盡管蕭兒心中再多的鄙視與懊惱,也對這個活潑,友善的稚童沒轍,甚至還帶有少許的不適,是對這個年歲,對這個新環(huán)境的不適—扭捏又拘謹、期待又陌生、膽怯又好奇、懼怕又渴望、羨慕又惆悵、寂寞又不安。這些她曾經(jīng)一部分遺忘,一部分是沒體驗過的情緒一齊涌上心頭,使得自己還不作回答,便被對方的小手牽著,看著這小手,頓感思緒萬千,于是她將這些都統(tǒng)統(tǒng)怪那家伙的身上了。

五天前。

“各位公子、小姐、大哥、大姐、大媽、大伯們,這是奴家新作的秘汁米粥以及一些可口的糕點,各位來嘗嘗……”這香氣四溢,宛如清晨第一縷溫暖的陽光,讓人沐如春風。

一旁的稚童在喝著米粥,吃著新鮮的糕點露出滿足的笑容。也學著身旁的娘親學著叫了起來。一時間,很快地便有不少人過來買了,有許多人都認識的,便相互問候起來,有的夸孩童懂事,有的問女人瑣事等等,而女人面帶微笑一一問候,手上的活計一點都不慢,快速又穩(wěn)健地從鍋里呈出一碗碗對應的米粥或糕點,客人們紛紛落座在一旁的桌凳上,吃了起來。

就在女人遞給下一個客人時,一旁的稚童率先興奮地叫道:

“哇!是義父,還有蕭兒妹妹!阿娘!義父和蕭兒妹妹來看我們了!”稚童興奮地沖到男子身邊,緊緊抱住他的大腿,接著說,“義父!義父!念兒也想和蕭兒妹妹一樣,讓義父抱……”

那女子被這一喊叫愣住了,女人聽著那些客人們的調(diào)侃中回過神后,不免有點尷尬,隨后避免尷尬,只好對著那娃兒喊道:

“念兒,還不松開!一點禮節(jié)都沒有。”

這引得一些熟悉的人一陣哄笑,讓女人更加手足無措。

她心里明白,這孩子自幼便對義父有著深厚的感情,總是渴望得到更多的關(guān)愛和注意。而這個人苗殤,作為義父,他總是以耐心和溫暖的笑容,為念兒填補了那份缺失的情感空白。

而自己真的很感謝這個人,尤其是當初得知了那個罪惡的賭坊老板便是這個男人殺掉時,對其沖擊與感激之情不知何處表達。

哦,這當然是那個同樣愛管閑事的曉依跟她說的。還有什么義父,一部分也是她的主意。

此人正是清早抱著蕭兒下山的苗殤。

“好,好,抱,念兒乖。”苗殤蹲下準備用另一只手將小家伙抱起來。但蕭兒可不愿了,一下便跳了下來。之前蕭兒便想下來,看見行人們都有意無意地往自己這邊看,很是別扭,可苗殤說:“很快便到了,等我辦完事回來,再帶著你和義弟好好玩玩。”

當蕭兒跳下來時心中嘀咕著:“哼,小毛孩,這家伙的胸膛有那么舒服嗎!哼,果然是凡人家的孩子……”跟著以往的口吻喊了一聲:

“義母好。”但語氣深處仍帶有些不自然。

“好,好,還是咱們蕭兒最乖,念兒他呀可皮了,”女人自然地抱起還沒來得及反應的蕭兒說,“蕭兒啊,快嘗嘗義母手藝如何?”

蕭兒被女人抱著,笑著用勺子慢慢喂她米粥喝,生怕燙了她似的,而蕭兒邊喝著,邊體驗一種不知名的舒心之感,暗自想道;

“難不成,這便是凡人所謂的親情嗎?唉……也罷,凡人相處或許便是這樣吧,也該習慣了。”但突然覺得哪里怪怪的,接下來身邊的一些人提醒了她。

“哈哈,楊妹子和苗公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才是一家子呢!”

“就是,就是,也是男俊女貌啊”

“要是被苗夫人曉得的話,會不會夜里懲罰苗公子呢?哈哈哈”

“那可說不準哦!”

“別說,那天我那死妮子見苗夫人不常回來,竟求俺去苗公子家去提親,說是做個小妾也愿意,結(jié)果被俺家男人打了一頓……”

“是嗎,俺家也是,都是浪蹄子啊”

女子在聽到那些話語后,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于自然。她低垂著頭,緊靠在蕭兒的臉上,試圖掩飾自己泛紅的雙頰。

她不愿放下蕭兒,因為那等同于承認自己內(nèi)心深處隱藏的情感。盡管這種情境在以往多次出現(xiàn),她也不斷告誡自己不應再有此類情感流露,但每當聽到蕭兒稱呼她為義母,目睹苗殤的面容以及他對她兒子那發(fā)自內(nèi)心的微笑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抑制情感,仿佛中了迷藥一般。

她的心跳漸漸加速,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暖和甜蜜在她心中蔓延開來,讓她既感到幸福又感到害怕。她害怕這種情感會讓她失去理智,害怕它會破壞她與苗殤之間原本單純的關(guān)系。然而,每當她試圖壓抑這份情感時,它卻如同野火般在她心中燃燒得更加猛烈。

因此,她又偷偷地瞥了一眼正在逗弄念兒,使其咯咯直笑的苗殤。她發(fā)現(xiàn)他似乎并未聽到之前的對話,或許他根本就沒有在意。苗殤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念兒身上,他的笑容如此純真,一點也不像他武者的身份,對,仿佛眼前的男人與念兒一樣,也是孩童的錯覺。

仿佛世間的一切煩惱都與他無關(guān)。女子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動,她知道苗殤對念兒的關(guān)愛是真摯的,這份真摯也觸動了她內(nèi)心最柔軟的部分。她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抗拒這份情感,是否真的能夠?qū)⑦@段關(guān)系維持在純粹的友誼之上。她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扎,但同時也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幸運和滿足。

當然,更有深深的自卑。

她不知何時開始,心中悄然滋生了一種復雜的情感,這種情感讓她自己都感到錯愕和惶恐。楊嬅自認為她并不是那種會去攀附富貴、討好權(quán)勢之人,更不是那種變異思遷、不知廉恥的女人。她深知自己深愛著自己的相公,也曾暗自發(fā)誓,此生愿為相公一人足以,即便他已離世,她也愿意為他堅守情感的堡壘,此生再也不嫁,更別想過會有其他男人能夠走進自己的內(nèi)心。楊嬅只希望平平淡淡地陪伴在孩兒的身旁,撫養(yǎng)他長大成人,不求大富大貴,不求功名利祿,更不求成為與他爹那樣的武者。對于這一切,她已經(jīng)做好了犧牲女人的一切的準備,只愿孩兒將來能娶個平凡女子成親,生兒育女,而自己則慢慢老去,直至與他在陰間重逢。這是她心中所期望的,也是她認為最好的結(jié)果。當然,還有一種結(jié)果,便是她帶著孩兒一同去見他,告別這苦痛的世道。本應該是這樣的。

然而,相公在臨終之際,竟將自己與孩兒托付給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男子,這讓楊嬅當時感到極度的不安與懼怕。遺書中提及,這位男子不僅是個武道強者,而且還是個身份顯赫之人。這讓她更加惶恐,因為她知道自己根本無法在這樣的人面前有半點的抵抗,只能完全聽從對方的意圖來,即便對方蹂躪、踐踏自己,也是正常不過了。她甚至想到,哪怕到時想死都不可能,自己淪落一個什么結(jié)果都在意,可孩兒的性命卻讓她憂心忡忡,生怕他也會受到傷害。

楊嬅在內(nèi)心深處,對這位陌生男子充滿了戒備和疑慮。她不知道這位武道強者會如何對待自己和孩兒。她害怕他會將她們母子倆視為玩物,甚至擔心他會利用她們來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她深知自己和孩兒的命運,如今已不再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是交給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人。這種無力感和對未來的不確定,讓她夜不能寐,日不能安。她只能默默祈禱,希望這位武道強者能像遺書中有一顆仁義的心,能夠善待她們母子倆,至少不要讓她們遭受無謂的苦難。或者當作無這事發(fā)生,畢竟像對方這樣的人,是根本不會在意普通人的死活的。

懷著這樣思緒與那人相處,一開始楊嬅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對方也能察覺出她的思緒,便不多說什么,將一些銀兩和生活用品放好便走了。

楊嬅雖是普通人,但不是傻,自從他送那份遺書過來,每隔一至三天便來探望和問詢,就這樣保持了近半月。

在這之后發(fā)生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

在這短短的時期內(nèi),楊嬅認為他如果有歹意的話,一開始便行動了,何必惺惺作態(tài)這樣呢。而且楊嬅對自己的容貌和身段很有自知之明,但對方第一眼進門看自己時并無任何異色,當時自己可沒有涂抹什么以遮面容的,他依然那樣自然,也有可能是遮掩得好,但作為女人的直覺告訴自己不是這樣的。而且相公在信中似乎也相信他,自己如今又是這種處境,又或者說,在痛苦絕望中往往更讓人相信。在那半月里,楊嬅想了許多,也認命了,于是想賭一賭。

楊嬅在對方來的時候,將嬰孩安頓妥當后,特意打扮了一下,有意地露出白哲的肩頭,趴在桌邊假寐,之后肩上的衣裳很自然地滑至胸前,流露出若隱若現(xiàn)的抹胸,當聽見有人從院子里進來時,心中恐慌了起來,臉色也泛白,只感到自己突然被攔腰抱起,一種厚實感與對方的呼吸聲。之前也說過了,楊嬅認命了:“終究這便是女人的命運嗎,果然,相公啊,你和奴家還是信錯了人了呀。”這是當時她心中無聲的嘶吼。感到自己平躺在里屋的床上,隨后一個嘆息的聲音響起:“唉....楊姑娘,你這是何苦呢!我苗殤既已答應了呂豪兄弟,便一定會照顧你與孩子的,還望楊姑娘莫要多慮....”言罷,便鎖門而去了。

一時間,狹小屋內(nèi)安靜無比,只能聽見孩子平穩(wěn)的心跳聲,而另一個卻沒有任何聲響,楊嬅就這樣平躺著,眼睛閉著,若不是隱約看見胸前微不可察地浮動以及眼角處流出的淚痕,不然,定然認為這是一具沒死多久的尸體。

在這極短又很長的時間里,楊嬅心中無比地錯愕、詫異與慚愧,還有安心和踏實。她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已經(jīng)找不出合適的話頭,來表達自己此刻的感受了,只好連續(xù)幾聲哭著說:“對不起.....苗殤....大哥....對不起!”

從這之后,面對苗殤,楊嬅不再害怕,信任也漸漸提高,心境也漸漸從低谷里走出來。苗殤來看望的時間不像原來那么頻繁了,最長時間是半年,他定期托人送來銀兩與用品。不過楊嬅每次上街販賣或購買物品時,時而也聽到關(guān)于他只言片語的消息:像什么官府和他協(xié)力抓捕一群匪蔻,什么一擊即潰東郊的馬賊頭目,什么徒手捉獲江洋大盜等等。楊嬅開始時是高興的,由衷的安心與欣喜,可后一段時間傳出,他似乎是與一位女將相好了,不久之后便在城鎮(zhèn)某家酒樓辦喜宴,不知怎么楊嬅聽到這消息雖然也是高興,但這高心明顯與前幾次高興相比是不一樣的。再之后楊嬅帶著嬰孩參加了苗殤婚禮,這才讓她初次察覺到了內(nèi)心中那不切實際的情愫,惶恐地一層又一層包裹起來,并試圖將它扼殺在苗頭中,可最后自己悲哀地發(fā)現(xiàn)她做不到,無奈,只好暗藏起來了。

尋覓的歸宿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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