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經過了大約半個月的時間,那個懸掛在天際的豁口,這個神秘的裂縫,不知是由于什么原因,開始逐漸地合閉,直至最終完全消失不見。就像它當初出現時一樣,仿佛被某種神秘力量給封上了,似乎是自然界本身的力量,將這個突兀出現的異狀拉回了它原本的狀態。沒有人知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當天空完全恢復了它原本的面貌,那種神秘的氣息也隨之斷了來源。然而,在這半個月的時間里,這種神秘的氣息已經飄向了世界各地。盡管如此,各個種族都明顯地察覺到了一個現象,那就是自從那個豁口消失之后,他們自身的變化突然變得緩慢了。后來他們推測,豁口可能是一個能量通道,連接著另一個未知的維度,而這個通道的關閉導致了某種關鍵能量的流失。這種能量或許便是所謂神明居住的世界中的氣息。
盡管話語繁多,但在蕭兒的心中,這些知識似乎只是一瞬間的流轉,她迅速地掌握了自己所處這片土地的基本情況。當然,還有許多其他的事情,但蕭兒更關心的,就是這些了。這也揭示了為何凡界會有稀薄的靈氣存在,但這些靈氣似乎也即將消散殆盡。讓蕭兒感到意外的是,目前這個凡界似乎是一個剛剛誕生的世界,其歷史不會超過十萬年。然而,令人遺憾的是,人類在這個世界的存在時間相對較短,僅有大約四千年左右,沒有更多古老的歷史記錄。蕭兒心想,一旦有機會,自己將前往妖族的領地看看,妖族似乎是最早出現在這片大陸上的種族。
在這個時刻,蕭兒的心中充滿了深思,她想象著如果自己身處一個剛剛誕生的初生世界,那么她在凡界的停留時間將會大大減少。因為在這個世界中,天道尚未完全成熟,它還無法承受蕭兒從神界蘇醒時所釋放出的強大力量,這種力量的波動可能會對這個世界造成巨大的影響,甚至毀滅。根據她的推算,這個凡界能夠承受的力量極限大約是二十二歲,一旦超過這個年齡,她將不可避免地被這個世界排斥出去。到了那時,自己所覺醒的力量也只能達到仙界的中低層次。然而,在一個已經成熟完善的世界里,或許能夠通過一些特殊的方法,自主地決定自己是否要離開這個世界。
蕭兒思索著,記憶中那段描述或許正是仙界某場激烈戰斗引發的空間震蕩所致,導致了某種聯動反應,從而穿越到了這個初生世界的邊緣,形成了一個豁口,使得靈氣得以滲透進來。
實際上,她對未來的仙界或神界并不太關心,重生的那一刻,一切似乎已成定局,重新開始。只是,意外和輕微的失落感讓她不得不重新考慮之前的計劃。然而,蕭兒自己無法控制自然覺醒的力量,使之適應這個初生世界的極限承受能力。即便不主動修煉,力量的增長也是不可避免的,這是由她的位格所決定的,正如成年與嬰兒在免疫力上的差異。這種狀況讓蕭兒感到沮喪,難道命運就連百年平靜的時光都無法擁有嗎?讓自己重生在這個凡界。唉......或許從一開始,她就沒有選擇,只有修煉,回歸過去。那么,又何必留戀這短暫的二十年時光呢,甚至可能更短。蕭兒現在有些后悔使用了心通決,至少......
蕭兒不禁望向了前排那個全神貫注聽課的念兒,眼中流露出一種本不應在此刻出現的神情—對凡界普通小毛孩,感到一種發自內心的羨慕。
隨著午時的到來,午時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學堂的每一個角落。在這個時刻,一些家境貧寒的學童們并沒有回家,而是在學堂上簡單地解決了自己的晝食。,作為這個學堂的老夫子,他心懷慈悲,不忍看到這些學堂們的家境。于是,他請來了三個仆人,以及一個跟隨自己多年、深得信任的少年。這些仆人和少年平日里負責照顧老夫子的日常起居,而在這個時候,他們也順便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學童,確保他們能夠得到適當的照顧和關懷。
楊嬅每天午時,只要沒有緊急事,總會帶著念兒回家。她深知自知之明的重要性,那是留給更需要的學童們準備的飯食,自己雖然不能做什么,但至少不能剝奪這些學童們,僅剩的一些別人給予的不多的善心。盡管在學堂蹭一頓晝食,并不會引起他人的不滿,但她自己的禮數不允許她這樣做。她相信,養育不僅僅是知識的傳授,更是點滴品德的培養。而且,楊嬅已經將這變成了一種習慣,一種慰藉,總得抽出一些時間多陪伴。
楊嬅三人回家,當他們穿過院落,她步入那座由石塊砌成的堂前時,念兒一如既往地跟隨進來,想要看看是否有什么需要他順手幫忙的地方。然而,楊嬅微笑著告訴他,今天不需要他的幫助,讓他陪伴蕭兒,念兒一聽,當然高興極了。
在堂前的簡樸空間內,一張粗糙的臺面上擺放著幾個陶罐和鐵鍋,以及一些碗筷和日常使用的調味罐和用具。首先,楊嬅點燃了一束干柴,然后用院落中的井水仔細地淘洗著大米,接著將淘好的米放入鍋中,蓋上鍋蓋。火焰在灶膛里歡快地跳躍,發出噼啪的響聲,隨著火勢的逐漸增強,臺上的鐵鍋也開始散發出溫暖的氣息。楊嬅拿起一把鋒利的菜刀,開始熟練地切割著她剛從街上買回來的新鮮蔬菜和肉類。她的刀法嫻熟而有力,每一刀都恰到好處,將蔬菜切成均勻的細絲或塊狀,準備下鍋進行烹飪。她不時地瞥向旁邊正在煮的米飯。隨著鍋中油花的歡快翻滾,她將切好的蔬菜和肉先后倒入鍋中,頓時,整個堂前彌漫起了一股誘人的香氣。她手持鏟子,在鍋中輕盈而熟練地翻炒著,動作流暢。不久,一鍋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便呈現在眼前。楊嬅將這些簡單且用心的菜盛入盤中,端進屋里,然后大聲呼喚著,蕭兒,念兒。
“蕭兒啊,第一次踏入學堂,感覺怎么樣?”楊嬅一邊盛著剛從堂前拿來的飯鍋中的飯,一邊詢問。
“嗯,很新奇,義母。”蕭兒高興地回道。
“這便好。快嘗嘗義母的手藝,看看比作你父親如何?清晨那碗米粥,蕭兒可沒有任何回應呢。”楊嬅一時間有點奇怪,但又消散了。
蕭兒,正拿起碗筷的雙手,微微一頓之后便慢慢地吃了起來,還不時地贊揚幾句,讓楊嬅與念兒在一片歡樂的氛圍中吃完了這頓飯食。
末時,學堂的院落前洋溢著孩子們的歡聲笑語。他們盡情地享受著童年的快樂時光,玩著各種各樣的游戲,比如捉迷藏,放風箏,懸絲木偶,丟手絹,斗草等等。這些游戲不僅讓他們樂在其中,更是他們相互了解,認識彼此的橋梁。在這個充滿活力的群體中,有幾個年歲與蕭兒相仿的女童,她們熱情地拉著她一起參與放風箏和丟手絹的游戲。這是孩童們最好互相了解,認識的方法。然而,念兒也想加入她們的游戲,卻遭到了其他女童的拒絕。她們毫不猶豫地對他說,不害臊,這突如其來的話語讓念兒頓時感到羞意難當,他跑開了,去找別的男童玩了。盡管如此,他的目光不時地瞥向了那群正在快樂玩耍的女童中的蕭兒。蕭兒似乎并沒有注意到念兒的尷尬處境,她臉上帶著念兒此時看不懂的神情投入到游戲中,臉上洋溢著的笑容,但其中總有一絲難解的惆悵,念兒心中不解和有些失落,但他很快就被男童們的游戲所吸引,他們玩起了彈珠和跳房子,這些游戲同樣充滿了樂趣。念兒在男童中找到了新的樂趣,但他內心深處,仍然渴望能夠和蕭兒以分享那份純真的快樂。
不久之后,隨著院落前的鐘聲被學童們呼喚的濱哥哥的少年敲響,課堂正式開始了。不知不覺中,太陽已經緩緩西沉,學童們依然在學堂里專心致志地練字。老夫子并沒有提出過多的要求,他只是在學童們中間來回走動,時不時地在他們身邊駐足,給予一些有益的指導和建議。他那接近白花的眉頭時而緊鎖,顯露出對某些細節的不滿;時而又滿意地點頭,對學童們取得的絲絲進步表示認可。在這一片寧靜而專注的氛圍中,那個少年也在一旁默默地輔助著,他的動作輕盈而從容,仿佛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和諧又輕松。學堂里彌漫著墨香,筆尖在紙上劃過的聲音清晰可聞,每個學童的臉上都寫滿了認真和執著。老夫子偶爾會停下腳步,仔細觀察每個學童的筆勢,偶爾會輕聲提醒他們注意筆畫的轉折和力度。他深知,書法不僅僅是文字的書寫,更是一種精神的修養和情感的表達。而那個少年,他的存在似乎為這個學習的過程增添了一抹柔和的色彩,他的輔助不僅僅是對技巧的傳授,更是對學童們心靈的撫慰與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