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早上就吃這些?”宋詔識換上校服后少了幾分痞壞多了些少年感。早餐是榨菜配粥,在這算不上寒酸,這里普遍都是這樣要么就包子、豆?jié){。
老婆婆也不慣著他“愛吃不吃,不吃拉倒。”老婆婆邊翹著二郎腿邊喝粥道。
林荊昨天失眠便起晚了,她收拾好后下樓,要不是聽見宋詔識講話,她都懷疑昨天見到的是不是他。宋詔識插著腰,他是側著對林荊的,他鼻子很挺拔,下顎線清晰。要不是知道宋詔識是個混蛋,林荊真挺吃他的顏的。
宋詔識果真不吃,他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實在沒吃過這些,他先出門了。林荊不挑食,吃完之后也緊跟著出門。
林荊真想著,他應該不知道學校往哪走的吧。“喂!”宋詔識靠在大門后,把林荊嚇一跳。
林荊本來想罵他的,還是忍住了。她瞪了他一眼,自顧自的走。
“操。”
從來沒有人敢不鳥他。
他跟著她到學校。快到時,林荊轉過身,仰著頭對他說:“我不想認識你,請你在學校把我當陌生人就行。學校的路帶你走一遍了,以后我們別一起走。”她聲音軟軟的,但卻很冷漠。
宋詔識笑了一下,本來想惡語相對的。既然她這么不想跟他扯上關系,他偏要。“嗯?可是我已經打算當你的,舔、狗啦。”他笑著俯身靠近她,他笑起來有虎牙,不知道他的會以為他有多認真……
“你!”一向冷靜的林荊,對他又無語,又生氣。
算了,快遲到了,不跟他廢話。
宋詔識的班級在林荊隔壁,他的到來,果不其然當天就上了校園墻,被要聯(lián)系方式。一下課,走廊便熱鬧起來……
宋詔識對這些可不感興趣,他介紹完自己便趴著桌子睡覺。
“歡迎大家收聽每周四的廣播,我是林荊。……”
宋詔識睡的很淺,聽著廣播里熟悉的聲音便走到走廊。不一會兒,他確定就是林荊的聲音。想裝不認識?沒門。
放學后,林荊跟她的好朋友許昔秋一起走出教室。“林、jing”宋詔識靠在門后,林荊停下腳步,皺著眉頭的看著他。
“哪個荊啊?”他瞧著她皺著眉頭生氣的模樣,笑著說道。
“你煩不煩。”
“同學,跟你借一下她。我們有事。”宋詔識對許昔秋說道。
許昔秋看著一大帥比,早已看成花癡。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好呀!”
“秋子!”林荊拍了拍她,許昔秋才反應過來自己在說什么。
“誰跟你是我們……”
不等她說完,便推著她走了。林荊那點力氣當然掙脫不住他。
“想干嘛,宋詔識。”下樓梯時她踩了下他的腳,宋詔識放開了她。
“陪我去買點,日常用品。”他站得比林荊低幾階,兩個人恰好平視。
林荊被他逗笑了,她笑起來兩個淺淺的小梨渦。“宋詔識,我怎么不知道,我還有個,巨嬰兒子啊?”
“……”
“寶寶,我努努力,讓你早日抱上我們的兒子。嗯?好不好?”宋詔識捏著她的臉說道。
林荊一下子就變臉了,眉頭一皺,推開他捏在她臉上的手。
“神經病。我不去”說完轉頭就想走。
宋詔識反應很快,攔住她把她壁咚在墻上。
“你忍心讓腿腳不便的老太婆跑路去幫我買嘛?我可是跟她說了,熱心善良的林jing妹妹要陪我去的。”宋詔識心機的說道。
宋詔識昨天就迷惑,他又沒有舅舅,哪來的妹妹。向老太婆了解了情況,他知道老太婆在林荊心里的位置。
林荊打電話向網(wǎng)吧老板請了假。她帶他去了家超市,林荊不知道他到底要買什么日常用品,也沒去在意他拿了些什么。
“林jing,過來幫我看看。”
林荊忍不住臉紅,他故意的吧,哪有人讓女生選內褲的啊!臭宋詔識!
林荊靈機一動,指了條尺寸最小的。
宋詔識看向她指的那條小孩子穿的奧特曼內褲,氣到無語。
“……”
林荊忍不住偷笑起來。
“操。你有病?”
“那,不是你讓我選的嘛。”
宋詔識俯身對著她耳朵說“回去讓你看看,老子的……”
“流氓。”林荊別過臉走開。
回家的路上,傍晚的晚霞渲染了半邊天,微風徐徐地帶給人涼爽。宋詔識拎著袋子,突然停下腳步。
林荊感到疑惑,也跟著停下來。
“喂!你還沒告訴我,哪個jing?”他執(zhí)著道。
“荊棘滿途的荊。”林荊邊走邊說。
宋詔識知道什么意思,“哦。披荊斬棘的荊。”
林荊繼續(xù)說道:“我出生那天,我爸爸賭博輸了很多錢,他想跟我媽媽拿錢,但是我媽媽生我的時候難產,錢都用來救我們母女倆的命了。我爸就覺得我的到來就是個禍害,他曾說要是個男生還好,把錢浪費在一個女娃身上。所以他很恨我,他希望我的人生荊棘滿途。”
宋詔識靜靜的聽著她講著,他的心好似被揪了一下,莫名其妙地心疼她。
宋詔識看著她,“干嘛,可憐我啊?不需要。”林荊笑著說道。
“林荊,你的荊是勇往直前,不屈不撓的意思,才不是他媽狗屁的荊棘滿途。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哪個荊?”宋詔識皺著眉頭看著她的眼睛,帶著點強迫說道。
“荊,荊”林荊第一次看他這么嚴肅認真的樣子,“披荊斬棘的,荊。”語氣堅定地告訴他。
“嗯。真乖。”他又恢復原來不羈的樣子,捏了捏她的臉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