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歪過頭,似乎很不解。
[有什么不一樣?放寬心,死不了。]
[都殺到樓下了,你就不怕過幾天殺人犯屠了整橦樓?]
[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現在先把零食分了!快點,別想食言。]
這個臭多多,貓氣了個半死。
多多啃著小魚干,享受極了。過了老久,好像又想起了什么。
[嘶,對了。就是我的一個朋友啊,覺得你貓品挺不錯的,想見個面,嘿嘿,貓大爺能不能賞個臉啊?]
[誰?]
[哎呦。你小子艷福不淺,這閨女長得老漂亮了,有沒有聽過隕石邊牧?]
貓當然知道,他做人時喜歡的一個寵物博主就養了一只。這種邊牧的被毛因呈現獨特的藍灰色斑點,仿佛夜空中墜落的隕石,所以被命名為隕石邊牧,顏值智商雙高,深受人類喜愛。
[有,這品種好像還蠻貴的。]
[哎,那可不是嘛,人家長得好看又聰明!不像我們這種土貓土狗幾十幾百賣賣出去也沒人要…
今天下午1點,樓下花圃哈,你可別忘了,我答應人家的!]
貓低下頭,找他?什么鬼,自己做人時單棍到死,現在變了個物種反而來桃花了,命運弄人。
[忘不了。話說,門鎖了,窗也關死了,我怎么出去。]
[嘿嘿嘿]
…………………
下午一點的貓,看著正用嘴叼住備用鑰匙努力找孔的多多陷入了沉思。
[呔,什么破鎖啊,服了。誒嘿嘿,要不你也來試下,我嘴太笨,牙都快崩了。]
[呸,都是口水,誰敢咬?]
貓扶額,這家伙剛開始非說自己能行,死活不讓幫,現在變如臉。
不知幾分鐘后,多多終于開了鎖。
貓久違的沐浴在自然中。到了花圃,果然有個身影等候多時。
灰白毛色相錯,藍眼睛,是隕石邊牧錯不了。
[你遲到了。]
[出了點意外,有什么事請快說。]
[你也不是普通動物吧。]
什么叫也,原來這個世界上除他之外還有別的重生者,這不符合他多年看小說套路阿,這個老天爺怎么老傷他感情?
貓壓抑住心中的“不甘”,努力搜索腦中關于賣萌的信息庫,卻不想過了頭,與目標背道而行。
努力瞪大雙眼,瞳孔微斗,傻不拉幾的咧開嘴,一臉蠢相,仿佛那地主家的傻兒子,又似智力殘缺的可憐娃。
[這位大媽媽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貓清晰的看到,這家伙的嘴角抽了幾抽,聽到大媽一詞。臉更是不可置否的臭了,陰的像開了恐怖片特效。
但又很快恢復了陽光清純。
[……我叫瑞維亞,很高興認。識。你。]
[呃,我是阿哲。]
[坐下聊吧,這邊很安全。]
貓蹲坐在水泥地上,眼前的邊牧甩甩尾巴,優雅的臥下。
[所以你到底要干什么。]
貓可不會認為這家伙是對自己一見鐘。
[別緊張啊,你難道不想知道二樓的那個蠢貨是怎么死的么?]
貓神情一止,心里咯噔一下。眼神直盯著瑞維亞,好奇和質疑凝成實質。
[哈哈,這小表情,你真有意思,不過我不能告訴你全部,只能提供一個小小的線索。…那家伙是自愿去死的喲,沒有想到吧?]
酒鬼是自愿的?難怪沒有掙扎痕,開始還以為是喝酒睡過后下了藥。
那么沒發出聲音還真的可以解釋。只要酒鬼提前自殺或服藥睡著了,后面進來的人就是在解剖尸體。
怎么有人會讓自己的肚子空著,掏了何用,器官販賣?還是說有行為藝術?哎呦,不會參與了什么邪教吧?貓越想越覺得不對頭。
[喂,你覺得自己之前是誰?]
覺得之前是誰?前言不搭后語的。
怎么跟他姥姥半夜夢游似的,夢到哪說哪。
大概是問自己當人的時候是干啥的吧。
得了,裝不下去了。
[上輩子社畜一枚,牛馬三十五年,這輩子還是畜,不過是畜牲。你嘞?]
[廢話,當然是白富美啦。錦衣玉食,每天酒林肉池,家里的馬桶都是玉石做的,那叫一個爽。
每天都有限定美甲師給我定制發型,對了一定是綠色的,感覺很親近自然。不過為了方便,我更傾向于貼可拆卸甲片,要不太麻煩了。]
[哈哈,綠色護眼,有品味。]貓口頭這么說,心里卻感嘆此話之離譜虛假。還玉石馬桶,這冬天便密了豈不要被凍傷。
不過這綠穿戴點甲…
周戎戎死前也很喜歡綠色的甲片,貓在梳妝臺上找到過好幾款。
[哎喲哎喲,時間差不多了,匡漪蘭醒了就糟了,你不快點回去嗎?]
[這么迫不及待逐客?]
[期待下一次見面喲~阿哲。]
[呵,呵。]一點都不想再見面。
貓沒有遲疑,頭也不回的走了,這家伙的思維怎么看都不像成年人,倒像他鄉下的那個執著于變成奧特曼霸總,每日胡言亂語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