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外祖父說，有胡商，還有更遠的地方來的商人，他們騎著駱駝，帶來漂亮的寶石。”沈青云連連點頭，又道，“要是不貴，我到時給二姐姐買寶石！”

沈青云兄弟手里的月銀不多，出門父母雖然會多給些，但小少年不太清楚寶石的價格，只聽說銀樓的首飾都很貴。

“好啊，”沈青鸞沒有拒絕弟弟的好意，寶石也有貴的和便宜的，總有弟弟買得起的。

“那說定了，下回二姐姐來，還要給我們帶好吃的！”沈青峰也答應下來，出門能見到許多家里見不到的東西，但點心這些，還是二姐姐這里的好，以前沒有二姐姐給他們準備，出門吃的肉干都沒那么好吃。

“好，下回給你們做別的。”沈青鸞盤算著，時間還早，到時給外祖父和兩個弟弟，準備些方便好帶的干糧。

沈青鸞回到云國公府時，顧辭才剛回來，正坐在樹蔭下擺弄一個木匣子。沈青鸞走上前去，問他：“這是在做什么？”

顧辭抬起頭，指了指手里的木匣子，“我師兄在林州做官，托人給我送來的，說是那邊特有的好東西。”見沈青鸞面色平靜，又問道，“岳母大人身體可還好？”

“母親只是一時氣急，暈了過去。大夫已經看過了，只要靜心休養一段時間，就沒有大礙了。”沈青鸞答道，看去時顧辭已經將木匣子拆開，露出里面的東西來。

“這是什么？”沈青鸞左看右看，看上去都是平平無奇的石頭。

顧辭將石頭拿起來，仔細看了一遍，又細細摸索了一遍，一臉疑惑道：“似乎也沒什么機關，好像就是石頭啊！”

沈青鸞低頭看盒子里的紙條，拿起來細看一遍，忍不住噗嗤一笑，“你自己看！”

顧辭將紙條拿起來，只見上面寫著：“林州多奇石，兄在林州為官，特挑選了奇石一方，贈予師弟。”

“……”顧辭拿起那奇石細細看了一遍，指著上面黛色的花紋，道：“所謂奇石，指的大概就是這個了吧！”

那花紋仿佛水墨山水，也很有些意趣，只是石頭顏色有些深，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上面的花紋。既是師兄千里迢迢寄來的，顧辭也不挑，讓人將奇石拿到書房放好，又向沈青鸞道：“岳母怎么會氣急暈倒？可是家中出什么事了？”

提起這個，沈青鸞不由微微皺眉，“我聽說，當初國公府向沈家提親，最初有意的是我姐姐，這是不是真的？”

聽到這個，顧辭倒是沒有太多意外，只答道：“當時大姐姐尚未定親，母親考慮我的婚事，確實考量著長幼有序。”

“那，為何又換成了我？”沈青鸞接著追問。

重生的事，顧辭是要帶到棺材里去的，聞言答道：“我曾見過大姐姐與另一位姑娘比詩，既是比詩，當然有高下，但比出結果還要糾纏相爭，好勝心便太強了些。娘子是知道的，我是個沒什么志氣的，若真求娶了大姐姐過門，只怕要日日爭吵度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