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認為現(xiàn)在不是關心小野綠成為警察理由的時候,因為他已經(jīng)推斷出兇手并非小野綠,那么只用把她當成案件相關人員就可以了。倒是多年前偵探社社長自殺的案件透著不尋常的氣息。
“萩原警官,萩原警官。”工藤新一仰起頭,費力地看記錄中的內(nèi)容,“能給我看看現(xiàn)場的照片嗎?”
萩原研二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卻沒有阻止。
星野悠推了下墨鏡,嗤笑出聲。
“哎呀,對小孩子耐心一點。”萩原研二笑著說,“高橋先生那邊聊得怎么樣了?”
他注意到好友是從高橋勇太和櫻田翔那邊走過來的。
星野悠聳聳肩道:“聊的都是他們讀大學時候的事情,沒什么值得注意的。倒是搜查一課的現(xiàn)場勘查取得了一些進展。”
“哦?具體是指?”
“這幢大樓七八年前就已經(jīng)爛尾,大樓管理方只在門口支了一個臨時的崗亭,防止有人進入未經(jīng)驗收的大樓發(fā)生意外。可是大樓里面卻有近期打掃的痕跡,或許是有樂于助人的牙仙子吧。”
萩原研二接下了好友的玩笑:“也有可能這個牙仙子想遮掩什么吧,比如踩點留下的證據(jù)。”
“總之DNA信息已經(jīng)隨著爆炸徹底消失了,搜查一課現(xiàn)在只能通過調(diào)查失蹤人員判斷死者的身份。”
這起案件在發(fā)現(xiàn)心臟的時候便已經(jīng)從爆炸案變成了兇殺案,而且兇手性質(zhì)十分惡劣。
在松田陣平說到“DNA信息已經(jīng)消失”的時候,萩原研二很輕地眨了一下眼睛,隨后笑說:“須永警視問我們怎么還不回去。”
松田陣平皺眉:“哈?今天的外勤表沒有規(guī)定時間吧?”
萩原研二把手機遞給他:“須永警視的電話。”
星野悠猶豫了一秒鐘,只是這一秒她已經(jīng)能聽到上司憤怒的質(zhì)問:“松田!下午五點你們就報告說炸彈已經(jīng)處理完畢,現(xiàn)在都快六點半了!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大概是因為萩原研二的手機漏音有點嚴重,又或許是上司的聲音實在太大,連小野綠都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她剛想解釋,就聽松田陣平用平靜的語氣理直氣壯道:“這個炸彈制造得非常精密,罪犯居然融入了重力識別裝置和特殊的觸發(fā)機制,非常值得作為典型案例研究。所以我們需要留下評估后續(xù)影響。”
須永警視狐疑:“影響?出勤報告里可沒有這條。”
松田陣平面不改色:“因為我和萩原還沒編、咳、還沒找到影響的具體證據(jù),如果是誤判,寫到報告里只會浪費時間,我就沒讓他們寫。”
熟悉他的萩原研二聽出了潛臺詞:反正我懶得編理由,你愛信不信吧。
他轉(zhuǎn)移話題轉(zhuǎn)移得非常熟練,笑瞇瞇道:“小陣平分明是自己想加班,偏偏要拉上我們。我就算了,小野警官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驚險刺激的情況吧?”
須永警視對這兩個下屬一冷一熱的敷衍態(tài)度無可奈何,只好退讓一步:“這次就算了,明天上班前我要見到完整的報告!”
“是,保證完成任務!”
萩原研二臉上的笑容一直到上司掛斷電話才散去,重重地松了口氣:“這下完蛋了,本來還能拖一拖的。”
小野綠抬頭看他,眼神略微不解:“松田警官為什么要替我遮掩?”
是她想了解這個案件的情況,也是她非要留下,而且因為她是案件相關人員,留下的理由再正當不過了,松田他們只用如實告訴上司就行。
然后她就聽見黑發(fā)警官嗤笑道:“你用那種理由是想提醒老大趕緊暫停你的工作嗎?”
“這跟工作有什……”
“當然有關系哦,綠醬。”萩原研二笑著說,“因為兇手就在你那些社團同學之中,只是作為已經(jīng)畢業(yè)的學姐和深度參與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小野綠懵了:“等等,你剛才說兇手,難道是指炸彈犯嗎?可是他們……”
“噓——”萩原研二豎起食指,輕聲,“下次再有這種情況,記得提前跟我們串通口供哦~”
“啪!”
“啊啊啊,小陣平你干嘛打我?!”
“提醒你別什么話都說。”
“明明是你先叫須永警視老大的,我說句串通口供怎么了?”
小野綠默默退開兩步,拉開了和同事的距離。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也被染成黑警的顏色。
總而言之,既然已經(jīng)用評估炸彈后續(xù)影響的理由敷衍警備部,星野悠當然得真做點什么,不然今天晚上的報告編都編不出來。
“小綠。”高橋勇太叫了一聲小野綠的名字,“警官要求我們配合調(diào)查,但美咲有點口渴,能不能請你幫忙問一下我們可不可以去附近喝一杯咖啡?”
“當然不行,在刑事部同事完成問詢前,請你們留在現(xiàn)場。”
高橋勇太露出為難的表情:“可是我們已經(jīng)被扣留在這里好幾個小時了,難道一直不吃不喝嗎?”
雖然爆裂物處理班和刑事課的各位警員從接警到現(xiàn)在也沒有喝一口水、休息一分鐘,但他顯然將這當作警察應該做的事,逐漸產(chǎn)生不耐煩的情緒。
小野綠知道如果不安撫好高橋勇太,他很有可能不配合刑事部的工作,影響案件偵破,于是無奈道:“好吧,我記得前面五十米左拐有自助售賣機,你告訴我想喝什么,我去買。”
這番話沒能令高橋勇太滿意,他哼了一聲勉強答應,說了幾個常見的茶飲和碳酸飲料的名字。
在等待小野綠的過程中,萩原研二湊近正在研究現(xiàn)場照片的松田陣平身邊,悄聲說:“他小綠小綠的叫小野警官誒。”
“你不是也綠醬綠醬的嗎?”
萩原研二不語,只一味地盯著好友看。
“好吧,我知道你什么意思。高橋勇太和櫻田翔都是小野警官的學弟,櫻田翔用正常的小野桑稱呼她,但高橋勇太卻過分親近。”星野悠將目光從照片中抬起,落向那邊剛剛買回飲料的小野綠身上。
高橋勇太接過可樂,單手就打開了易拉罐,右手還能空出來幫小野綠提東西。二人交接時免不了肢體觸碰,但他們都沒有避開的意思。
“是前男友吧。”
“是很親密的弟弟吧。”
他們異口異聲道。
“???怎么可能是男女朋友那種關系?!”萩原研二震驚臉,“那不是一看就是姐弟情嗎?”
“哈?難道你會叫千速姐小千速嗎?”
“我經(jīng)常這么叫啊,你不是知道嗎?”
“……”
可惡,萩原研二這個口癖怪沒有任何參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