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殺了我？你還是先替你姐姐收尸吧！小賤人……”林歡張狂的笑聲混雜的喘息聲從上方傳了下來，楚無鳳絕望的叫聲讓他愈發興奮。

鮮血潺潺而下讓他亢奮到了極點，陷入癲狂中的他猛地按住杏兒的頭，不斷朝著天窗那小小的闕口撞擊。

“不！不！姐姐！姐姐……”楚無鳳瞪大眼，驚恐的大叫著。

那闕口本就極小，每一次撞擊都令杏兒的腦袋詭異的扭曲，整個過程她一直強忍著沒叫出一聲，那張面對楚無鳳的臉由始至終都堅持說著：我沒事……我沒事……

林歡的動作終于停了下來，楚無鳳雙唇顫抖的看著天窗上那張已無生氣的臉。

巨大的恐懼感如潮水般將她淹沒……

她眼睜睜地看著，杏兒的腦袋一點點耷拉在了天窗口，猩紅的血一滴一滴滴落在楚無鳳的臉上。

“不……”悲凄的尖叫充滿了絕望。

“切，這么容易就死了！”林歡看著杏兒的尸體，厭惡的一啐，一把扯出她的腦袋，陰惻惻的朝下方的楚無鳳說道：“你姐姐的滋味真不錯，放心，你死之前本大爺一定也會好好享用的！”

“林歡！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絕望的嘶吼聲沖破肺腑，楚無鳳聲音已經沙啞，雙目猩紅，恨不得立刻將林歡撕碎，但林歡早已如拽死狗般帶著杏兒的尸首離去。

“不……”楚無鳳痛苦的跪坐在地，心痛到窒息。

她恨！

恨自己無力，恨自己只能眼睜睜看著姐姐為自己受盡屈辱而死！

曾經的后趙女戰神有什么用，竟連現在唯一的親人都保護不了！

她要出去！她一定要叫林歡付出代價！

東陵地處長城以北，黑壤苦寒，雖還有半月才到冬至，風雪卻比往年來的更早些。

牲口圈，國師府最鄙陋骯臟之處。縱貫連橫的柵欄里圈養著牛羊，一旁幾個木板搭建的破屋子住著奴隸，終日與牲口為伍，比草芥還不如。

“賤蹄子，走快點，又想挨鞭子了不成！”

前面身材壯碩的中年婦人兇神惡煞的喊著后面懦弱的小身影，三角眼中兇光畢露，手上的鞭子在雪地里揮得‘倏倏’作響。

聽著前方尖刻的叫罵聲，楚無鳳低頭赤腳走在雪地里，身心近乎麻木。

姐姐死了……

為救自己，在自己眼前被林歡活活凌辱致死！她永生難忘臨死前姐姐那張臉！她的死，換來了自己的自由！

她抬頭冷冷的掃了面前的女人一眼，這個惡婆娘是府中的孫大娘，與那林歡是一丘之貉，平日里沒少折磨過她們姐妹，劇烈的仇恨在她內心翻滾，雙手緊握成拳。

孫大娘一臉鄙夷的看著楚無鳳，她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心道，也難怪就算國師發話放過這賤奴的命，林管家也想制造個“意外”弄死這小蹄子！被小豆芽這樣的丫頭抹了脖子，傳出去的確丟臉！

“這頭大黃牛是冬至祭祀的祭品，你給老娘仔細點喂養。日后每天我都會來監管，若出了一點問題，仔細你這一身糙皮！”孫大娘說著眼里閃過一抹毒辣之色。

東陵乃邊外之民建朝，自古就有冬至祭天的傳統。祭祀最為重要的就是被選為祭品的牛羊，它的價值，幾乎可抵像自己一樣的十個奴隸。

刺骨的寒意陣陣襲來，楚無鳳站在牛房跟前，皺眉看著木柵欄里那頭病懨懨的老黃牛，眼中煞氣一閃而過，這頭老黃牛分明離死不遠。讓她來照看，不是擺明了想借機害她性命嗎？

她心頭冷笑，這孫大娘，想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