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節日的恐懼主要是因為:自己負責不了對別人的期待”艾森森很怕各種節日,倒不是因為怕孤獨,她甚至很享受看別人熱熱鬧鬧,自己窩在家里上帝視角看人間繁華嬉鬧,多少還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她是憂慮自己給不了別人想要的,過去是因為父母家人,她總覺得她不給節日問候和紅包,無法適應那種溫情場面,不,確切的說,沒有什么溫情場面,總是失望,總是感受不到愛,所以總是在逃避節日,父親死后她反而釋然了,畢竟少了一份期待對艾森森來說都是更輕松的,獨居的母親是艾森森最無法面對的,矛盾又復雜的情感應該會一直伴隨艾森森直到母親離世,她又再次得到一次釋然吧,那個時候的艾森森會不會光芒四射?還是行同走肉?她的心里又變得復雜了起來。
“于是我一直在尋找那個和我一起共度佳節的人吧?我其實還是很喜歡各種節日的”艾森森每天問自己一籮筐的問題,有答案的時候總是興奮的,充滿希望的,帶點幻想的,能讓生活繼續下去的。“他說給我過生日,還加了句小寶貝”艾森森單純的像一條萌萌的小狗“他會是那個說到做到的人嗎?”“我的媽媽就是經常騙人的,小時候她去外地說給我買滑雪鞋,我在家里等了好幾天,結果她說沒有鞋碼了就沒有買”艾森森知道那種謊言是她媽媽經常習慣性會做的事。她也就習慣性會對這樣的事情有同樣的反應,傷心難過失望。
艾森森又在看電話屏幕,沒有什么反應,星期天就這樣特別安靜的度過,小狗趴在取暖器旁邊,最近的電費猛漲,年底的賬單紛紛而至,她又看了一眼屏幕,好像心里也沒什么想說的話,有點困頓“其實有時候不需要把一句話一件事看得太沉重”
哦對了,好多年前在香港的展覽會上,艾森森曾碰到一位斯洛文尼亞的男士對當時只有二十幾歲的小艾說過這樣一句話“playalittle”“他應該是覺察到了我當時那種事事認真的傻樣吧!”艾森森苦笑了一下,那些心里種滿了心錨的人,怎么會不沉重呢,play多奢侈啊,多高級啊,學不會呢?艾森森忽然站起身來,她想起了皇后樂隊的波西米亞狂想曲中的歌詞:hejustapoorboy,easycomeeasygo!看,要么就是不會玩,要么就是任人玩,這就是poorboy的命運。poorgirl也難逃。
“真的很想他啊”
艾森森的執著就像早前種下的心錨上開出的不知名的花。“那是希望被愛”艾森森掐滅了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