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希言激動地跳起來歡呼。
“哎哎哎!”被忽略的老侯朝著左希言晃了晃手,“我還沒同意呢!”
左希言委屈起來,“小喬都同意了,處長你要順應(yīng)民意尊重民主!”
“就讓左左去吧,我覺得云清茵也有事情在隱瞞,左左對這類男女感情的事情很了解,說不準(zhǔn)就能發(fā)現(xiàn)我注意不到的線索。”
喬雪寧替左希言說了句好話,但她說的也是實話。
喬雪寧一般不愿意別人插手她的案子,選別人,和她不合拍的話,也會產(chǎn)生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老侯看看喬雪寧,又看看緊張的左希言,最終點了頭,“好吧。”
“處長萬歲!”
“別,我可不想活成老妖怪。你呀,要好好配合小喬,遇事別逞強,有危險的時候,你能逃就逃,能躲就躲,你保護(hù)好自己,就是對小喬最大的幫助!”
老侯千叮嚀萬囑咐,讓左希言一個戰(zhàn)斗力薄弱的文員出外辦案,他不能不擔(dān)心。
左希言連連點頭,欣然接受了所有的囑咐。
“咱們什么時候出動?”左希言迫不及待了。
“不急,你也讓小喬歇會兒。”老侯提醒了左希言一句。
左希言點點頭,“對對對,小喬昨晚忙到那么晚,還去了周家,肯定沒怎么休息。小喬,你先回宿舍睡一覺吧。”
“不用,我就是回來報告一下,既然處長同意調(diào)查,我就不用有顧慮了。咱們出發(fā)!”
喬雪寧說走就走,一刻都不想耽擱。
兩人正要乘坐電梯,還沒按電梯按鍵,電梯門就打開了,李叔拿著一個長方形盒子走了進(jìn)來。
“小喬這是要出去呀?你不是剛回來嗎?”李叔問了一句。
“有案子。”
“你是真敬業(yè),不怪人家都給你送錦旗來了。”
李叔調(diào)侃了一句,把手中長方形盒子給了喬雪寧。
喬雪寧打開盒子,里面是一面錦旗,拿出錦旗打開看了一下,寫的是“贈喬大人:大愛無私,敬業(yè)奉獻(xiàn)”,內(nèi)容挺正常,落款日期就是今天,可是落款的贈送人寫的卻是“一個帥哥”。
左希言探著頭,也看了一下錦旗內(nèi)容,看到落款,她眼神發(fā)亮起來。
“哇,咱們喬大人是有追求者了嗎?是不是周羽?”左希言搖著喬雪寧的胳膊八卦起來。
喬雪寧輕輕皺眉,頭微微搖晃,眼神中滿是疑惑,心中暗自思量,實在想不出會是誰送的。她迅速否定了周羽的可能性,畢竟周羽對她的工作一無所知,更別提能找到辦事處的具體位置了。
喬雪寧抬頭看向李叔。
李叔開了口,“不是周羽,我知道周羽長什么樣。不過確實是個帥哥,他沒說明身份,就和我夸你覺悟高,必須送錦旗來表揚你,還祝你新婚快樂。”
李叔這么一說,喬雪寧恍然大悟。
她眼神瞬間冷冽起來,手緊緊捏著錦旗,恨恨地從牙縫擠出兩個字:“影子!”
這名字一出,大家都提起神來。
“天啊,他這是什么意思?”左希言驚呼出來。
影子的大名,辦事處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影子就是“惡鬼”的代名詞。
“他還惦記著周羽的皮呢,不用理他,我不會讓他得逞的。”喬雪寧轉(zhuǎn)身,將錦旗拋向老侯,“處長,最好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問題。”
喬雪寧知道影子就是想挑釁,她現(xiàn)在沒心思和影子較勁。
喬雪寧帶著左希言離開辦事處,再次回到瓷韻藝術(shù)館。
此時的藝術(shù)館已經(jīng)是大門緊閉,暫停營業(yè)中。
兩人在藝術(shù)館對面一家西餐廳靠窗位置坐下,點了些飲品小吃,一邊享用下午茶,一邊監(jiān)視著藝術(shù)館的情況。
一下午過去了,眼見夕陽西下,天色漸晚,喬雪寧的咖啡續(xù)了一杯又一杯,左希言吃點心小食都吃到撐了,而藝術(shù)館那邊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咱們還要等下去嗎?”左希言終于忍不住開口詢問。
這是左希言第一次出外參與案件調(diào)查,她沒經(jīng)驗,也不敢亂提意見,可是就這么在這里坐著,算什么調(diào)查,這和她想象的大相徑庭。
喬雪寧抿了口咖啡,目光緊緊鎖定藝術(shù)館,“始終沒有魂體氣息。等天黑,我要潛進(jìn)去。”
“感覺好刺激,我能做什么?”左希言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你在這里盯梢。”
“啊?”這任務(wù),左希言覺得自己就是來湊數(shù)的,“我參與了,但好像又沒參與,你帶我出來辦案,就讓我在這里干坐著啊?”
喬雪寧回頭看著左希言,她連忙解釋,“不是,我真的想讓你幫忙。我以為云清茵會來找江煜誠,他倆的情況,你看了或許會有新發(fā)現(xiàn)。”
“哎,有人去藝術(shù)館了!”左希言瞥到一個身影在藝術(shù)館大門前停下腳步,她趕忙提醒了喬雪寧一句。
喬雪寧看向窗外,“云清茵!”
“你這不是挺懂愛情嘛。”
“我不懂,我只是覺得云清茵對江煜誠執(zhí)念很深,人的執(zhí)念一旦生成,很難放下。其實我更情愿她不出現(xiàn),這事兒我實在難以理解。”
“你就是太理智了。”
藝術(shù)館門外,云清茵不斷敲著門,呼喊著江煜誠的名字,但沒有絲毫的回應(yīng)聲。
喬雪寧和左希言從西餐館過來,找上了云清茵。
云清茵根本就不放心讓江煜誠一個人,她給江煜誠打電話,可江煜誠手機關(guān)機了,她擔(dān)心江煜誠的身體狀況,就跑過來了。
但藝術(shù)館的大門從里面鎖上,即便有鑰匙,也無法從外面開門。
敲門沒人回應(yīng),云清茵就更著急,她跑到窗戶前,透過窗戶往里面看。
藝術(shù)館大廳空無一人。
“煜誠不會出事了吧?”云清茵急地搓著手來回踱步。
左希言湊到喬雪寧耳邊,悄悄耳語一句,“她真的很在乎江煜誠呢。”
“對了,報警,我可以報警!”
云清茵掏出手機就要打110。
喬雪寧過去按住了云清茵的手,“他沒事。”
喬雪寧說得很確定,她查過江煜誠的壽命,還沒到呢,而且藝術(shù)館內(nèi)沒有魂體氣息,也就說明江煜誠還活著,他要是斷了氣,魂魄離體,喬雪寧立馬能感覺到。
只是這些,不能直接告訴云清茵。
“你憑什么斷定他安然無恙?而你,又怎么會回到這里?”云清茵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慮,緊緊盯著喬雪寧。
“我是為了瓷像。”
喬雪寧選擇性地如實相告。
云清茵的憤怒有些壓制不住,“又是瓷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