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花雨樓內,絲竹之聲不絕于耳。柳如煙輕施粉黛,正欲出去獻舞,突然窗外飛進一人,一把冰冷的匕首抵上她的頸間。
“別出聲!”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帶著一絲隱忍,在她耳畔響起。
“姑娘,嬤嬤叫……”柳如煙的貼身婢女秋月,推門而入,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柳如煙不動聲色,眼中閃過一絲機智,她輕聲對秋月說:“不要聲張,去跟嬤嬤說我身體
不適。”
秋月心領神會,帶著一絲忐忑,悄然退了出去。
“你倒是鎮定自若!你就不怕我殺了你?”身后的男人聲音再次響起,軒轅墨強忍著體內一陣陣涌起的燥熱,向柳如煙靠近了些,仿佛能從她身上感受到一絲涼意,緩解他的痛苦。
今夜,他大意了。竟然中了媚藥,藥力發作,幾近失去理智的邊緣。他強撐著最后的理智,迅速竄進了“醉月樓”對街的“花雨樓”。命運弄人,他竟誤打誤撞地闖入了這個女人的房間,使得他體內的熱意一陣陣上涌,幾乎要將他吞噬。
軒轅墨心中暗自咒罵,手中的匕首又向柳如煙頸間抵近一分。
“到床上去。”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房間內,燭光搖曳,映照著柳如煙驚慌的面容與軒轅墨那雙深邃的眼眸。兩人的身影,在這一刻,仿佛被命運的紅線緊緊纏繞。
柳如煙靜若處子,她的配合無聲而優雅,仿佛一池春水,波瀾不驚。在這靜謐之中,她輕啟朱唇,柔聲問道:“公子,可需我助你解此毒?”這番話語,如同春風拂過湖面,激起軒轅墨心中的漣漪,更是對他驕傲的挑釁。
軒轅墨的怒火如同被點燃的篝火,他猛地將她拋向床榻,身形一沉,如同夜色中的獵豹,將她牢牢困于身下。他手中的匕首,如同冬日里的寒光,緊緊抵在柳如煙那細膩如玉的頸項間,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一個風塵女子,竟敢挑釁我?你可知我是誰?”話音未落,他隨手將匕首一甩,那鋒利的刀刃如同流星劃過夜空,深深嵌入床柱之中。
軒轅墨俯身,他的唇瓣貼近柳如煙那誘人的紅唇,那絕不是溫柔的吻,而是狂野的啃咬,充滿了霸道與侵略。他體內的藥力如同狂潮,他不再抑制,決定將身下的她作為今夜的解藥。他渴望她,此刻他覺得她如同蜜糖般甜美,他想要將她徹底占有。
疼痛如同細針,刺入柳如煙的神經,隨著夜的深沉,軒轅墨依舊沒有離去的跡象。她的意識漸漸模糊,一切如同夢境般虛幻。
在這朦朧的夜色中,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兩人身上,如同一層薄薄的銀紗,為這狂野的夜增添了一抹溫柔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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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現在莫名失了清白,這若是讓媽媽知道非打死你我不可!”秋月倚在雕花屏風后,聲音顫抖地對柳如煙低語。
“是啊!所以這花雨樓不能久留了。”柳如煙聲音悶悶的說著,將曼妙的身姿沉入香氛繚繞的浴桶中。最讓她覺得屈辱的是,她竟連那男子的面目都未曾看清。
她曾以為,在這花雨樓中,可以安然度過余生。然而,命運卻如此捉弄她。若讓花娘得知她失了貞潔,她將生不如死。她必須逃離,盡快想辦法離開花雨樓。
柳如煙,她本是一個來自21世紀的靈魂。她記得,當她與這具身體融合時,原主不過六歲,被賣至花雨樓,哭泣著想要回家,得來的卻是一頓無情的毒打。自那日起,她便接管了這具身體。那次的傷,讓她足足養了半年。傷愈之后,便是日復一日地學習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嬤嬤一心將她培養成花雨樓的頭牌,可學習這些對于她這個從21世紀穿過來的靈魂來說真的只是小兒科,在那個年代她從小要學的可比這些卷多了。
自十六歲起,柳如煙便以“賣藝不賣身”的名義掛牌接客,每日僅以舞姿、琴音,陪伴客人飲酒品茗。她那絕美的容顏、超凡的才情,使她成為了花娘手中的搖錢樹。花娘也由得她挑選客人,她的日子,過得何其逍遙自在。柳如煙本想就這樣在花雨樓中消磨時光,就此躺平,待到時機成熟,便取而代之,成為這花雨樓的大姐頭。
在昨夜的意外之后,柳如煙意識到她必須重新規劃未來,否則她的生命將岌岌可危。晨光透過雕花木窗,灑在她的香閨之中,她從那散發著淡淡香氣的浴桶中優雅地起身,水珠順著她如玉的肌膚滑落,如同珍珠般晶瑩。
她一邊輕披著薄如蟬翼的衣裳,一邊對秋月輕聲細語:“秋月,將那些黃白之物都兌換成便于攜帶的銀票;還有那些珠釵首飾,若能典當,便典當了吧,畢竟白花花的銀子才是最為實在的財富。至于這些華美的衣裳,就不必攜帶了,我們在外面的行走穿這些顯得太過張揚、暴露。我們還是多準備些銀票,路上若缺少什么,我們可以直接購買。好了,我暫時只能想到這些,你先去準備吧。我會盡快想出辦法,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花雨樓。”
秋月聽著柳如煙的吩咐,眼中流露出一絲迷茫,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措手不及。~~~~~~
在康王府的幽深書房內,康王軒轅喆怒火中燒,他那雙銳利的眼眸如同冬日里的冰刃,將桌上的文房四寶一掃而空,散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廢物!”他怒斥道,“下了如此重的媚藥,竟還能讓他逃之夭夭。”
梁玉,軒轅喆的伴讀,如同影子般恭立在一旁,他的聲音低沉而穩重,如同夜風中低語的幽靈:“王爺,睿王不可不除。他身負軍功,手握重兵,乃是太子身邊的利刃。”
軒轅喆的目光如同凍結的寒潭,他凝視著腳下的狼藉,冷聲道:“此事必須謹慎行事,若被父皇知曉,必將雷霆大怒。”
就在這時,管家匆匆來報:“王爺,睿王到了。”
軒轅喆與梁玉迅速整理了一下情緒,步出書房。他們的目光穿過長廊,只見軒轅墨一身玄色錦袍,如同夜幕中的獵豹,閑庭信步地走進康王府的后院。夕陽的余暉灑在他的臉上,為他那深邃的面部線條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一雙桃花眼在光影中閃爍著邪肆的光芒。
“王兄,”軒轅墨的聲音中帶著挑釁的意味,他說道,“我昨日追查一名刺客,卻在醉月樓斷了線索。聽聞那兒是二哥的產業,特來請二哥同去搜查。”
軒轅喆深知這個弟弟向來是個瘋痞,有仇必報。他心中明白,這是軒轅墨得知那日之事,前來找他算賬。于是,他也不推脫,沉聲應道:“好。”
隨著一聲輕喚,管家迅速備好馬車,兩人踏上了前往醉月樓的路途。
夜幕低垂,月色如醉,街道兩旁的燈火闌珊,映照著他們的身影。抵達醉月樓門前,兩人優雅地下了馬車,然而軒轅墨的腳步卻不由自主地轉向了對街的花雨樓,軒轅喆緊隨其后,步入了這座燈火輝煌的樓閣。
“哎呀,二位貴客光臨,真是蓬蓽生輝!”花姐,這位在風月場所浸淫了大半輩子的老手,一眼便識破了這兩位西夏王爺的身份。今日,兩位王爺的聯袂造訪,無疑是花雨樓的一大盛事。
“秋月,秋月,快請如煙姑娘過來陪客。”花姐的聲音在廊下回蕩,她一邊吩咐人精心準備上好的酒菜,一邊急匆匆地向柳如煙的閨房走去。“如煙啊,康王和睿王來了。這兩位可是大大的貴人,你可得好好出去陪陪他們。若是能將這兩位爺伺候得滿意,嬤嬤我什么都依你。”花姐在柳如煙的房門外焦切地響起。
柳如煙,身著一襲桃紅色輕紗舞裙,那亮眼的色彩與她白皙如玉的肌膚相得益彰,幾乎要透明一般。她的眉目清秀,仿佛是用最精致的墨水細細描繪,發髻高挽成百花髻,既精神又明朗。她輕盈地步入軒轅墨和軒轅喆的視線,微微欠身,行了一個萬福拜禮,既不卑躬屈膝,也不傲慢自大。
原本今夜,軒轅墨計劃帶著軒轅喆前往醉月樓,以報那夜下毒之仇。然而,當他站在醉月樓門外時,他的雙腿卻不聽使喚地將他帶進了對街的花雨樓。比起復仇,他更迫切地想要知道那晚與他銷魂蝕骨的女子究竟是誰。
當柳如煙翩然而至,軒轅墨的瞳孔猛地一縮,如同夜空中劃過的流星,轉瞬即逝,被他巧妙地隱匿于深邃的眼底。他心中暗自驚嘆:果真是命運的安排,他心中暗自驚嘆:果不其然,一踏入這里,便與她不期而遇!
“真是個絕代佳人。”軒轅喆的聲音如春風拂湖面,溫潤而悅耳。在眾人面前,他總是保持著那副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君子形象。
“的確。”軒轅墨的聲音冷漠而低沉,一如他惜字如金的冷漠性情。
柳如煙輕盈地走向兩位王爺,為兩位王爺斟酒布菜。她的臉上始終掛著魅惑人心的笑容,為他們斟酒布菜。心中卻在默默期盼:快點喝,多喝點,等你們都醉倒了,老娘今天就下班了。
桌上的空酒壺已堆疊如山,康王軒轅喆也被兩位舞女輕擁著步入了內室。柳如煙覺得自己的笑容都快僵硬了,心中暗自咒罵著。她再次執起酒壺,為軒轅墨斟滿一杯,輕輕送到軒轅墨的唇邊。軒轅墨爽快地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隨即伸手將柳如煙拉入懷中,俯身吻了上去,將口中的酒液一滴不剩地渡入柳如煙的口中。直到她將酒液咽下,他才緩緩離開她的唇畔,嘴角掛著一抹肆意的笑容。
柳如煙怒視著他。
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王爺是否有些僭越了!”柳如煙憤憤地瞪著他,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屈:“小女子賣藝不賣身。”
軒轅墨輕笑著湊到柳如煙耳邊,軒轅墨湊到柳如煙耳邊,低聲細語:“只賣藝不賣身?那又是誰在本王身下極盡嫵媚,勾得本王欲罷不能?”
柳如煙的雙眸驟然睜大,心想:原來是他。
“如煙姑娘,本王有些醉了想到姑娘的閨房小憩片刻?”軒轅墨帶著一抹戲謔的微笑,語氣中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
未等柳如煙開口,軒轅墨便輕輕攬住她的纖腰,步履沉穩地向她的閨房走去。柳如煙心中暗自腹誹:醉了?還走得那么穩,鬼才信呢。這真的是那個傳聞中冷酷無情、不近女色的睿王軒轅墨嗎?
柳如煙的閨房,布置得清淡而雅致,如同她的人。雖出身煙花卻總是讓人覺得她不屬于這里。
“軒轅墨,你這是何意?”柳如煙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試圖從軒轅墨的懷抱中掙脫,卻發現自己的力量在他面前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軒轅墨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戲謔,又有幾分認真。“柳如煙,你可知道?”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柳如煙的心湖上投下一顆石子,激起層層漣漪。“你讓我食髓知味,難以忘懷。”
“王爺您是大貴人,開心過后穿衣走人便是。如煙可是還要在這花雨樓討生活的,我一個清倌人現在莫名讓睿王您奪了貞潔,此事若是讓媽媽知道,王爺可想過我會如何?”柳如煙穩了穩心神,冷冷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這確實是我疏忽了,我給你贖身。”軒轅墨輕描淡寫地說道。
軒轅墨似乎看出了柳如煙的猶豫,他直覺她在想怎么拒絕他,不能讓她有開口說離開他的機會。他不知為何不想讓她遠離自己,只當是自己既做了她的第一個男人那這個女人就是他的,他得把她拴在身邊。
在這月光如水的夜晚,軒轅墨如同夜色中的獵豹,行動迅速而果斷。他抬起手,霸道地扣住柳如煙的后腦勺,另一只手則如同藤蔓般纏繞住她的腰肢,將她緊緊地拉向自己,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生命之中。他們的唇瓣相觸,如同春日里綻放的第一朵花,由淺入深,柳如煙被他吻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在他們纏綿的舌間,香津濃滑如同春夜的細雨,輕輕摩挲,讓她的腦海一片空白,只能順從地閉上眼睛,手臂不自覺地環上了他的脖子,她的身體緊緊地貼著他,感受著他的溫度,如同春日暖陽。
隨著兩人的吻越來越激烈,軒轅墨的手開始在柳如煙的身上游走,他的觸碰如同春風拂過湖面,讓她的身體如同觸電一般顫栗。他輕輕地將柳如煙抱起,走向床榻,每一步都踏在月光鋪就的地毯上。他的動作溫柔而有力,與上次的感覺截然不同,如同春夜的細雨與冬日的暖陽交織。兩人在床上纏綿,軒轅墨的每一次觸碰都讓柳如煙感到無比的快樂,如同春花在晨露中綻放。她的心中充滿了對他的貪戀,貪戀他俊美的樣貌、貪戀他勁窄的腰腹、貪戀他強健的體魄、更貪戀他此刻為自己迷醉的樣子。軒轅墨的動作越來越激烈,柳如煙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兩人的身體緊緊地糾纏在一起,仿佛要融為一體,如同兩朵花在春風中交織。
當軒轅墨離開時,柳如煙已經如同花瓣般輕柔地睡去,他將貼身佩戴的玉佩悄悄放到她的枕畔,如同將一顆星辰放入夜空。他隨手幫她把凌亂的發絲理順,俯身在柳如煙耳畔輕輕說了句:“你是本王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占有,如同夜風中傳來的遙遠鐘聲,回蕩在靜謐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