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兄弟相聚

陸舟推開火鍋店的門，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讓他一時間覺得暖意倍增。

他掃視一圈，看到角落里的趙野正沖他揮手，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笑，快步走了過去。

“哎呀，陸舟！”趙野熱情地站起來，給了他一個結實的擁抱，

“這都多久沒見了，趕緊坐下，我們好好聊聊。”

“你倒是一點沒變啊。”陸舟笑了笑，把外套掛在椅背上，拉開椅子坐下。

趙野倒了兩杯啤酒，舉起一杯：“來，咱們先干一杯！這些年老同學們聚了幾次，都念叨你呢，問你這個畫壇才子去哪兒了。”

陸舟舉起酒杯輕輕碰了一下，淡然一笑：“嗨！別提什么才子了，我現在就一普通人，能維持生活就不錯了。”

“對了，你最近怎么樣？”

02.趙野的近況

兩人喝了一口酒，趙野放下酒杯，笑著說道：“我啊，這幾年瞎折騰，開了個小公司，做點進出口的生意，還能混個溫飽。

感情上就更別提了，光忙著賺錢哪，男人嗎，以事業為主，你沒錢，誰跟你啊，你說是吧？這不，家里父母見了就催，說：

“你看誰誰誰的孩子都快上小學了，我們什么時候能看到孫子啊？巴拉巴拉，只要一見面，絕不重樣，哎吆，我聽到這些，腦袋一個比兩個大。”

陸舟挑了挑眉，笑道：“沒想到你也被家里催婚了，當年咱們還說，結婚這種事慢慢來，沒想到這才幾年工夫你也妥協了。”

趙野擺擺手，聳了聳肩：“沒妥協，純粹敷衍。你呢，還是單身嗎？”

陸舟的臉色微微一暗，抿了一口啤酒，語氣平淡地回答：“嗯，一個人挺好，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趙野聽出他的語氣有些低沉，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林佳佳呢？你倆以前多好啊，當時可是我們公認的郎才女貌，怎么后來就分了哪？”

陸舟頓了一下，把酒杯放回桌上，表情平靜卻帶著疏離：“嗨！早分了，三年前的事兒了。”

趙野點點頭，知道他不愿多談，便岔開了話題：

“行吧，那不說這個了，還是聊聊你。你這幾年畫展搞得怎么樣？上次聽說你那場畫展挺大的，怎么后來沒了動靜？”

03.畫展失敗引發的疑問

陸舟的眼神微微一沉，眉頭輕皺：“畫展搞是搞了，但失敗得也很徹底。我把所有積蓄都投進去了，可沒想到最后連成本都沒收回來。”

趙野聞言有些吃驚，放下筷子，語氣中帶著不解：

“你？失敗？不可能吧！陸舟，你的才能我們在學校的時候可都是見識過的，那時候誰不服你？就你這畫功，怎么可能這么不堪？”

陸舟苦笑了一聲：“哎，可能是我高估了自己，市場不買賬。”

趙野搖了搖頭，靠近了一些，聲音里多了一絲質疑：

“我覺得不對。就憑你那水平，不至于一場畫展砸成這樣，怎么聽都覺得……不對，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其他因素？你分析過嗎？”

陸舟聞言愣了一下，抬起頭看著趙野：“其他因素？”“對啊，比如說，人為因素？”趙野邊思索邊說。

趙野撓了撓頭：“也許是我多想了，但你知道的，只要是社會，都很復雜，藝術圈也不例外，甚至更復雜。

再說，就算市場對你的作品不夠友好，按理說也不會這么慘烈吧？是不是策展環節出問題了？

或者……有人在背后動了手腳？”趙野百思不得其解的分析著。

陸舟不解地問：“那會怎么動手腳？”

陸舟沉默了。他并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但畫展失敗后的那段時間，他把所有的錯歸咎于自己，從未認真思考過別的可能性。

趙野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我也不確定啊，但總覺得你這事兒有點蹊蹺。等我抽空，幫你問問這事，看看能不能找到點什么線索。”

陸舟點了點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謝謝你，老同學。”

04.陸舟的掙扎

火鍋的熱氣彌漫在空氣中，周圍的人聲嘈雜，卻無法掩蓋陸舟內心的復雜情緒。

他的思緒像被針扎了一樣，不斷回想起那場失敗的畫展，以及那些冷漠的評價。

“如果真有其他原因，那這些年的低谷算什么？是遭人算計了？還是別的什么？”

他感到胸口一陣壓抑，手指不自覺地用力握住了酒杯，卻又迅速松開。

他不敢深究，只能強迫自己相信：一切，或許只是自己不夠好。

05.留言的互動

深夜回到公寓，陸舟坐在桌前，翻開速寫本，看到之前畫的那座燈塔。他停頓了一會兒，拿起筆，在旁邊加了一幅新的畫面：

一只漂泊的小船正在靠近燈塔，船上的人正向著光亮奮力劃去。

他看著畫，心里一陣恍惚。沈妍的留言“生活像一個永遠無法通關的難題”回蕩在腦海中。

他拿起便利貼，寫下了一句話：

“但難題總有答案，哪怕需要一些時間。”

他把便利貼貼在畫旁，放在桌上，靠在椅背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06.

第二天清晨，沈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公寓，看到桌上的畫和留言。

她拿起畫，盯著那只奮力劃船的小人，心中忽然有了一絲久違的力量。

她輕聲念了一句：“答案……也許真的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