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今年夏天在洱海邊租房子,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獨居。旋即沒遲疑地裸著上身在房間里踱步,恍惚與燥熱停滯在大理23度的空調房,家庭給予我最寬容自由的模樣,那時我想,即便我的家境算不上寬渥,但對于幸福與自由,從我出生那刻起,從來不或缺。屋子在陰面,照不到太陽,檐下是灰白色的大院,我站在走廊,肉身的低落情緒褪去,只感受到灼燙指膚的厚密的黑絲瓔珞似的陽光。之后,沒在外的日子,我在這間屋子里熬夜、聽歌、寫詩,也在半夜十一點出門散步、凌晨五點打車去龍龕碼頭看日出、更有獨自一人租車在傍晚公路上穿梭,以此妄想制造浪漫,詩意地宣示自己二十歲的生命。
后來日子照過,念書、旅行、回家,我已拾完從前的挫敗,變得勇敢,追逐著越來越囂張氣焰的內心。XZ、戀愛、存錢買公路車,或者寫一本書、結交一個朋友,我慢慢認可自己:千千萬器官與自由的靈魂。
我不苛責也不否認自己,更多的是悔恨和贊允,偶爾深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