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島健男去吃午餐時,十文字燭又悄悄地溜進了曾關押著相田裕也的監獄,輕手輕腳地別開了鎖。
「抱歉啦。」
【繼續】
「那么,從哪里開始收拾才好呢?」
【選項:】
【A、房間里的酒精氣味】
【B、床頭柜上的藥與繃帶】
【C、墻壁上的裂痕】
【D、很小的置物柜】
【E、塑料花瓶】
【F、疊放整齊的床單被子】
【G、洗得發白的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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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の酒精気味:】
好像是……酒精與藥物的味道?
欸……好像還夾雜了些甜味與鐵銹味呢……
嗯,原來這就是你的味道啊。
有一點刺鼻呢,不過聞久了還很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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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頭柜上的藥與繃帶】
噫……
這是……裕也大人吃的藥嗎?
……
不過,無論是什么,只要能忘記痛苦就好,還是打包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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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壁上的裂痕】
……呃!
這、這好像是被人捶打過一樣啊!
旁邊飛濺的痕跡……是……血嗎?
……
是裕也大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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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的置物柜】
哇,好臟……這是什么?
兔子……?
哦!這是我織了大半的小毛衣!裕也還留著耶!
但是兔子斷了一只耳朵呢……裕也大人喜歡玩偶嗎?那……又為什么會如此不珍惜的呢?
欸,這又是什么?
一個……裝滿糖的罐子?原來他喜歡吃糖啊。
要好好打包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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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料花瓶】
欸……是怕打碎后扎傷裕也大人才是換成塑料的嗎?
小野花耶……好漂亮呢。
該不會是從哪里擅自挖來的吧?要不也帶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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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疊放整齊的床單被子】
裕也大人破爛的衣服真的很容易讓人以為他是一個臟亂的人呢……
結果居然……這么勤快的嗎。
竟然會有疊被子……
好驚訝。不過我有給裕也大人準備被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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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得發白的校服】
疊得好整齊哦……
欸,不過最下面的一件白襯衫怎么……
……怎么沾滿了血跡呢?
它……是用來特別紀念什么的嗎……
那……還是帶走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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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文字燭翻找著東西,把它們一樣樣小心地收進打包箱,卻一不小心碰到了一只小本子。本子的紙有點脆了,時間似乎是很久之前的東西。
該不會是……裕也大人的日記吧?
好想看看啊。
【A、打開】
【B、不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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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呃……是賬本!
9月2日:
打工+150
醫藥費-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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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嗯……偷看他人隱私的話似乎是很不好的行為呢……
好遺憾。
算了,等裕也哪天愿意給我時我翻開再看也不遲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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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十文字燭小心地把本子放進打包箱里面時卻聽到了小島健男的腳步聲,女人敏捷地一手抓著箱子,一手撿起早已被拆下的監控器,從窗戶跳了下去。
她的小轎車就停在不遠處。
十文字燭暗自嘲笑著自己一個藝術家卻干了特工才會干的活,一邊拉開了車門。
「小燭?你剛才到底去哪兒了?」
「越獄的最后一步。」十文字燭把打包箱放到后座上,一腳踩下油門時,車沖出去好遠,「現在我們要溜了。」
「去哪兒啊?」
「公園啊,畢竟野餐的東西上午就準備好了。」
越完獄之后毫不在意地去公園玩,這確實像兩個瘋子才會干出來的事情。十文字燭在空無一人的馬路上盡興地踩著油門,只憑感覺去快樂,去享受生命的刺激感,然后自由地放聲大笑。
「裕也,我之前就在懷疑,自己當初為什么還要堅持在那里上班,明明又累又無聊。」十文字燭踩著油門繞一棵樹轉了一圈,風將她黑直的短發揚起來,看起來灑脫又自由「現在我想明白了。」
無非是為了有足夠的錢住大房子開豪車,然后在買到之后一腳踹掉工作,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現在開心就足夠了,又何必考慮未來呢?
就算有一天,我們十惡不赦到下了地獄,我們就去那里猖獗。
兩個被憂傷和壓抑關押了許久的人在陽光下放肆地兜著風,似乎要將十幾年的委屈與傷心盡數宣泄出去,沖破桎梏。
而你就是我永遠的軍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