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況……女配剛來副本第二天就同BOSS勾搭到一塊去了,這還玩啥?作者給男主開的金手指也太大了吧。】
【這個BOSS最喜愛的能量是仇恨與生命,女配后來才有機會成為他的走狗,她怎么會直接喚醒沉睡的BOSS?】
【emmm女人又不是天生就是男人的附庸,憑什么女配就不能獨自想到通關辦法,自立門戶呢?】
【上面的在搞笑吧,一個沒有游戲通關攻略,看不見游戲彈幕只能被動進入游戲的角色,你指望她不如指望母豬會上樹,我看女配就是天生壞種,勾引男主不成就勾搭BOSS。為了活著不擇手段。】
【哦哦哦,酥酥那邊拉燈啦,作者真過分,要看農(nóng)夫松土,要看種田插苗!】
眼前的彈幕漸漸消失,姜墨冉垂下眼眸,抬腳一步步泡進門內(nèi)黏膩沉重的海水中。
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富家大小姐,住不慣雙人間而已。
姜墨冉想能說出那番話的BOSS,一定是個痛快的人,哪怕來了就死,也不會吊著人用慢刀子割肉的,賭一把也值。
姜墨冉的眼睛好似籠罩了一層沉沉的霧靄,看不見任何物體,只有一只冰涼好似白骨的手牽住她,以輕柔又不可抗拒的力量將她帶到二樓柔軟的床榻上。
睡意爬上心頭,姜墨冉用力拽著那只手沉沉睡去,“別殺我,我們做個交易……”
一聲眷戀的嘆息響在這片無人的空間。
姜墨冉再次醒來天已大亮,灰塵漫天的鐘樓只有她一個人的身影,還有緊緊握著的灰白色指骨。
天底下沒有白吃的晚餐,怎么會有好心的恐怖游戲BOSS提供住宿和防身道具呢?說不定要的就是她這條命。
可她將整個鐘樓都搜尋一圈都沒有一丁點兒異樣。
除了那個昨夜亮燈引誘她前來,今天又塵封著故意讓她遺忘的閣樓。
姜墨冉是個不會遲疑的人,她將指骨揣進兜里,抬腳就踹開了閣樓的木門。
一聲尖銳刮人耳膜的叫聲響過,姜墨冉捂著耳朵往后推了兩步,下一秒倒在一個男人的懷中。
“你一直跟著我,故意在這里等我?柴可卿,別在我面前耍這套小心思,我只會愛酥酥。”厲珣看清懷中的女人飛快的甩開手。
姜墨冉本來還想道聲謝,聞言立即翻了個白眼,“不是腦殘不進一家門啊,你和常酥酥真是絕配,祝你們鎖死好吧。老娘昨天就……誰不知道童年或者青年所受到的折磨最容易導致一個人墜落,這里是重要的線索收集地。”
說話間姜墨冉發(fā)現(xiàn)閣樓與樓下的世界不同,這里都是陳舊的血跡,還有破碎沾著蛛網(wǎng)的無頭玩偶,她直接改了話音,“道不同別硬融,我看你是昨天的蛆沒吃夠。”
沒想到厲珣搖了搖頭,反而對她緩和了神情,“你沒有彈幕提醒根本不知道怎么獲得關鍵道具攻略BOSS,可你再嘴硬行為總是不會說謊,你就是遍體鱗傷也要證明自己的價值,讓我容得下你。”
“可卿,我一直就知道你有多么愛我,只要你愿意尊重照顧好常酥酥,我不會計較昨天的事情,等我們封印BOSS離開游戲之后,我會告訴所有人,你也是我的女人。”
厲珣自認為寬容大度的露出自信微笑,伸出手輕撫上姜墨冉的臉龐,“乖一點,別因為吃醋抗拒自己的內(nèi)心,告訴我,你先來這里找到什么東西了?”
姜墨冉想要轉(zhuǎn)頭,卻被厲珣放出雷電化出的鎖鏈禁錮脖子,像條狗一樣拴在手里拍了拍她的臉蛋,“把東西給我,我讓你享受這輩子都沒有過的快樂。”
【女配這個貝戔女人,趁著酥酥不在就勾引男主,男主又要因為被這種廉價的感情綁架了?】
【磕CP的有沒有好好看劇情,分明是男主趕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鐘樓劇情已經(jīng)被觸發(fā),女配八成已經(jīng)拿到了道具,那可是輕輕一揮能把BOSS當狗騎的神級道具!男主這是在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而已。】
【好好的無限闖關怎么又變成了男頻禾中馬爽文了,這種為了男人爭風吃醋的文能不能滾出市場啊!!!】
【姐妹們,女配好像有點兒神!她的戀愛腦好像真被挖了?】
姜墨冉忍不住吐了一口唾沫在厲珣臉上,“要點臉吧,誰稀罕你那小蘿卜丁樣的玩意兒,狗都不吃。咱們也別繞彎子了,你告訴我這趟游戲的任務和已知線索,我給你想要的東西。”
她在厲珣不注意的時候用手接觸地面幻化白骨,陰寒逼人帶著肅殺鋒利割破厲珣的皮膚,“要是同我死耗在這里,要來新人了可怎么辦呀。”
厲珣抬手撤掉鎖鏈,臉黑如碳,“柴可卿,你很好,不僅沒死居然還撿著異能了。”
《燈》這個游戲是群體本,只要一人通關活著的人都可以一起通關。
厲珣壓下心中的不滿沉聲說道:“你知道每個游戲集齊五片幻化成物體的攻略碎片就可通關,可卿,這里是SS級莊園危機四伏,白天有吃人的海怪,夜晚藏在黑霧里的是數(shù)不清的危險,我們想活下去就要彼此依靠。”
“剛進來的時候管家就提醒過,‘主人不喜歡黑夜里的夜行者,不喜歡冬日里的枯萎葬歌’,我觀察過安全屋外的玫瑰黑夜降臨就會枯萎,東西扔出去就會被看不清的東西纏上吞沒。這些天我們陸續(xù)找到了被撕成破抹布的不合身禮裙;廚房里勾出管家心臟解鎖的寶石剜刀;灼燒成灰燼的邀請函上面劃去了‘少爺’,寫上了千金。其他知道的,只有彈幕提示的玫瑰和鐘樓。”
厲珣試探地問了一句:“你還知道什么,你拿到了什么,告訴我!”
姜墨冉感覺這些線索就像是缺少了開關的燈條,一定是有什么還沒有被發(fā)掘。
她不經(jīng)意的摸到口袋里的那節(jié)指骨突然靈機一動,手起刀落切斷厲珣的小指,在他鬼哭狼嚎間將兜里干凈的骨頭套在厲珣的手指上,霎時間陰雨連綿,雷聲轟鳴。
就在窗外的暴風雨點打向姜墨冉的那一刻突然化作委屈的漩渦,扭曲著沖向地板上的斷頭小熊。
教鞭聲刺破寒夜,抽在厲珣的腿上。
“洛德維特!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你從現(xiàn)在開始就是羅伊絲,莊園的繼承人只能是尊貴的女人,只能是你聽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