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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紅色的金魚

第二章為了誰工作

“你好,劉博士,我到這來是想調查一下我丈夫的死因”。說話的是一位中年女人,聲音虛弱,面容憔悴,很明顯是陷入丈夫去世的悲傷之中。“我的丈夫在一周前在騎車回家時突然倒下后就再也沒有起來”。在劉博士和這位女人的談話中可以知道,死去的丈夫是現在風靡一時的蛋糕公司的送餐員,家里還有兩個孩子,一家的收入全靠丈夫支撐,丈夫突然倒下,一家人失去了生活來源,而且丈夫也沒有買保險,這位妻子說丈夫身體一直很好,就是最近蛋糕公司工作特別繁忙,丈夫一周要工作超過140個小時,她懷疑是因為過勞造成的交通事故,希望FD研究所可以幫助她驗尸取得賠償。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劉博士向大家說明了這件事,大家看著手里的蛋糕瞬間就不香了。下午的時候,唐穗特意去了一趟蛋糕工廠,與廠長進行了簡單交涉,廠長說這種情況根本就不存在,工廠嚴格根據國家規定進行加班,而且他還說死去的丈夫王景康一周前說過自己的摩托車剎車有問題。唐穗也去了修車廠,工作人員說他已經把摩托車完全修好了,但是事故導致摩托車燒毀,沒辦法檢查剎車了。修車工還說王景康在修車的時候說過自己要去醫院檢查,應該是身體有毛病吧。

“修車工的意思是說王景康患有疾病,在騎車時身體不舒服,導致了事故的發生。”唐穗說,“劉博士已經去醫院了解過情況了,醫生說,他只是感覺身體乏力,在檢查結果上并沒有發現異常,醫生讓他留院觀察,但是王景康說自己工作忙,不能請假,就離開了”。玲姐說。唐穗又去了一趟蛋糕工廠,廠長仍然表示他們工廠不存在過勞問題。誰也不想承擔怎人,唐穗等人陷入了迷茫。“現在只能通過解剖來判定責任了”劉博士低著說。

“你好…”在大家都沉默的時候,還不知道門口來了人,是一個男人,看起來年齡不大,“我是來應聘實習生的”劉博士連忙起身,“不好意思啊,我給忘了你今天來,來我辦公室”。過了一會,男人笑著走出來,看來是面試過了,他走到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大家好,我是程序,是新來的實習生,劉博士讓我負責解剖記錄工作,很高興認識大家”新來的年輕人看起來一板一眼,很老實的樣子,唐穗率先開口,“你好呀程序,我是法醫唐穗”大家都自我介紹,當然秦以淮肯定不會開口,程序還是從玲姐口中知道秦以淮的身份的。

第二天,唐穗準備開始解剖遺體,廠長、修車工和醫生都來了,他們需要知道尸體的死亡原因,從而免責。

“我們要怎么判定責任啊,簡直太難了”程序一邊穿防護服一邊抱怨,“這其實也是我們法醫的工作之一,明確交通事故的責任所在”唐穗很官方的解釋到。進入解剖室,唐穗三人發現劉博士也在,原來今天曾福沒有來上班,就需要劉博士幫助秦以淮完成另一臺解剖,其實劉博士根本不了解法醫工作,大家之所以叫他劉博士,是因為他戴著眼鏡每天都裝作有學問的樣子,其實劉博士只是FD研究所的建立者,并不懂得法醫學。

“其實我們解剖都是要保密的”劉博士穿著防護服站在那說,“但是有可能因為不滿意鑒定結果來怨恨法醫啊”程序正在到處找圓珠筆,“如果法醫自己是殺人犯的話,就可以完美的隱藏自己的犯罪證據”玲姐搭話,“那不就是完美犯罪!”劉博士趕緊打斷,“別瞎說,法醫和警察一樣,全部都有自己的職業操守,你說的那種情況少之又少”,秦以淮這時穿戴好防護服走進解剖室,又是冷著一張臉,仿佛所有事都與他無關的樣子。

“死者王景康,年齡四十五歲,死于一場交通事故…”程序按照程序播報著死者的信息,唐穗準備就緒,“開始解剖”。

“死者王景康,體表有多處損傷,毛發長6cm,左側頭部有凹陷性骨折,耳廓有出血”唐穗邊解剖邊說,程序在一邊記錄。“從血液中沒有檢測出包含安眠藥在內的藥物”玲姐正在化驗王景康的血液,唐穗這邊一切井井有條,反觀秦以淮那邊就不太好了,劉博士沒有解剖的經驗,兩個人合作起來雞飛狗跳,秦以淮生氣的抱怨了好幾次,“程序!你來幫我”秦以淮喊道,程序兩邊為難不知道怎么辦,“秦醫生,程序我只是臨時借給你”唐穗開口解圍,“我也可以把他接收到我這邊”秦以淮回,“我也沒說把人給你,你自己一個人是你自己造成的吧”唐穗句句不讓,原來曾福請假是因為害怕秦以淮,秦以淮總對他大喊大叫,他嚇得想辭職,但是研究所本來就缺人,劉博士就給他放了幾天假,讓他調解調解。

“誒?那個什么時候貼在那的”程序指了指門口,門口的墻上貼著一張紙,劉博士走過去拿了下來,紙上寫著“你總有一天會被發現的,接受制裁吧”像是一封恐嚇信,不知道是誰貼在那的,“這好像電影里殺人事件的恐怖預告”玲姐沉著嗓子神神秘秘地說,“好了好了別胡鬧了大家,這件事我來處理,大家繼續工作吧”劉博士看向秦以淮沒有表情的臉。

“頭部側面有因碰撞引起的傷口和出血,大腦底部有大量出血,死因是蛛網膜下腔出血,但目前還不太清楚,這是由事故造成的還是以前的舊傷”唐穗向廠長等三人公布尸檢報告,但是責任判定依然不清晰,還需要進一步的組織檢查,需要等大概一周。

“如果是在事故發生之前生病的,那就是醫生的責任了吧”,工廠負責人凌厲著看著醫生,“廠長,如果是工作過勞引發的蛛網膜下出血,那工廠也需要承擔責任”唐穗向廠長解釋,“我都說了我們工廠沒有過勞這一說,這件事和工廠沒有一點關系,”“怎么會沒有關系,王景康是在從工廠下班途中發生的事故”唐穗回道,“那你們為什么不能按時下班,晚上本來就視線不好,”王景康的妻子很激動,她說工廠不僅要求加班,加班費也沒有結算,“那他一定在撒謊,根本沒有加班這回事!”工廠廠長站起來沖著王景康的妻子喊,“他沒有說話,他每天早出晚歸,自從蛋糕被炒火了之后,工廠就一直很忙,大家都不能停下來休息!”辦公室亂作一團,最后還是程序說孩子還在這不要吵了,大家才噤聲。

晚上,唐穗和自己的大學同學聚餐,一個同學說起A大最近發生了一些事,唐穗借機問了朋友認不認識秦以淮,他以前也是A大畢業的,“我知道,他以前好像涉嫌命案被逮捕了”一個朋友對此表示吃驚,“千萬別說出去,他當時被指控殺人,但是好像是因為證據不足,就被釋放了,”唐穗特別吃驚,秦以淮竟然還有這種過往,她可要好好品品秦以淮這個人。

唐穗沒時間想秦以淮的事了,他現在忙團團轉,王景康的事還沒有弄清楚,他現在等玲姐的化驗結果出來,“你們快來看這個,”玲姐喊唐穗,“這是王景康的脊椎骨動脈組織,我把福爾馬林固定的組織切片放在顯微鏡下觀察,動脈裂開了,就是說他是外傷致死的”玲姐得出結論,“外傷的話,那就是交通事故引起的蛛網膜下出血,是事故致死!”唐穗只興奮了一小下,“但是他的外傷形成的時間不對,與交通事故發生的時間不符,應該是在事故之前形成的”玲姐很疑惑的說道。

那邊劉博士接到了電話說是蛋糕工廠有員工匿名發了郵件舉報工廠的加班現象,王景康的律師也找到廠長說明了情況,廠長很激動,這次他沒有否認工廠加班,而是說自己也需要養活家人,怕失去工作,廠長也因為過于激動暈倒,被送往醫院是過于勞累,其實廠長才是加班最多的,蛋糕公司的總經理讓他們堅持一下,并且威脅他們不好好工作,就會被辭掉。

工廠加班的事實已經確定了,但是王景康的死到底與過勞有沒有關系還需要進一步判定,這時候警察檢查了王景康的摩托車。“我們發現王景康的摩托車上有一些彩色的顏料,劃痕有點嚴重,也不像是新劃上的,很可能是他在這之前就出過一次事故”刑警隊長紀如風仔細分析道,“你們有沒有問王景康的妻子,王景康之前有說過自己出了事故嗎”唐穗接話,紀如風聽了唐穗的話立馬聯系了王景康的妻子,據他妻子回憶,王景康確實在事故發生之前有一次帶著傷回家,那天兒子的生日,本來是想等著他一起回來慶祝,但是王景康回來很晚,還帶著一身傷,回家就上了藥睡了。

“哦對,那天晚上總經理突然打電話要蛋糕,要幫他送到他家,但是當時大家都下班了,景康哥當時正要回家,就說自己順路送一下”工廠的員工回憶那天的情景,紀如風查到了總經理的地址并且在他家附近發現了彩色的井蓋,他們找到了帶著劃痕的井蓋,就是王景康就是在這出的事故,總經理也承認那天是自己要宴請朋友,就讓人送點蛋糕過來,沒想那么多。

事情終于真想大白了,蛋糕工廠恢復了工作時間,總經理也下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唐穗終于可以回家睡個好覺了。

顯薇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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