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琴被蒙著眼睛轉移到另外一艘船上
視覺被蒙蔽,腳下的感覺更加明顯先是走了很久,然后牽拉自己的人扶下樓梯
來到什么地方了?
咔噠聲輕響,雪琴耳朵一動,上鎖了
這里很狹小,動一下都能夠碰到身后墻壁,手掌被束,纏布極韌,只能一點點摩去眼睛上阻礙視線的緞面
寒水冰冷,即使是在船上也冷的讓人發顫,雪琴認識到原來船上的夜晚也是這么冷的
“有人嗎?”,雪琴不安躁動,不甘心剛剛逃出被淹死的命運,又要被冷死
從上船到現在水米未進,這里的人行走很輕,剛開始還能聽見腳步聲,后來干脆連海水拍打船底的聲音也聽不見了
像幽靈一樣無聲無息,雪琴害怕了
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么事,冷凍從艙底部吹出嗚嗚聲響,有風
外面的通風口定時打開,是不是被人拋棄遺忘在這里了?雪琴抱著自己的膝蓋,默默發抖
抖落脖頸上的銀鏈盒,她不用看,也能幻視出盒蓋打開后是什么樣子
一家三口,笑容燦爛,最小的孩子坐落膝上,女孩子笑容甜甜,父母陪伴左右
大概是上蒼有感,不忍心讓自己和家人分開,黑暗中分出一縷纖弱的光線,顆粒在浮塵中輕顫,火把的暖光逐漸擴大了這一點明滅不定的距離,
“她自己掙開了”,來人身上大概佩有某種冷兵器,發出哐當哐當大金屬碰撞的擊落音節
有人在詢問,有來頭最大的人在看著自己?雪琴因求生欲而霎時迸亮,低垂雙眼看向來人
然而她不知道這樣做是不可能脫身的,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雪琴等到了來人,手電光束刺眼襲來,光圈逼的雪琴不得不閉眼,刺目痛感過后又是有人捂住了她的眼睛
“哼,自作聰明!”,腦袋一痛,雪琴身上眼睛看不清,額頭上風聲已至,“還敢躲?!”
“算了”,風聲停住了,唯有額前隨風晃動的發絲告訴雪琴發生了什么
那人的聲音還在離自己很遠的地方,然后眼睛被人蒙住了,還是熟悉的質感,只是這次布面更綿軟,結合剛才的刺啦一聲,是個很有教養的男人
雪琴一愣,抿上嘴唇并不言語
可以肯定這是兩個男人的聲音,一個想要自己的命,另一個不知道怎么想的,大概是不想惹上麻煩
大概是她呆愣的樣子持續了太久,像是一條活蹦亂跳的魚愕然斷氣,前面那個撕下布料的男人,抬起雪琴的下巴,略有意趣
帶笑的氣息噴在雪琴臉上,“怎么不說話,害怕了嗎?”
比竹葉還要清新的氣息,帶著凌冽的冷清,隱約眼睛上的布料有也類似的氣息
反應過來的雪琴哇一下就哭了,花開兩朵,“大爺,我不想死,放過我吧”,淚水順著臉龐唰一下就落下來,比花樓里表演的頭牌還要反應如電,
那人似乎是被雪琴哀天慟地的凄切聲音驚住了,也不落下風退出去老遠
橫豎自己沒什么本事,哭就完了,雪琴撩起自己的頭發,露出修長脖頸,較好面容仿若珍珠般瑩白瓷質,雙眼被蒙
更添上一份朦朧美感,偌大海船上只余這一片小有回聲的天地,雪琴聲音清脆回響,如串珠落盤
“小女雪琴愿意當牛做馬,銜還結草,如若不棄,伺身還恩”
站位較近的男人,被雪琴刺激的呼吸粗重,粗糲手掌抹上額發
臉頰上的刺痛算的了什么,為了活命我什么也做得出來!
手心被掐出鮮血,雪琴屈憤的心情若一片片紙玻璃落地,再也沒有力氣,僵硬的身體徹底放松下來
身上那只手越來越過分,往肋骨上接觸,先是試探的一點,探如無人之境的溫柔鄉
“大哥,這女人有點意思,賞給我吧”,雪琴耳朵邊的聲音清晰,男人虛虛摟著自己
身體上的虛弱干渴折磨著雪琴,心潮劇烈起伏不知是羞憤,還是什么,已經耗干了所有氣力,接下來的一切都像是夢中呢喃,身體一輕沉入蘆海,波濤聲和對話聲恍惚的飄輕
落發襯在手上,觸感極好,男人沒什么收力就能將懷中人的頸子隆在手里,沒想到居然暈過去了
下一瞬原本在他懷里的人被人捷足先登搶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