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云霧纏繞出一個模糊的輪廓,似乎行將消散,但祂的視線始終灼熱。
自我放棄的人兒啊,你可回頭,再走不歸路?
我可憐又高傲的孩子啊,你伸出手,觸碰那舊憶,告訴我你都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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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孤零零的游魂纏繞上淡藍色的光。
是誰的家鄉戰火紛燃,昔日摯交撕下溫和的皮,無情將誓言拆分又重組成通往頂端的磚頭。那頭頂灑下的金光為何穿透骨骼燃起陌生的火,他們為何背對掙扎而亡。
是誰的異鄉因此慘遭波折,成為試煉災難的工具,只片刻就消融殆盡回歸荒蕪。
有人留下的一根骨,有人存下了影子。
因為他還在妄想存續那微弱的火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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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虎口帶有薄繭的手,攥住了那泛金的石頭。
有人幾次割開那手掌,求取那可治愈萬物的血液,那手心上曾傷痕累累,但很快又恢復如初。
有人曾情真意切握住她的手,那人現在還在找你,她知道你的恨嗎?
那只手曾終止無數咒罵和蔑視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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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漸漸有了人形的形態的,不再滿足,她緩慢而堅定的向最后的墨色而去。
而那墨色大笑出聲,張開羽翼沖她而去,在她身側刮起不休止的風,將四周枯朽皆摧毀殆盡,而她將墨色盡數吸收于身體之中,那琉璃魂體重獲肉身,再度擁有不可忽視的色彩,再生于世。
彼方有她的愛人、她的仇敵、她的債主還在等待她的歸來。
頭頂天空,烏云蕩盡,赤色煙霞燒了漫天,那搖曳虛弱而滅的星火,終于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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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債主眼中早就失去了光點,他已然因她投身深淵。
他扼住她的喉嚨,咬牙切齒,但手勁兒卻不曾加重。
她輕輕撫上他冰涼的手背,笑意在她臉上越擴越大。
我們來玩個游戲怎么樣?
岑青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