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空間并沒有像預(yù)期那樣到來。
阿德里安捏著印章,心臟劇烈跳動。
院長辦公室的門“吱呀”一聲關(guān)上,走廊里的燈光閃得更厲害了,墻皮脫落得更徹底,露出下面黑紅色的、如同干涸血跡般的痕跡。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腥甜氣味,比之前更濃郁,直往腦袋里沖。
我去,怎么回事?
阿德里安在心里瘋狂吐槽,這個副本還有加時賽???
他下意識地看向阿爾文。
這家伙竟然沒走?
之前還一副恨不得殺了他的樣子,現(xiàn)在居然還站在這里,不會是想趁他病要他命吧?
阿德里安暗自警惕起來,手里緊緊握著印章,這東西現(xiàn)在是他唯一的保命物件了。
阿爾文面無表情,眼神卻銳利地審視著周圍環(huán)境,似乎在找尋什么。
他察覺到阿德里安警惕的目光,薄唇輕啟說道:“別誤會,我不是來殺你的?!?/p>
“那你留下來做什么?看笑話?”阿德里安的語氣帶著一絲譏笑。
阿爾文沒有理會他的冷嘲熱諷,直接走到走廊盡頭的窗戶邊,用力推開。
窗外并不是預(yù)想中的醫(yī)院景色,而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好像能吞噬一切。
一股陰冷的風(fēng)灌進(jìn)來,吹得阿德里安打了個寒顫。
“這……”阿德里安也走到窗邊,看著這怪異的景象,心里一緊。
這個副本,恐怕是出故障了。
“印章,是假的。”阿爾文的聲音低沉冰冷,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凝重。
阿德里安一愣,低頭看向手中的印章。
拿在手里的觸感仍然溫潤,但不知為何,一股寒意從指尖擴(kuò)散到全身。
他猛地抬頭看向阿爾文,“什么意思?”
阿爾文沒有回答,只是伸出手,指向走廊深處,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在慢慢走來。
“來了。”走廊深處,張醫(yī)生的身影越來越清晰,他臉上掛著陰森的笑容,手里拿著一把手術(shù)刀,刀尖上還滴著血。
在他身后,跟著一群人,他們穿著病號服,但眼神兇狠,動作敏捷,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病人。
“我靠,這群家伙是吃了什么大力丸嗎?怎么又活蹦亂跳了?”艾德里安吐槽道,同時快速分析眼前的局勢。
這群“病人”明顯比之前的陷阱殺手更強(qiáng),而且數(shù)量更多,硬碰硬肯定不行。
得想個辦法……
他注意到這些“病人”雖然兇狠,但行動卻略顯雜亂,似乎缺乏統(tǒng)一的指揮。
艾德里安眼睛一亮,計上心頭。
“阿爾文,看到領(lǐng)頭的那個拿手術(shù)刀的了嗎?集中火力攻擊他!”
阿爾文沒有多問,身形一閃,如同離弦之箭般沖向張醫(yī)生。
他的速度快得驚人,眨眼間就到了張醫(yī)生面前,一拳揮出,正中張醫(yī)生的面門。
張醫(yī)生慘叫一聲,被打飛出去,手里的手術(shù)刀也掉落在地。
失去指揮的“病人”們頓時亂作一團(tuán),互相碰撞,甚至開始自相殘殺。
“太棒了!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艾德里安興奮地打了個響指,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然而,還沒等他們高興太久,一個身影擋在了他們面前。
是孫保安,他手里拿著電棍,一臉嚴(yán)肅。
“把印章交出來!”孫保安大喝一聲,電棍發(fā)出滋滋的電流聲。
“我去,這老頭怎么陰魂不散??!”艾德里安忍不住抱怨,“阿爾文,交給你了!”
阿爾文再次沖上前,與孫保安纏斗在一起。
孫保安雖然年紀(jì)大了,但身手卻異常矯健,電棍揮舞得虎虎生風(fēng),一時之間,阿爾文竟然也無法輕易取勝。
艾德里安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突然靈機(jī)一動,對著孫保安大喊道:“老頭,你一把年紀(jì)了,還這么賣力,不怕哪天猝死嗎?你死了之后,你老婆跟隔壁老王跑了怎么辦?”
孫保安的動作一頓,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就趁著這空隙,阿爾文一腳踢飛了孫保安手中的電棍,然后一個擒拿,將他制服在地。
“呼,總算搞定了。”艾德里安長舒一口氣。
“現(xiàn)在,該找出口了……”阿爾文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里回蕩。
艾德里安走向走廊盡頭,推開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