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難聞的腥臭味，加上毆！毆！的嘔吐打嗝聲，阿林捂著鼻子對白坤說：“要么你當舵，我做你的副手！”白坤憤怒地說：“你會駕駛的人做副手，讓我不會駕駛的掌舵？”兩個人僵著誰也不肯掌舵。這時張老師發了瘋似的怒吼道：“阿林，你當舵！快開船！”

阿林尷尬地說：“我不敢開呀！這個船我不會開呀！”白坤憤怒地一抓住了阿林的領圈說：“你這是什么意思？金男不是說你開著去過市里的嗎？”阿林哭喪著臉說：“我是學了你的樣，吹牛皮的呀！”

聽到這句話白坤愣住了，他放開了阿林說：“那我只能試試了！我可從來沒有當過舵的！你一定要幫我看準的……”白坤當起了舵。殷師傅不住地哇哇吐，吐在白坤腳邊。白坤聽著這嘔吐聲，自己也有點惡心了。又聽到歐一聲，感覺到濺到了自己的褲管上。白坤怕吐到自己腳上，低頭看了一下。就這看一眼的工夫，沒注意手上的舵。船偏離了方向，直向岸邊駛去。

阿林一看偏了，馬上喊“往左邊、快推舵！”白坤焦急地說：“我只能前后推，怎么往左啊？”一看船快撞岸了，手腳都慌亂了。阿林馬上伸出雙手，用盡全力一推，由于用力過猛，船突然朝左方猛一晃。

正在船沿拉便的沈帥林，一只手拉著船沿，一只手拿著折疊好的擦屁股紙。船突然重重一晃，人后仰了一下。抓著船沿的手滑掉了，另一個手馬上想抓船沿，結果抓了個空，撲通一聲掉到了河里。

白坤一看沈帥林掉到了河里，急忙說:“快！快沈帥林掉河里了！”大家聽到了白坤的叫喊，從船艙爬出來的爬出來，在船艙窗戶口伸出頭的伸出頭，七嘴八舌地亂叫了起來。有人還風趣地說：“完了，吃自己拉出來的便便了！”班主任一看大家涌動起來了，急得他慌了神。萬分焦急地說:“不要爬出來危險！讓王鑫海、波波，金男力氣大的幾個男拉他上來。”

鑫海等人站在船沿上，低頭看著水中的沈帥林，想怎么拉呢？他這樣子拉得上來嗎？其他的人從船棚窗口探出了頭，對河中的沈帥林說：“沈帥林，你快點游，這樣有氣無力的，怎么爬得上來啊？”

他浮起沉下、一浮一沉，忽沉忽浮，沒力氣地仰游著。好不容易到了船邊，伸出那雙無力的手，幾次三番都抓不住船沿。波波他們扒在船上拉住了沈帥林的手，讓他向船上爬。沈帥林搖了搖頭吃力地說:“我真的沒有力氣了，耳朵也在鳴響，你們的聲音聽起來很遠很輕，我好怕啊！我現在好冷好怕呀!……”

大家一起拉呀拉，就是拉不上，拉了四五分鐘左右。白霞伸出頭說:“進場時間已過五分鐘了，再拉不上來考試肯定來不及了。”大家還是拼命的拉，想把沈帥林拉上船。過了一會兒，白霞又伸出頭說：“再拖不上來，考試是趕不上了！你們還是下水托吧！”

這時白坤放掉舵柄，跳入了水中。在水下他拼命把沈帥林往上托，上面的拼命拉。這時殷師傅癱坐在船板上說:“不行了，我站不起來了！……。”

白霞看了一下表說:“來不及了！別說我們還在路上，就算是在考點，也已經不能進考場了。老師，快想想怎么樣救人吧？再不想辦法，不光是考試趕不上，連救人也要來不及了。不是我烏鴉嘴，照你的脾氣再這樣下去，這兩個人的命快沒了！”

這時鑫海聽到己經錯過了進考場的時間，不加思索地撲通也跳入了河中，和白坤兩個人一起把沈帥林向上托。他們倆用上了吃奶的力氣向上舉，船上的人拼了命的拉，總算把沈帥林救上了船。沈帥林癱坐在船頭臉色發白嘴唇發紫，加上眼鏡掉了，大家看看好像眼睛也陷入進去。這時白坤看到前面有一條船朝著這邊搖來，馬上說:“白霞，凌娟。快喊救命！，喊這條船來救人。”

白霞、凌娟馬上招手高喊:“大叔，快來救救我們吧!快救命啊!”拼命地向對方喊，并示意快點搖，再快點。那船上的大叔朝機帆船搖來，靠上機帆船的那一刻，對方船上一個人，突然對著站在船頭發愣的班主任說:“張老師，是你們啊？怎么了，人救上來了嗎？”班主任點了點頭。

那船上的男子，朝著船頭上的沈帥林一看，笑著對班主任說：“放心，落水的人救上后只要還有氣，那就沒事了！放心，他沒有事了。”白霞搶在了前面說:“叔叔，你們這幾個人中有人會開機船嗎?”船上大叔搖一搖頭忙說:“不會呀，我們三個人都不會。”

白霞馬上果斷地說:“那把糞往河里舀！馬上搖你們的船，把兩個病人送醫院！……”船上大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個人互相看著。白霞一看想，是不他們不舍得一船艙糞？于是就馬上說：“叔叔糞錢我們賠給你們，我這里有十元錢押給你們。”

這船上大叔看了看，馬上對著白霞說:“小妹妹，這江東五十八村的人，哪幾個不認識張老師啊?還需要押錢嗎？只是不用送醫院的了，落水的人救起后只要還有氣，醒來了就沒事了呀！”

白霞急著說：“大叔，他不是落水，他是生病了才掉水的。船上還有一個人，也是病了，便便都拉在褲襠里了！”船上大叔抬頭疑惑地望著班主任，班主任痛苦地，用企求的眼神，看著糞船上的大叔，重重地點了點頭，眼淚汪汪的。

船上面的大叔馬上說：“快我們馬上用糞勺把這糞往河里舀！”凌娟一看，這糞勺把糞往河里舀，一勺不過兩斤。船上只有一個糞勺，弄個四五分鐘只能弄掉一二百斤糞，能上去一個人的重量。于是她馬上說:“這糞舀出去太慢了，只有一個糞勺，等差不多時，就上去三個人吧！兩個病人加一個健康人，你們快推薦一下誰去？”班主任急忙說：“就我帶著沈帥林和機匠殷師傅去醫院吧，你們其他人聽白霞命令，千萬不要弄出任何事情。

如果去考點的話，上岸步行去吧！不認識沿途問路吧!上午考試己經來不及了，現在只求不要出人命了。你們其他同學，千萬不能擅自行動，我不在就聽白霞的吧！唉！這真是天災啊!你們千萬要注意安全呀！我陪他倆去醫院啦！人命關天啊，我們只能快速去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