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琴，黑龍江省青岡縣高大房子屯，村東頭第二家屋子里的女主人，今年當上姥姥（外婆）了。去年是蛇年，剛把家里大丫頭禿驢嫁給隔壁的老劉家。隔年生了小丫頭小妮，屬馬。

“你家婆婆呢？”王淑琴在大丫頭家炕上抱著外孫女，手里忙活著給小孩子換尿墊。

“這孩兒頭發咋這么黃，臉皺皺巴巴的，眼睛鼻子擠一塊，整張臉沒個拳頭大，嘿，就這嗓門還行。”

“我跟你說，可不能多喂，孩子喂多了不行”

“媽，那這孩子一直哭，一直哭，不會就是餓的吧！”王淑琴瞪了一眼禿驢，“我生幾個了？不說這個，這整個村誰家媳婦不是我接生的？餓死誰了？”

禿驢不敢接話，媽說的應該就是對的吧，這高大房子村，確實上百戶一半都是媽接生的。爸是村里的村長，媽是婦女主任，還自考了衛生員管接生，還是媒婆。

“你杵在那干啥啊？我喊你拿個盆，直接把這個尿布洗了。”

倆人在炕上忙活一小下午，北方一到冬天，天就黑得快，四五點就黑透了。倆人湊合吃了點中午剩的疙瘩湯，配一碟咸菜疙瘩。王淑琴往廚房灶坑里又加了一把柴火，“這兩天越來越冷，多燒一把火，你和孩子別凍著。明天早上起來別做飯了，到家里吃。”

“嗯，知道了。”禿驢窩在被子里不出來，被窩里裹著孩子。

“你睡吧，我回去了”

王淑琴回到家也就2分鐘到事，隔一條路斜對面就是自己家。

“媽，我姐咋樣？”家里還有倆孩子，一個兒子，一個女兒。

“孩子丑了點，隨老劉家那支，不像你姐。”

“你倆快睡吧，明天再說。”王淑琴也不想搭理那倆孩子，直接躺下去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