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沈念。”沈念一轉身，看到一個同事語焉急匆匆的過來。沈念轉頭說：“怎么了？”語焉說：“你知不知道你的企劃方案得獎了耶？”沈念說：“得什么獎啊，不都還沒成交嗎？”語焉說：“這次我們部門這個月做了1000萬，老大想給誰頒獎就給誰頒獎呢。”沈念說：“不，不，我不太適合。”語焉說：“老大給你的你就得拿著。”語焉低聲和她說：“你知不知道我們史經理是女魔鬼呢？陳瑜他們私下建了一個群天天罵她。”沈念說：“怎么？他們不是每天笑嘻嘻的一起玩嗎？”語焉說：“你看問題不要看表面。你看到他們當天客戶量沒完成，懲罰他們了嗎。除了體罰還罰他們金錢呢？”沈念說：“這保底的薪資能賺多少呢？還罰款。”語焉說：“史經理是個八婆，她讓他們套信用卡給她呢。好像你給她打完一年的工作，最后可能還倒欠她9000呢。”語焉繼續說：“陳瑜開了一個單子，扣完稅沒多少了！你猜怎么著？”沈念說：“怎么講？陳瑜不是很開心的給史經理送了一個3000的Ipad給她嗎？”語焉說：“哪是阿瑜心甘情愿送的呢，是她要求的。他欺負我們這些人太善良，不去勞動局告她唄。”語焉說：“我們走吧，這里人多嘴雜，我們去外面呆著去。”沈念說：“平時看著她笑嘻嘻的。”語焉說：“你可得理她遠點，她笑里藏刀呢。你那天和老大去看實地，是不是老大單獨帶你去的？”沈念說：“這有什么的，她都35結婚了好不好，而且老大也結婚了。”語焉說：“你的心思可別太單純了。女人陰狠吃醋起來，和結沒結婚沒關系。”沈念說：“那好吧，我離她遠點。”沈念轉念一想，她說：“我能換組嗎？我想換到萬金榮那組里。”語焉說：“可以換，你直接找老大說吧。”沈念說：“我有點不敢。”語焉說：“但是，你手上有客戶她也不會同意。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你離職再辦入職，直接找老大好了。”
沈念開始只覺得哪里不自在，想想也就算了。她每天還是自顧自的埋頭做網絡做方案。有一天，公司來了一個名叫李笙的同事。他一米八的個子，身材壯實，眼眉秀氣。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白色襯衣打了藍色領帶。披了件藏青色外套，腳踩一雙擦得锃亮的皮鞋。他打了個招呼，坐在離沈念幾排的距離。
沈念向往常一樣每天自顧自的上班。一天沈念去二樓的衛生間，她在水池上洗手。看到一個李笙在那里對著水池不停吐痰。沈念說：“喂？你新來的嗎？你吐痰不用水沖一下的嗎？水池多臟。”李笙瞟了一眼沈念說：“我的肺不舒服。”沈念想了想說誰信呢，她瞟了一個白眼便回到了工位上。
沈念問語焉：“那個叫李笙的同事誰招來的？”語焉說：“老大招來的呢。我不知道呢。業務能力還可以的。”
公司招開了一個月一次的例會后，更忙了。每天好多同事早上7點鐘來公司，晚上10點鐘才回去。沈念干脆在公司旁邊租了一個單身公寓。一天，沈念的客戶來了好幾個，同組的同事都去忙了。剛好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看到迎面而來的同事李笙。她說：“哎，同事，這是一份企劃書，你能幫我帶給一個客戶介紹一下嗎？我忙不過來！”李笙吹著口哨兩手插兜說：“喂！哎是你叫的嗎？我有名字的。”沈念不好意思的微笑著說：“那，你好，李笙同志，請你幫個忙好嗎？我這會真的好忙。”李笙矗立在那里說：“ok，下不為例。”
那天下午忙完后，李笙走到沈念旁邊，扔了一份合同給她。沈念翻開合同看到客戶按的紅色手印簽的字。沈念說：“哇，你這么厲害，竟然簽約了。”李笙閉著左眼睜開右眼說：“當然。這是你的。”沈念看著白紙黑字的合同說：“那我請你吃飯吧。”
這樣一來二去，李笙和沈念便熟了起來，成了比較好的搭檔，沈念的網絡做的比較好，李笙的企劃方案做的比較好。沈念一有客戶便同李笙合作，她覺得李笙的業務能力可以。有時候網絡一天接進來7個客戶，沈念整個人都在外面跑。由于各樓盤受到客戶青睞的多，公司的作息制度調到了七九六晚上6點鐘沈念才從外面忙完回來。史經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到歸來的沈念，她笑臉相迎的說：“呦，忙了一天回來了。”沈念慢吞吞的說：“經理，今天客戶有點多，沒忙過來。企劃方案交過去了，還沒得到客戶的青睞。史經理說：“沒事，慢慢來。”
晚飯的時候，語焉把沈念叫到一旁悄聲的說：“你不知道吧，經理生氣了，她覺得你和其他組的男生走得太近了，她到處說你和別的男生打得火熱呢，她甚至污蔑你和老大有染呢。”沈念說：“什么？”語焉說：“我和你講這些，你當作不知道就好了。”沈念說：“我都沒往這方面想呀，她怎么能這樣亂說呢。”沈念說：“我真想換組！”語焉說：“但是你得離職再進來。”沈念郁悶的低垂著腦袋，她開始有點從心底里抵觸史經理。
這年冬天，太冷了。沈念和李笙日漸熟悉了起來。她們合作了好幾單都比較順利。一天，熱血青春，李笙在一個船頭處站立，看著江邊。他說：“我要走了，有個女生朋友帶著他舅舅來和我一起吃飯。”沈念說：“好，那你先去忙吧。”分開不過十分鐘，李笙又走了過來說：“算了，天氣太冷了，我還是不去算了。”
后來，沒多久，沈念在這個環境中感覺到特別壓抑，有一天，她感覺到自己要窒息了。聽著李笙一直給她講西邊好。她說：“西邊是怎樣的啊？你帶我去西邊吧。我在這里不知道為何整個人都累的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