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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我夢中心心念念的仙女

第三章花果村-人間有味是清歡

山腳下的村落,名叫花果村。這里的人們世代以耕種為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著平靜而安詳的生活。他們敬畏山上的“彩云仙子”,相信她能保佑村子風調雨順,五谷豐登。

五百年時光流轉,花果村也經歷了無數次的興衰更替。老人們口口相傳著關于仙子的故事,孩子們從小就聽著仙子的傳說長大。每當七月初七的月之夜,便是村里最熱鬧的日子,人們會聚集在村口的老槐樹下,燃起篝火,載歌載舞,遙望著山上那美麗的七色彩云和翩翩起舞的仙子。

花果村中家家戶戶門前都種著一株桃樹。村里人說,這是祖輩傳下來的規矩,說是桃樹能招仙納福。

老裁縫張婆子住在村子最東頭的老屋里。那天清晨,她一邊納著鞋底,一邊聽著院子里的桃樹沙沙作響。忽然,一片七彩祥云從山頂飄過,她瞇起了布滿皺紋的眼睛。

“又要下雨咯。“她喃喃自語,收起了晾曬的棉絮。

張婆子見過太多次這樣的云彩了。自打五百年前,這花果山上就常有七彩祥云出沒。村里的老人都說,那是山上有仙子住著。年輕人不信,可每到七月初七的晚上,山上飄下來的那陣桃花香,卻是實打實的。

“阿婆,阿婆!“隔壁王家的小輝子跑了進來,“山上的仙姐姐又來啦!“

張婆子放下手中的活計,慈愛地摸了摸小輝子的頭:“你又見著仙子了?“

“嗯!“小輝子興奮地手舞足蹈,“仙姐姐可好看啦!穿著紫色的衣裳,頭上還戴著星星似的發釵。她在跟猴子們說話呢!“

張婆子愣了愣。紫色的衣裳?這讓她想起了年輕時聽老人們講過的一個故事。說是很久很久以前,這山上住著一位大圣爺,只是不知怎的,大圣爺走了。

“阿婆,你發什么呆啊?“小輝子拉著她的衣角。

張婆子回過神來,笑著說:“給你講個故事吧。“

“是關于仙姐姐的嗎?“

“是啊,“張婆子起身去柜子里翻找,拿出一件繡著七彩云紋的肚兜,“這是我太婆傳下來的。說是當年山上的仙子贈予的,能保佑小娃兒平安。“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張婆子!張婆子!“是村長家的二媳婦,“我家大郎媳婦要生了,您快去幫把手!“

張婆子連忙收起肚兜,跟著出了門。路過村口的老槐樹時,她抬頭看了眼花果山的方向。山頂上的七彩祥云似乎比往日更亮了些。

“也該是時候了。“她輕聲說。

村長家里一片忙亂。屋后院有個小廟(小廟沒有其他人,就是一個呆著的地方,為什么在廟里呢?后面有介紹的...),產婆正在廟里幫著接生,外頭擠滿了前來幫忙的村民。正月里的風還帶著寒意,可屋里卻暖融融的。

突然,一陣清風拂過,掀起了窗邊的紗簾。有人驚呼:“你們快看!“

只見一朵七彩祥云從山頂飄來,在村長家的屋頂盤旋。緊接著,一聲嘹亮的啼哭聲劃破了寂靜。

“生了生了!是個男娃!“產婆的聲音從里屋傳來。

張婆子慢慢走到窗邊,望著那朵漸漸消散的七彩祥云,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娃娃,怕是個有來頭的。“她說。

村里人都說張婆子是個怪人。每到初七的晚上,她總愛坐在院子里,一邊納著鞋底,一邊哼著古怪的調子:

“月光光,照花果,

山上住個紫霞仙子。

等呀等,盼呀盼,

五百年的約,今朝了...“

沒人知道這首歌的來歷,就像沒人知道為什么這座山上總有七彩祥云,為什么每到七月初七就有仙子起舞。

而此時的花果村,正沉浸在新生命降臨的喜悅中。誰也沒注意到,山頂那片桃林里,一抹紫色的身影正遙望著這里,眼中噙著淚水,嘴角卻帶著笑意。

張婆子摸著那件老舊的肚兜,輕聲說:“太婆說得對,這花果山的緣分啊,五百年一輪回...“

村長家的喜事傳遍了整個花果村。那個伴著七彩祥云降生的男娃,成了村里人茶余飯后的話題。

“這娃生得真俊,眼睛又大又亮,跟天上的星星似的。“村里的王嬸端著剛蒸好的紅糖饅頭來看望產婦,一邊說著,一邊偷偷打量著襁褓中的嬰兒。

產婦李氏虛弱地靠在床頭,聽著這話,嘴角微微揚起:“是啊,這孩子打出生就不愛哭,就愛睜著大眼睛看人。“

張婆子坐在一旁,給孩子縫制小衣裳。她從自己的百寶箱里取出一塊珍藏多年的布料,是淡紫色的,在陽光下泛著微光。

“這布料...“李氏欲言又止。

“是好東西。“張婆子笑瞇瞇地說,“我太婆傳下來的,說是仙子送的。今兒個正好派上用場。“

她一邊縫制,一邊輕聲哼著歌:

“桃花開,花果山,

仙凡路,五百年。

等一人,歸來日,

紫云間,結善緣...“

“婆子,你這歌...“李氏好奇地問。

“哦,老調兒了。“張婆子打了個結,剪斷線頭,“說是很久以前,山上有個紫衣仙子,在期待著一份情緣,就這么,過了五百年。“

“這么久?“李氏有些詫異。

“可不是。“張婆子把做好的小衣裳披在孩子身上,“不過啊,該來的總會來,期待的人總會到。“

就在這時,孩子突然咧嘴笑了。陽光從窗外斜斜照進來,恰好落在他身上,那件淡紫色的小衣裳閃爍著微光,竟與遠處山頂的七彩祥云相映成輝。

“誒喲!“王嬸驚呼,“你們快看,這孩子笑起來,怎么這么像...“

“像什么?“李氏追問。

“像...“王嬸皺著眉頭想了半天,“也說不上來,就覺得特別熟悉。“

張婆子只是默默地看著這一切。她記得太婆說過,這花果山上曾經住著個了不得的大圣。

“緣分這個事啊...“張婆子收起針線,看著熟睡的嬰兒,“最是奇妙。“

日子一天天過去。那個伴著祥云降生的孩子,被村長取名叫“福生“,說是福氣臨門而生。誰知這孩子倒好,不愛這個正經名字,總是咿咿呀呀地叫自己“寶兒“。

“寶兒!寶兒!“小家伙躺在搖籃里,咯咯直笑。

張婆子聽到這稱呼,手中的針線差點掉在地上。她記得太婆說過,那個大圣,好像也有個名字,叫...叫什么來著?

正想著,忽然聽見外頭一陣喧嘩。

“仙子顯靈啦!“

“快看快看,七色彩云!“

村民們紛紛跑出屋子,抬頭望向天空。只見一道七彩祥云從山頂飄下,云中似乎有個紫色的身影,輕盈如蝶。

搖籃里的小家伙突然不哭不鬧了,睜大眼睛望著窗外,小手舉起,像是要去抓那道彩云。

“這孩子...“張婆子看著這一幕,眼角有些濕潤。

她知道,一個新的故事,就要開始了。

那些關于大圣的傳說,關于紫衣仙子的等待,關于五百年的約定...所有的一切,都將在這個孩子身上,重新書寫。

而此時的花果山頂,桃林深處,一個紫衣身影正凝望著村子的方向。她的眼中,是五百年來未曾改變的期待。

“寶兒...“她輕聲呢喃,“這一世,我一定要好好陪著你...“

帥鍋的菜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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