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會小年宴上······
“天吶!清和!你今天好美!”唐可欣驚喜地走到樓梯處,大聲贊嘆。
沈清和亭亭玉立般站在樓梯旋轉處,一襲白色抹胸修身魚尾長裙,頭發高高盤起,頸間戴著一條鉆石項鏈,114顆0.5t美鉆簇擁一顆114克拉水滴切工主鉆,耳朵上是一對冰雪女王款式耳釘,大顆粒鉆石周圍鑲嵌著小碎鉆,在燈光照耀下,鉆石反射出閃耀光芒,像星河般燦爛,一亮相立即吸引了全場前來赴宴賓客的目光。
沈清和在一眾目光中,微笑著走下樓梯,挽著唐可欣胳膊,有說有笑地一起去往宴會主場。
她和唐可欣都是初一下學期轉學到容城市一中的,又剛好被安排在一個班,兩人一起同窗五年半,后來大學又都在米國斯丹福上的,算下來,已經是十來年的朋友了。
沈萬三在遠處看著一眾賓客反應,滿意得點了點頭,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從他把沈清和戶口轉到自己名下開始,他就有意識地把她往名媛方向打造,衣食住行方面從未吝嗇分毫,上下學專車接送,所用文具、所穿衣服、所戴首飾皆是名牌,讀得是容城最好的中學,平時接觸的也都是容城最有權有勢的人家,又花錢把她送去米國鍍金,雖然沈清和成績和個人能力不如沈知意,但他充分發揮沈清和的優勢,讓她去學芭蕾和鋼琴,整體看下來頗有大小姐風范。
這些世家大族,平時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給自己子女用最好的資源鋪路,不過就是打造一個人設,有真才實學的又有幾個呢?他們結婚,無非是相中資源,大家利益整合互換以求合作共贏,至于結婚對象,能在社交場合保持一個端莊體面的假象就足夠了,沈清和,不管外形還是才藝都足夠在豪門圈子里社交了。
而且她身材條件好,在舞蹈方面很有天賦,這些年在娛樂圈內小有名氣,這又能給她加分不少,何況,他還握有白氏30%的股份。
白氏實力雄厚,在豪門圈子里地位很高。當初白啟之夫婦在世,他從未沾過半點白氏的光,原因無非是他沒有在白氏掌握實權,沒有攀附的價值。而現在,他在白氏有絕對話語權,這些人聞著味兒就過來了,對他全都是幅殷勤的嘴臉,和之前的冷嘲熱諷的態度簡直天差地別。
他有時候也會想,要是早點對白啟之下手,他也不用平白無故多受這么多年的委屈,還是怪自己之前太過仁慈。
沈萬三正想著,突然宴廳大門被打開,一個白色長裙的女子迎著光走了進來。
是他的另一個女兒沈知意,她從黑暗處走來,屋內的燈光照在身上,遠遠看著,像極了她母親。
眾人都順著門的方向看去,目光一路追隨她的步伐。她不緊不慢提著裙擺向前走著,像只優雅的白天鵝,美麗又驕傲。
沈清和正在鋼琴前彈奏,本來眾人都全神貫注地看著她的表演,可沈知意一出現,把大家目光全部吸引過去,倒像她才是站在聚光燈下的人。
“真掃興,她來這里做什么?”鋼琴曲草草結束,沈清和起身嘟囔了一句。
“清和別生氣,她就是故意的呢?專挑宴會開始了才來,就是為了引人注目!”唐可欣在一旁安慰,順帶拉踩一下沈知意。
“這是知意吧?出落得真漂亮!”
“從她媽媽出事后,她就很少參加宴會了,今天怎么會來啊?”
“她不是被他爸趕出家了嗎?”
“是她和自己爸爸主動決裂的吧!”
“別看這里是沈萬三住著,以前可是白家!她是白啟之親孫女,這是回自己家~”
“喏,剛剛在那彈鋼琴的,是她爸和別人生的私生女,人家才是真千金,是這個家真正的主人!”
“也怪白若黎有眼無珠,不顧家里人反對找了個上門女婿,以為是個好的,呵,結果私生女和自己女兒同一天生的,嘖嘖嘖,可惜啊,這么大的產業拱手讓人了……”
“哼,我要是沈知意,和沈萬三決裂可以,但是得是他和他小老婆以及小老婆生的小雜種們滾出我家……”
“誒……別說了別說了,待會給人聽到了……”
眾人七嘴八舌討論,沈清和從演奏臺走下來,一路聽著這些閑言碎語,她內心膈應得很……
憑什么?這該死的沈知意一出生就擁有這么多好東西?我和母親在小房子里過了這么多年的苦日子,好不容把她家里人熬走,成功住進別墅,她也明明被自己和媽媽逼走了,她為什么……為什么還要出現在我面前?只要她一出現,我的光芒就會被她蓋過,她憑什么?我沈清和哪點不如她?!
“姐姐?”沈清和死死咬緊牙齒,走到沈知意面前,陰陽怪氣說道,“姐姐當初放狠話要和我們斷絕關系,怎么又今天主動回來了?要是來認錯的……爸爸在那呢……”
沈清和說完,沖著沈萬三的方向高傲地抬了抬下巴。
“這本來就是我的家,我怎么不能來?”沈知意冷冷盯著沈清和的臉,一字一句說道,“我外公、外婆、媽媽、我,都是這兒的主人。”
“哇哇哇!沈知意是來爭家產來的了!”
“什么爭?人家是來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的好不好?”
“就是就是,這都是白家的啊……”
“現在住在這的人和白家哪有半毛錢的血緣關系?”
“不錯啊!終于等到沈知意長大,可以上演豪門復仇戰了!”
周圍的人一聽這姐妹倆的談話又開始七嘴八舌閑話起來。
“你別拿死人說事兒!”這個沈知意竟然敢公然挑破這些事,他以前不是高傲得從來不愿意解釋的嗎?她難道真是回來爭白氏產業的嗎?
“爸爸是你媽媽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這些……現在就是我們的!”沈清和皺著眉頭提高音量掩飾自己的心虛。
是,這房子曾經是白家的,但是白啟之兩口子死了,所有一切留給了白若黎,她既然和爸爸是夫妻,那她死后,理所應當這一切就是爸爸的,爸爸的東西她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要怪只能怪律法有漏洞,她們不過是按律行事罷了!
她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事情是爸爸一手操辦的,她能坐享其成這一切,只能賴于命運如此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