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蕎回國后,沒回周家別墅。
周聿衍花錢購置了豪華公寓,把她養在外面。
他說他跟安蕎只是逢場作戲,各取所需罷了。
她貪圖他的錢,他貪圖她的美色。
夜里,周聿衍闖進我的臥室,高大的身軀傾覆而來。
他掰著我的下頜吻了上來,撕碎我的衣裳。
男人的吻兇猛又炙熱,像在懲罰我,又像在哄我。
他嘶啞著嗓音在我耳邊輕哄,“姜胭,誰都不能把我從你身邊搶走。”
“安蕎已經搬出去了,以后誰也不會礙你的眼。”
他白天跟情人廝混,晚上抱著我說動聽的情話。
那天,我撞見安蕎來找周聿衍。
周聿衍見到她的時候,眸底閃過一絲慌亂,“以后你別來周家,我怕阿胭誤會。”
安蕎指尖在他胸口畫圈圈,眼里滿是風韻,“阿衍,你要當爸爸了,開心嗎?”
我如遭雷擊,一股寒意從腳底蔓延至全身。
她懷孕了?
孩子是周聿衍的?
周聿衍前腳剛走,安蕎挑釁的短信立馬就到。
她拍下孕檢報告單發給我,“我懷孕了,孩子是周聿衍的。”
“姜小姐,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是個拎不清的蠢貨。”
我不屑與她爭風吃醋,“你有話不妨直說,我還能高你兩眼。”
安蕎話里滿是得意,“這個孩子,是我和周聿衍愛情的結晶。”
“周聿衍一定不會讓他成為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你明白嗎?”
我平靜打出一行字,“小三生的孩子,注定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安蕎厚顏無恥地回道:“感情里不被愛的那個人,才是第三者!”
“識趣的話就自己離開,給自己留一份體面。”
周聿衍玩得花,不過他做足了安全措施,不會輕易讓那些女孩懷上他的孩子。
他對安蕎是有幾分真心的,否則她不可能懷上他的孩子。
我一顆心墜入無底深淵。
安蕎得意極了,“周聿衍帶我去威海看雪,去北海道看櫻花,他還帶我去冰島看極光。每去一座城市,我們都會留下恩愛的痕跡。”
“姜胭,你不覺得自己像個笑話嗎?”
淚水從眼角流進耳蝸,冰涼的觸感讓我的心逐漸沉寂。
呼吸漸緊,胸腔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我強撐著身體想要出去透透氣,下一秒就暈倒在地。
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醫院里。
周聿衍指節修長的手捏著蘋果,一個圓潤干凈的蘋果很快就削好了。
他起身按響床鈴,醫生很快就過來了。
秦風是我的主治醫生,年紀輕輕已是京海醫院的一把刀。
他借口要給我做檢查,把周聿衍打發了出去。
“姜胭,你還不打算告訴他嗎?”
我神情有些沮喪,“周聿衍在外面金屋藏嬌,還讓小三懷孕了。”
“我告訴他自己生病了,不是自取其辱嗎?”
秦風目光憐憫地看著我,“我看過你的檢查報告了,你的病情不能再拖了。”
“小姑娘都怕疼,你不能諱疾忌醫。”
我心里苦澀翻涌,“秦醫生,我已經給自己找好退路了。”
他忙追問,“你找的哪家醫院,哪個醫生?”
我已經在殯葬館預定了殯葬服務,死后會有人替我收尸。
當時候骨灰一揚,便是我最好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