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硬生生堵在胸口,李允毫不客氣將燈狠狠往白落衡頭上砸,熵魂劍出鞘割斷白落衡發冠。行云流水做完這些李允一言不發離開天界,獨身去找尋其他方法。”
“白落衡有些懵,手中遺照與地上散落發絲和還魂燈混在一起,還未明白發生什么,李允背影已從眼前消失。腦袋一抽一抽疼著,仿佛告訴他事情并不順利。”
“白落衡幾經打探,沒得李允下落,抱著最好打算,猜測你已復活和李允隱姓埋名幸福生活在某個地方。”
“這兩人,一人還回神器在天界潛心修煉,一人遠赴東瀛尋找復活邪術。”
“我們把視角轉到你這邊,閻羅王和眾仙使沒料到會是這種情況。由于橘子催化身體已成形,而靈魂心智又屬于剛出生。”
“這一番操作下來,天使同胞們紛紛對東方神仙業務能力感到質疑,他們家好好一閨女變成男的。”
“神鳥族和閻羅王有些不好意思,答應天使們會妥善處理這事,一定會原模原樣把你還回去,只不過要一點點時間……”
“天使們無可奈何,選擇相信,得知大概多久能接回你后,就返回西方了。”
“神鳥族將百年橘靈變回原形,埋在天庭仙土里重新種,為讓橘子穩定長回你原來模樣,神鳥族打算從東瀛鮫人族那邊借易容鏡。”
“這里有個小插曲,東瀛邪老需要李允幫忙除掉的異黨正是東瀛鮫人族。”
“當時東瀛鮫人族日益旺盛想擴大地盤,部分開啟靈智的群魚不同意,為守住自家地盤與鮫人作戰。”
“東瀛邪老雖不屬傳統魚類,但生活在深海的家因為戰爭也遭到迫害。鮫人族過于強大,其他魚群聯合都不是對手,這樣下去鮫人族一家獨大,其他魚類就會所剩不多,甚至稀有種族會直接滅絕。”
“于是東瀛邪老走出深海決定依靠外部力量解決海內戰爭。李允便是東瀛邪老挑中的最佳人選。”
“李允不負期望解決海內戰爭,成為東瀛海中貴客,偶遇神鳥族使者來借易容鏡。想到那破還魂燈,李允從中作梗,百般刁難,被神鳥族發現想帶李允回天界處刑。”
“不料東瀛鮫人族,所剩無幾沒多少魚類站在神鳥族那邊,一場仗打下來,神鳥使者不占地理優勢帶著易容鏡敗興而歸,回到天界斥責白落衡放虎歸山。”
“白落衡這才知道李允在東瀛海域,本想去看看,沒想到消息傳得飛快,越傳越離譜。”
“什么東瀛海域已被李允占領,下個目標就是天界。什么白落衡是故意放跑李允,兩人聯合打算一個霸天,一個占海。”
“天界部分仙家上書參議,發起罷免白落衡將其移出仙門,可惜白落衡功德過高沒成功。”
“天界眾仙無奈,東瀛地區不屬他們管轄,要抓人必須李允在那邊犯事。白落衡心還向著災星。”
“眾仙向上神詢問該如何辦,上神回答,順其自然。此言一出,大部分仙家參透其意,回去照常過日子。”
“剩部分仙界老登天天鬧著讓上神罷免白落衡或者收回白落衡變態能力。上神被煩得親手寫詔書解釋。”
“詔書大致意思是,白落衡所在仙職空缺太久出現問題過多不可罷免,除非找到新家伙來代替白落衡,要求跟白落衡一樣喜歡做好事不求回報,憐愛蒼生,無怨無悔,還有絕高悟性的生物出來。”
“白落衡靈魂交換能力屬于承諾,不會要回,不過今后會加限制條件。其他能力源于白落衡悟性高。”
“話到這份上,仙界老登們不好再鬧。想找可控生物來代替白落衡,只是這要求苛刻,在人間尋良久也沒找到,直到……”
“神鳥族和閻羅王為讓你在仙界有名有份,給你舉辦了超級豪華誕生典禮和認親儀式。”
“你成功從橘子樹上掉落化成人形那天,大半個神鳥族圍著天宮給你送下祝福,神鳥族族長聯合彩云仙子敲鑼打鼓制造氛圍。”
“閻羅王拉著好友少司命,把你認下,從此少司命成你干娘。”
“這豪華陣仗吸引許多仙家圍觀。那群冥頑不靈的老登們也在現場,正疑惑哪家仙二代出生這么大派頭,一打聽原來是西方天使。”
“仙界老登們頓起歹心,這不正是送上來的好苗子。傳聞天使生性善良,不死不朽,加上神鳥族祝福,從小好好培養指定能代替白落衡。”
“他們密謀打算輪流給你當老師,想將畢生功法和思想強加于你,好取代白落衡。”
“這密謀被趕來湊熱鬧的白落衡聽見,拜李允所賜老登們沒認出頂著一非主流蓬蓬頭,劉海遮住大半張臉的白落衡,以為是普通仙官沒在意。”
“白落衡內心掀起波濤駭浪,這幾天不僅要處理工作還要為還魂燈來回奔波,忙得不可開交,竟不知其他神仙討厭到想將他移出仙門。”
“不過仔細想想李允借他模樣整蠱了那么多神仙,必然會被討厭。只是…一定要移出仙門嗎?他不想回到沒有能力被人隨意榨取生命的時光,現在這份工作不愁吃喝還包住,雖沒工資,可勝在自由。”
“他不想變回凡人,不想被代替。白落衡移到角落偷偷觀望老登們。”
“慶典結束后,老登們向少司命提出幫忙帶孩子。少司命欣喜若狂將你托付給老登們。”
“白落衡躊躇不定未上前阻攔,打算潛心修煉做好本職工作,偶爾窺探一下你。”
“可惜沒如愿,上神為緩解矛盾,決定讓白落衡用能力去時空星河修補些破洞,這一去就十四年。”
“十四年內為讓你變強,幾位仙界老登資源靈藥不要錢似地往你身上砸,致使你小小年紀修為遠超同齡神仙。”
“老登們拿此做借口,進一步向少司命提出,將你寄宿到五冠山潛心修習。少司命被表面假象所迷惑,同意了這提議。”
“三歲習書,六歲習武。你童年枯燥乏味,除去學習只剩實操。老登們定給你下超高目標,達不到便會責罰。好在你總能從中找到樂趣,偶爾會抑郁。”
“為防止其他神仙發現異常,除去隔離洗腦,五老登還輪流站崗監督你視頻通話。”
“你如木偶般被操控,每年表現良好才能在節慶日回到天界。你十二歲與我在水云天橘林相識,我是一不起眼的撲街筆靈。”
“那年天界節慶日我因為撲街太多沒能轉正,在橘林池邊發泄苦悶。撕碎廢稿灑滿一地,用筆戳著橘子默默流淚。”
“你突然走過來搶走我手中橘子,斥責我亂丟垃圾浪費食物,讓我本來難受的心雪上加霜,委屈得埋頭痛哭。”
“你手足無措,一直在旁邊道歉,我根本聽不進去。當時是一股濃烈甜橘香味沖進鼻孔打斷我悲傷思緒,我抬頭見你扳斷自己一側小臂遞給我,來了句。”
“別哭,要吃就吃你吧,你很甜的。我手中橘子沒熟吃下去會更難過。”
“我當時嘴巴張開雙目瞪大,橘子汁從你斷臂滴答流下,帶入感疼得讓我心揪起,你遞過來的小臂變成一瓣橘肉靜靜躺在掌心,笑容如同上行煙火,在夜空中盛開,絢麗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