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蘇霂出了監獄后沒有一絲猶豫,斬釘截鐵的進入警察局辦公室……
“阿霂,你是怎么想的,為了那么一個女人,你要跟紀肆遠作對,沒有伯父伯母的庇護,你知不知道,跟他作對可能會害死你!”
“他現在已經失控到法律都約束不住!”
總警察局里,蘇霂,容止和蘇霂的發小費訇一起在商討。
費訇的話語讓蘇霂眉頭一皺,他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對于那句話,蘇霂不爽到了極點。
容止看了一眼費訇,示意讓他暫時閉嘴,隨即,放下手里的茶杯,開口道。
“阿霂,費訇的話不無道理,你一年前才得知消息從國外回來,并不知道帝都究竟發生了什么,紀肆遠簡直就是個無底洞的撒旦,秦沐安這樣一個社會公眾人物被他這樣對待,可想而知這種事根本不是我們能管的。”
蘇霂煩惱的撩了撩頭發,緊緊抿著唇,眼底一片冷然。
腦海中思緒如亂麻般糾纏,各種想法不停地閃現,卻又無法理出頭緒,令人感到無比的煩悶。
看向窗外的葉子輕搖曳,飄然落下,目光轉回來,容止也無奈的嘆了口氣,盯著早已塞滿煙蒂的煙灰缸,他告訴蘇霂。
“你回來之前的兩年,秦景死了,秦家家主和家主夫人也死了。紀肆遠到現場的時候,只看見秦沐安一個人。”
“聽說當時情景令人作嘔,秦沐安渾身是血傷,但是紀肆遠不由分說的把她一個人留在暮地一天一夜,據說當時,秦沐安已經有了紀肆遠的孩子,因為紀肆遠第一時間送秦景去醫院,秦沐安的沒有得到及時治療,流了。”
“當時秦沐安虛弱的站也站不起來,還未恢復健康,紀肆遠馬上就把秦沐安扔到我手下的女子監獄。”
“他連自己的孩子都能下得了手,阿霂,你好好想想,這樣的人,你怎么能惹得起!甚至,你拿什么跟他抗衡!”
蘇霂煩躁的抽出根煙,拿起桌上的打火機點起來,吸了一口后吐出來環狀的煙圈,又吸了一口,道。
“當初那丫頭還是秦家大小姐的時候,那么耀眼,你們可是崇拜又敬佩,現在,他們秦家落沒了,你們倒是倒戈的快。”
“阿霂,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在帝都沒有任何實權,你家的產業也幾乎在國外,拿什么跟他抗衡,這件事情沒那么簡單,但,如果你執意這樣,必要的時候,作為一起長大的兄弟,我們還是會傾盡全力幫你的,你還是要自己想清楚。”
容止靜靜地坐在桌前,嘴角輕抿,眉目間黑壓壓地透著陰沉。
“我已經讓人去撈她了。”
………
秋風蕭瑟,揚起的落葉隨意的又落在地上,路上看見的人們已經穿上薄棉的外套,秦沐安卻只有一件單薄的帶著血漬的獄衣。
秦沐安坐在南楓開的車后面,她一臉漠然的看著外面的景象。
一家四口手拉著手去往餐館吃飯的路上,其樂融融的;一對情侶緊緊相擁著,親密無間;一名新晉寶媽推著兩個娃娃車,提著籃子菜,笑臉吟吟的走著……
“川兒,是川兒…”
秦沐安的眼中突然亮起光,她喃喃低語著這個名字,猛的拉開車門,不顧一切從車上跳了下去,骨碌碌的滾了幾圈,臉上,胳膊上,腿上都有不少擦傷。
秦沐安的舉動嚇壞了前面開車的南楓,他急忙踩住剎車,在光滑的路面劃出了個S彎后猛的停下來。
停下車后迅速跳下車跑去看了秦沐安的傷勢,卻發現秦沐安沒事人似的,又站起來,沖向馬路的另一邊。
南楓暗自抹了一把汗,眉頭緊蹙。
“這女人是瘋了嗎!”
他眼看著街上正常行駛的車輛撞上她,卻好巧不巧的一一錯過,就好像被幸運之神眷顧般。
他連忙跟了上去,從背后一把拉住秦沐安,將她攬進自己懷里。
女性絕緣體的他抱著秦沐安幾乎一動也不敢動,心跳速度卻控制不住的加快,讓她難以招架,幾乎快要溢出胸膛。
“你冷靜一點,我來了,別害怕,別害怕,我,我在陪著你。”
許是聽進去了,秦沐安漸漸安靜下來,她的身體漸漸放松下來,疲憊的癱軟在南楓懷里。
她的眼中一片荒蕪,身上散發著S一般的寂靜,令人感到窒息,仿佛她的靈魂已經被抽走了。
“阿肆,你為什么要拉住我呢,你看,我們的孩子都跑不見了,川兒跑丟了,我都找不到他了…”
南楓把秦沐安抱進懷里一言不發,從前了解秦沐安一直都是在電視上,那么璀璨奪目。
他完全不敢去想,那段時間她是怎么過來的,那個沒任何脾氣性格軟,對待任何人都溫和至極的姑娘,在遇到這種事情之后,被冤枉這么久是怎么熬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