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頭好疼,靠,為什么全身跟人揍了一樣。”
女人身上纏著繃帶,猶如一個木乃伊般被紗布裹得嚴嚴實實的。
她的嘴巴干澀渾身無力,就連想要說出的話都沙啞無比。
女人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眼睛睜得越來越大。
她所待的房間,根本不是熟知的醫院的裝潢,反而是很奢華的歐式裝修風格。
整體空間以白色,米色,黑色以及原木色為主體點綴整個空間,使其充滿生命活力,張揚又不失尊貴典雅和品質感。
“這,這是哪兒啊?”
女人本想抓住一人仔細詢問,卻發現偌大的地方連個人影都沒。
她掙扎著撕開束縛著自己的這些繃帶,露出白皙無暇的肌膚。
她撫摸著光滑的皮膚,驚訝之情溢于言表,長這么大,頭一次發現細節的皮膚這么好的啊。
屆時,女人滴溜著顫顫巍巍的雙腿離開房間。
房間外正好經過一名女傭,女人伸出手抓住女傭的胳膊,沙啞著聲音詢問。
“這是哪兒?你是誰?為什么要把我帶到這兒?”
這三連問的問號讓女傭的眼睛瞪大,她渾身上下開始顫抖。
怕是發覺自己有些唐突了,女人松了手,等待女傭的回答。
“秦,秦景,秦景小姐,您會說話了,您會說話了!您快回去休息,我去通知大小姐和少爺。”
秦景?聽見這個熟悉的名字,女人的頭上好像當頭一炮被轟的體無完膚。
她,她不是叫郭蘊祎嗎,什么時候改叫秦……等等,這不是閨蜜王孜寫的Be結局小說么。
居然穿書了,還穿到炮灰秦景身上,丫的,好歹也應該穿女主啊,這個秦景在小說里壓根也沒出現過啊,現在是怎么個事兒。
女人欲哭無淚的癱坐在地上。
想當初自己跟王孜聊天的時候,她說,寫到秦景這個角色的時候,壓根也沒想到讓這個人物出來。
這個女人可是憑借一己之力,哦不,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出場過,單單靠著一個名字,就讓男主女主分道揚鑣,并且,令女主就此隕落。
半晌,郭蘊祎自己消化半天,干脆接受了自己就是秦景的事實。
她站起身,又重新回到房間,坐在床上整理著思緒。
所以,現在是一切事情的開端。
不出意外的話,這里應該是男主的住宅,紀園。
秦景還沒死,女主和男主也沒有徹底分道揚鑣。
倘若借這次穿書的機會,或許可以力挽狂瀾,讓事情沒有那么糟糕。
女主依舊光彩奪目,男主的結局也…至少不會那么的悲慘。
這時,房間的門被人打開,郭蘊祎轉過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一只新到锃亮的鞋映入眼簾,隨即視線轉移,便是男人的面龐。
這個人就是王孜筆下整個帝都都不可高攀的存在,是帝都的法律本律,是帝都權勢最大,最尊貴的頭兒--紀爺,紀肆遠。
此時,郭蘊祎清了清嗓子,還沒開口說話,紀肆遠連忙跑到床邊,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憂慮。
“阿景,你怎么樣了,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看著眼前男人傾國傾城的容貌,郭蘊祎的心情莫名有些大好。
他的面龐像是被精心雕刻的五官,棱角分明且深邃,一雙黑色瞳孔里藏著無盡的宇宙奧秘。
郭蘊祎看著面前的男人,再突然想到他可以把一個自己曾經深深愛過的女人折磨致死,就感覺到一陣窒息。
“紀…那個,肆哥…我,我是被人陷害的,姐姐她不是兇手,她沒有害我!”
“你,你會說話了,小景,太好了,太好了!”
秦景從出生起發了一場高燒之后就不會發聲,從來沒人聽過秦景開口。
這是第一次,因為郭蘊祎的穿書,不僅救了秦景一命,反而讓她誤打誤撞的會說話了。
紀肆遠眼神柔情似水,看著她的目光中滿是愛意。
可郭蘊祎始終想不明白,在她筆下,兩人見面的次數簡直屈指可數,不管怎么失憶,怎么可能會對她滿目愛意。
“肆哥,有件事我一定一定要跟你解釋清楚!”
就當郭蘊祎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被紀肆遠打斷,他走到門口按住一個按鈕,對著按鈕道。
“宋安,叫南陽過來,速度。”
郭蘊祎見紀肆遠不斷的岔開她要解釋的話題,眉頭緊蹙,太陽穴突突的跳。
她拍拍床頭柜,臉色鐵青,眼神冷冽的看著紀肆遠。
這時,紀肆遠才乖乖的坐下來聽郭蘊祎說話。
果然,如她所想,失憶的紀肆遠不論怎么樣都會聽秦景的話。
“你聽著,姐姐從來沒有害我,沒有害爸媽,爸爸媽媽他們是吵架爭奪方向盤導致車撞到防護欄而死亡的,你聽明白了嗎?”
“姐姐她從始至終都跟我一樣是受害者,甚至她的受害比我更要嚴重,而且…姐姐現在已經有了你的孩子。”
“你,跟姐姐,才是夫妻,紀肆遠,你能明白我說的話嗎?”
聽見郭蘊祎提到秦沐安,紀肆遠的臉色瞬間沉下來,甚至眼底捕捉到了一抹強烈的憎恨之色。
可見,這次的事情對紀肆遠來說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除誤會。
但是好的一點,所有的事情都還沒發生,還有挽救的余地。
郭蘊祎在心底暗暗計劃著她的第一步。
現在必須想辦法讓秦沐安的青梅竹馬鄰家哥哥蘇霂從國外趕回來。
并且讓紀肆遠恢復記憶,事情或許還有轉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