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你隨便挑,相中哪個就買,說好了訂婚五銀,結婚八金,我跟你叔叔就不會不講信用?!?/p>
第二天一大早,莊如意身后跟著四名黑衣保鏢,她左手牽著郭蘊祎,右手拉著秦沐安站在A城最大的飾品城前。
飾品城是A城唯一一個貴族飾品樓,內部設有的飾品非平常人能買得起,最便宜的也在萬把錢以上。
但凡是進飾品城的人,非富即貴,飾品城的服務員以及經理當予以最高的禮儀對待。
兩人看著內部裝飾如此華麗,就好像現代版的皇宮,一樓大廳里是耳飾。
一位客戶身邊站著一個服務員,笑臉吟吟弓著身的為客戶介紹飾品。
不容兩人仔細看看,莊如意帶著兩人直接坐上電梯上了十八樓。
“十八層是金卡會員的地域,整個城擁有金卡的人不超過五個,這一層擁有的飾品啊,是全國都很少見到的,世界著名設計師設計出來的,絕無僅有的飾品,沐沐和丫頭,你們盡管挑,我買單?!?/p>
隨后,凡是兩人多看了兩眼的飾品,全部讓跟在身后的兩名服務員包圓了。
短短兩個小時,四名黑衣保鏢每人手里提著的手提袋不下十袋。
“阿姨,這,有點兒太多了。”
秦沐安看著這盛況,額頭浸出汗?jié)n。
虧的她從小也生活在豪門世家,鉆石飾品雖然少不了,但也因為昂貴的價格,從來沒一次性購買過這么多。
剛剛秦沐安粗略的計算了下,保鏢手上所有的東西加起來,足以購買一棟二十八層高的大廈。
而一旁還在津津有味拉著郭蘊祎還在挑選耳飾的莊如意卻不以為然。
在她的眼里,女孩一定要富養(yǎng),奈何自家老公不爭氣,只生了個兒子,好不容易有兩個姑娘供自己嚯嚯…打扮,當然是買多少都不會心疼。
“小沐啊,阿姨有的是錢,你不用擔心,看上什么就拿上?!?/p>
正當秦沐安繼續(xù)說下去,大廳的屏幕開始播放的新一則新聞引起眾人的注意。
“據悉,國內帝都最大集團總裁偷稅漏稅,曾親手造成十人死亡三人受傷的局面,先前本臺記者在墮落街所發(fā)現的那具尸體,正是紀肆遠所做,現在我們本臺記者采訪報道。”
主持人畫面瞬間轉播到監(jiān)獄的囚牢中。
看見鐵欄桿對面的人,秦沐安的瞳孔瞬間放大,雙唇微微顫抖,仿佛負重前行的旅人,一步步承受痛楚。
屏幕前的人已經不復當年光彩,替代他的,是頹廢邋遢。
他的眼神疲憊而空洞,仿佛失去了靈魂的容器,頭發(fā)凌亂,像一叢枯枝,毫無生氣。
他滿臉的胡須和消瘦的臉龐,身著單薄的獄衣,似乎已經完全放棄了自我和未來。
整個商場大廳安靜下來,大廳中為數不多的人都在觀看這場戲劇般的新聞。
屏幕中的男人突然坐直了身子,面對鏡頭和對著他的話筒,絲毫沒有慌亂,反而消瘦的臉上擠出了一絲苦笑。
“因為羅柚薇傷害了我,曾經的愛人,這個理由,夠了嗎?”
卻沒曾想,記者順著回答繼續(xù)問了下去。
“那么請問紀肆遠先生,您的愛人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嗎?她支持你這么做嗎?”
提到這里,紀肆遠的神色突然冷了下來,緊縮的眸子透露出一絲危險韻味。
因為早知道紀肆遠病態(tài)的偏執(zhí),監(jiān)獄特地為紀肆遠配備了將近十名全副武裝的特警在周圍,察覺到危險的氣息,特警們急忙換做警戒狀態(tài),雙手幾乎都附在腰間的槍上。
見狀,紀肆遠苦笑一聲,輕闔雙目,情緒恢復了正常,重新睜開眼繼續(xù)說道。
“她不需要知道,我更不需要得到她的支持,我,配不上她的,一直都配不上,一直,是我傷害她在先?!?/p>
說到這兒,他頓了一下繼續(xù)說。
“如果你現在正在看我,請接受我的道歉,我會好好改正之前犯的錯,此生不會再見你,更不會再對你抱有任何幻想,是我配不上你,我只希望你和他在一起,一定,要比我們曾經更幸福。”
說完這句話后,紀肆遠不管攝影鏡頭是否繼續(xù)錄著,便起身拖著疲憊的身子離開看守室。
然而,在大廳從頭看到尾的三人,似乎也愣住了。
離開帝都后,秦沐安沒想過再見到紀肆遠會是在這種情況這個場面下。
羅柚薇是害她秦家墮落的罪魁禍首,這是蘇霂在三年前就查清楚并且早就送進監(jiān)獄里了。
她也不懂,時隔這么久,她都已經放下曾經過往了,紀肆遠再做這些無用功還有什么意義。
是覺得,她還會因為紀肆遠的犧牲而感動嗎,可是她現在內心一點波動都沒有,甚至覺得一絲可笑。
然而一邊的莊如意和郭蘊祎卻不這么想,她們看著發(fā)呆的秦沐安,生怕她會回想起五年前的事故。
“那個,小沐啊,蘇霂剛剛打電話過來,他給你準備了驚喜,走吧,不買了,咱回家?!?/p>
秦沐安看著兩人有些慌亂的牽著她離開飾品城,出了門后,秦沐安松開兩人的禁錮,嘴角留著淡雅的笑容。
“阿姨,一一,我沒有因為那個新聞胡思亂想,紀肆遠在我這里已經沒有任何影響了,現在我只想跟蘇霂好好在一起,你們不用擔心的?!?/p>
兩人對視了一眼,似乎從秦沐安眼中看見她已經完全釋懷的感情。
莊如意輕咳一聲,攏了攏圍著的披肩,眼睛精光一閃,轉移了話題。
“不提外人了,走,姐帶你們去看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