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然過了三天,尸體竟有整整兩萬具,不留一個活口,無論老少,空氣中彌漫著死亡的氣息,肉體腐爛的味道、血腥味充斥著鼻腔。
空中突然飛來一群士兵,佩戴紅色鐵甲,腰間別著長劍,背上挎著駑,紅色面罩遮擋面部。
“躲起來!”路花一手一個將卿允柳謠拉入一間破落屋子門后。
三個躲在門后偷過門縫看軍隊緩緩落地。
“自己人。”看清來人裝束與旗幟屬于本國士兵后看向路花說道。
路花手指放到嘴前,比出噓的手勢,搖了搖頭眼神凝重的暗示兩人要靜觀其變。
“所有人聽令,全力搜救活著的民眾!若是死了的,務(wù)必妥善安置!”為首的將領(lǐng)命令道。
士兵們四散開來。
看到這里路花才放下心來,三個一起走出去。幾名士兵聽到聲音,警惕的將三人用刀抵住,三人則舉起雙手示意沒有威脅。
士兵將三人押送到首領(lǐng)前,按住。
“報,將軍!搜救時見幾人鬼鬼祟祟,看裝束像是本國人,但是小鎮(zhèn)剛遭到屠殺,幾人看起來并無任何傷口,實在可疑。”其中一民士兵跪地稟報道。
首領(lǐng)從高大的靈獸上俯視幾人,打量幾番,翻身下來,手從腰間拔出長劍,直指幾人。
路花趕緊將兩人護在身下,打算扛下這一刀。
好在,刀停留在頸部。
幾乎是沒有任何聲調(diào)的語氣:“老實說,你們是誰。”
柳謠趕緊推開路花反擋在前面:“將軍!我們是平民,我們家就在這里,前幾天恰巧我們出門了,回家就發(fā)現(xiàn)這樣的慘狀,與我們無關(guān)!憑我們幾個的靈力怎么可能殺掉這么多人!”
男人終于被說服,緩緩放下長劍。對著身邊的士兵說道:“這里有幾名幸存者,登記在冊,帶去其他城區(qū),妥善安置”
幾名士兵也撤開對幾人的控制,將三人扶進隨軍的靈車內(nèi),檢查幾人有沒有傷口,并端來一些吃食。
路花怔怔的看著柳謠。想著剛剛路草擋在他身在的一幕。
柳謠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喂喂?路花,吃飯?”
卿允看上去也情緒不佳,呆呆的坐著。
柳謠看著兩人,心疼的一人塞了一個棉頭到手里。“吃吧”語氣幾乎哀求。柳謠最笨,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用這種方式來關(guān)心別人。
路花懂事的裝作沒事的樣子趕緊吃了起來,卿允則強行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也終于張開嘴小口小口的吃著。
路花明白,這種時候吃東西如同嚼蠟的感覺,細心的給她喂了一顆蝶花糖,這種糖及其難得。
糖是幾人搜救到卿允家時,路花在他父親懷里看到的,這是卿允最愛吃的糖。
吃到糖的瞬間,大顆大顆的眼淚滾落下來。
這一刻,更多的是情緒的釋放。
柳謠GET到什么一樣,識趣的下了車,一個人出去軍營中走走。
走到僻靜處,看到一片淺湖,風吹過泛起陣陣波光。走過去坐在岸邊,兩條腿垂在石壁上,邊往水里扔石子兒邊回憶過往。“不知道那個世界怎么樣了,有人在找我嘛”柳謠小聲自言自語道。全然沒注意到旁邊樹上的杈上臥著一個人。
嘆氣聲混著石子兒咚咚咚落入水中的聲音吵得男人從樹上跳下來,從背后腰間掏出面罩戴上,輕飄飄的落地沒有聲音,直到走到柳謠身后,高大的身子擋住月光,影子罩在柳謠和前方的湖水,柳謠才驚覺回頭。
男人脫掉了軍裝,穿的一身輕便的里衣。只是還是以面罩示人。柳謠嘗試的叫了聲“將軍?”
只用男人壯碩高大的身姿便能辨認出來。
“這么晚來湖邊做什么,不怕那伙人殺回來,拿你喂獸?”男人聲音還是不帶任何音調(diào),聽起來冷靜又冷酷。